戴震生平_【吳根友】試論戴震的語言哲學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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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根友】試論戴震的語言哲學思想
20世紀戴震與乾嘉學術(shù)思想研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但能夠從語言哲學的角度研究戴震哲學的論者還屬于少數(shù)。李開先生在《戴震評傳》中開始了這一研究,但并未由此看到這種語言哲學的出現(xiàn)對于整個清代哲學的轉(zhuǎn)向意義。本文則從中國哲學發(fā)展史的角度,,著重考察以戴震為代表的乾嘉學者從語言學角度來思考哲學問題,開創(chuàng)了中國哲學的新轉(zhuǎn)向,形成了不同于宋明理學,甚至也不同于清初哲學形態(tài)的人文實證主義哲學思考方式。這一新哲學思考方式使中國傳統(tǒng)哲學初步具備了前所未有的明晰性。在追求先秦儒家經(jīng)典原意的歷史還原主義的旗幟下,展開了對先秦儒家經(jīng)典,進而擴大到對先秦諸子典籍的文本考察,對于重新認識先秦經(jīng)典的思想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這一哲學運動雖然并沒有帶來19世紀后半葉中國哲學形態(tài)的新變化,但由這一實證哲學精神所培養(yǎng)起來的“求真”“求實”精神,為中國人培養(yǎng)近代的科學精神提供了自己的文化土壤。其中,以戴震為代表的哲學家,還為新倫理學的建設提供了思想的資源。當然,由于這一哲學的語言學轉(zhuǎn)向是以對先秦儒家經(jīng)典研究為起點的,而且其理論目標帶有鮮明的復古主義傾向(盡管戴震本人是托古言志),因此,其理論上的自身矛盾及其局限性也是顯而易見的。語言雖然能夠通向道,但畢竟不是道本身。經(jīng)典中蘊含的思想雖然可以通過語言來把握,但對經(jīng)典中的思想研究也不完全是一個語言問題,其中還應該有言說者的背景、說話意圖等非語言因素的影響。盡管戴震的理想是通過語言、制度、名物、訓詁的綜合研究來把握經(jīng)典的原意,但即使如此,人文學的研究還有超越這些實證方法之外的東西。而戴震本人對儒家經(jīng)典中理、天道、道、性、命、仁義禮智、誠、權(quán)等概念的定義,也并非如自然科學那樣,具有絕對的確定性,恰恰相反,這些解釋在很大程度上表達了戴震本人的理解,并不具有他自己所想象的那樣的客觀性。所以,我們看到以戴震為代表的乾嘉學者所開創(chuàng)的中國哲學的語言學轉(zhuǎn)向并未完全取代其他哲學家的思考,其中,以章學誠為代表的歷史文化學派對戴震及其學派批評,在很多方面都是相當中肯的。由于本文的主題所限,此處我暫不討論章學誠的歷史哲學及其對戴震的批評。[1]
不過,我們應當特別重視戴震在中國哲學史上的突出貢獻。在《孟子字義疏證》一書中,戴震對自己所討論的理、分理、天道、性、才、道、仁義禮智、誠、權(quán)以及善、欲、私等概念和無欲與無私一對范疇皆有明確的定義,使中國傳統(tǒng)哲學在思維的明晰性方面上升到一個新的臺階。中國傳統(tǒng)的語言哲學主要包括“名實之辯”、“言意之辯”兩大部分內(nèi)容。在乾嘉考據(jù)學時代,中國的語言哲學又有新的發(fā)展,其綱領(lǐng)性的表述就是戴震提出的“由字以通其詞,由詞以通其道”的言能通意的“階梯式”言意觀。在這一綱領(lǐng)性的表述中,“字”具有現(xiàn)代漢語中所說的字(詞素)和詞語兩層意思。詞,又作辭,即是現(xiàn)代漢語中的言語。而戴震本人的語言哲學思想可以包括四個部分:第一,名實之辯,第二,通過句法分析達到對傳統(tǒng)哲學命題的重新解釋;第三,通過句子和經(jīng)典文本的語言脈絡分析達到對傳統(tǒng)哲學思想的還原性解釋;第四,在言能達意的基本哲學立場上的所闡述的字→詞→道的 “階梯式”言意觀。這種語言哲學與20世紀西方世界興起的語言哲學“以拒斥形而上學”為己任的目標非常的不同。[2]不僅如此,戴震的語言哲學思想還有強烈的現(xiàn)實政治關(guān)懷。他以孟子“辟楊墨”,挽救世道人心自況,說道:“孟子辯楊、墨;后世習聞楊、墨、老、莊、佛之言,且以其言汩亂孟子之言,是又后乎孟子者之不可已也。茍吾不能知之亦已矣,吾知之而不言,是不忠也,是對古圣人賢人而自負其學,對天下后世之仁人而自遠于仁也。” [3]這也是以戴震為代表的18世紀中國哲學的語言哲學家們與20世紀英美語言哲學家們的另一個不同之處。不過,我們應當特別重視戴震在中國哲學史上的突出貢獻。在《孟子字義疏證》一書中,戴震對自己所討論的理、分理、天道、性、才、道、仁義禮智、誠、權(quán)以及善、欲、私等概念和無欲與無私一對范疇皆有明確的定義,使中國傳統(tǒng)哲學在思維的明晰性方面上升到一個新的臺階。中國傳統(tǒng)的語言哲學主要包括“名實之辯”、“言意之辯”兩大部分內(nèi)容。在乾嘉考據(jù)學時代,中國的語言哲學又有新的發(fā)展,其綱領(lǐng)性的表述就是戴震提出的“由字以通其詞,由詞以通其道”的言能通意的“階梯式”言意觀。在這一綱領(lǐng)性的表述中,“字”具有現(xiàn)代漢語中所說的字(詞素)和詞語兩層意思。詞,又作辭,即是現(xiàn)代漢語中的言語。而戴震本人的語言哲學思想可以包括四個部分:第一,名實之辯,第二,通過句法分析達到對傳統(tǒng)哲學命題的重新解釋;第三,通過句子和經(jīng)典文本的語言脈絡分析達到對傳統(tǒng)哲學思想的還原性解釋;第四,在言能達意的基本哲學立場上的所闡述的字→詞→道的 “階梯式”言意觀。這種語言哲學與20世紀西方世界興起的語言哲學“以拒斥形而上學”為己任的目標非常的不同。[2]不僅如此,戴震的語言哲學思想還有強烈的現(xiàn)實政治關(guān)懷。他以孟子“辟楊墨”,挽救世道人心自況,說道:“孟子辯楊、墨;后世習聞楊、墨、老、莊、佛之言,且以其言汩亂孟子之言,是又后乎孟子者之不可已也。茍吾不能知之亦已矣,吾知之而不言,是不忠也,是對古圣人賢人而自負其學,對天下后世之仁人而自遠于仁也�!� [3]這也是以戴震為代表的18世紀中國哲學的語言哲學家們與20世紀英美語言哲學家們的另一個不同之處。
一、“指其實體實事之名”與“稱夫純美精好之名”——戴震對名的分類
戴震將名分為兩大類,一為“指其實體實事之名”,二為“稱夫純美精好之名”。他說:“學者體會古賢圣之言,宜先辨其字之虛實。今人謂之‘字’,古人謂‘名’,《儀禮》云‘百名以上書于策,不及百名書于方’,《周禮》云‘諭書名,聽聲音’是也。以字定名,有指其實體實事之名,有稱夫純美精好之名也。曰‘道’,曰‘性’,曰‘言’,曰‘行’,指其實體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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