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十一世紀阿底峽尊者應邀入藏試圖弘傳印度那爛陀寺式的正統(tǒng)佛法以降,西藏佛教界開始推行“去本土化”的宗教倫理準則,以期還藏傳佛教以印度正統(tǒng)佛教的本來面目。這一歷史進程中,寧瑪派作為本土化程度較高的教派頻頻遭到來自噶當派等早期西藏佛教經(jīng)院學派的駁斥,而苯教和覺囊派常被視作異端邪說來抵制。為了對來自噶當派和薩迦派的攻勢做反擊的理論準備,噶舉派和寧瑪派、苯教等傳統(tǒng)上以修行為主要宗教生活形態(tài)的教派借他山之石,開始學習因明和中觀等邏輯學知識,紛紛赴桑普寺和薩迦寺學習法稱的《量抉擇論》和清辨的《般若燈論釋》等佛教經(jīng)典,以此充實其哲學儲備、強化其理論武器,遂經(jīng)院哲學不可阻擋地作為宗教生活的主要內(nèi)容在這些宗教派系中得以建立并盛行。苯教基于對自身的生存和發(fā)展的考慮,順應時代變遷的潮流,從11世紀開始采取了向佛教慢慢靠攏的佛本融合策略,其表征為,自此開始苯教徒中有不間斷地赴桑普寺等佛教名寺學習佛教哲學的現(xiàn)象。盡管梅東喜饒韋色(1058-1132)和阿夏洛追堅贊(1198-1263)盡畢生精力著書立說、援引佛教內(nèi)容來建構苯教的經(jīng)院哲學,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佛苯融合的進程,但其理論學說的佛教化程度不高,加之所處時代尚不成熟,他們所倡導的經(jīng)院哲學理論未能迎合當時重修行輕哲學的廣大苯教徒的志趣而沒有被廣泛接納和推廣。至14世紀末,宗喀巴大師如日中天,其理論洞見和學說觀點無不折服同時期的知識精英,格魯派作為新興的教派力量在藏族社會扎根。宗喀巴所倡導的學經(jīng)范式和理論體系、宗教戒律等宗教體制很快在藏區(qū)得以普及,很多教派紛紛效仿。隨著以格魯派為主導的佛家各教派的高度理論化的哲學體系和嚴密的僧院組織制度成為大勢所趨,苯教日趨衰落,已無法適應當時社會的發(fā)展。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年麥喜饒堅贊以改革派的面目出現(xiàn)在藏族社會,對苯教的教義理論、學經(jīng)制度、僧人戒律、管理體制、任免制度等進行深刻的改革,被苯教徒尊為“第二佛陀”和“無雙尊者”,其美譽世代傳言。因此,年麥喜饒堅贊的出現(xiàn)并非偶然,是時代發(fā)展的產(chǎn)物。年麥喜饒堅贊不負時代所賦予的歷史使命,盡畢生的精力,博學之、審問之、明辨之、篤行之,最終成就了其“第二佛陀”的聲譽,也成就了苯教經(jīng)院哲學的集成、整合及高度理論化大業(yè),在苯教史上無人能與之匹比。他所創(chuàng)建的曼日寺以嚴格的戒律體系及學經(jīng)制度著稱于世,成為苯教史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清教寺”,開苯教受戒寺院之先河,其與傳統(tǒng)上以世俗傳承為背景的世俗宗教場所嚴格地區(qū)別開來。受此影響,隨后西藏各地創(chuàng)建苯教寺院一律以曼日寺為楷模,只允許出家受戒的僧人入寺學經(jīng)修煉,并嚴格執(zhí)行《年麥寺規(guī)文書》,這種傳統(tǒng)延續(xù)至今,從未中斷。年麥喜饒堅贊搜集、整理、注疏及整合苯教前輩學者的理論文集,并適當引用薩迦派、格魯派,甚至印度佛教哲學家的理論學說,糾正苯教理論學說之差錯、補充苯教理論體系之不足,創(chuàng)立了自成一體、結構完整的學說。他著作等身,其中,《因明明辨幻化明燈自疏》、《二諦注疏》和《集戒律疏》這三部涉足因明、中觀及戒律的學說既是對前輩學者論說的繼承和延續(xù),又是對前輩學者理論之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其可被視為他的哲學代表作,其研究價值自不待言。但令人遺憾的是,“年麥喜饒堅贊的哲學思想”這一尚未開墾的處女地無人問津而擱置至21世紀初葉。年麥喜饒堅贊何以成為“無雙尊者”和“第二佛陀”?年麥喜饒堅贊進行苯教戒律和寺院組織制度改革的時代背景和促成因素是什么?年麥喜饒堅贊的哲學思想與前人的哲學思想有何異同?其創(chuàng)新點在哪里?這些都是擺在藏學研究者面前的亟待解決的問題。鑒于年麥喜饒堅贊大師的哲學思想的挖掘和研究對苯教發(fā)展史乃至藏族文化史和思想史的重要性,本人愿意不揣淺陋,將自己的一孔之見提出來,以引起批評和討論。論文的導論部分中,選題目的和選題意義主要圍繞年麥喜饒堅贊在苯教后弘期歷史尤其在雍仲苯教思想發(fā)展史上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展開,認為年麥大師在苯教自身理論建設的軌跡中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故此其名聲大噪,被尊為“第二佛陀,”與格魯派的宗喀巴大師齊名。由于國內(nèi)苯教研究起步較晚,其研究無論從廣度還是深度都遠遠落后于對藏傳佛教的研究。同理,宗喀巴大師研究在國內(nèi)方興未艾,但無人問津與之思想遺產(chǎn)相當?shù)哪犒湸髱�。另一方�?相比而言,國內(nèi)外世續(xù)苯教的研究有了長足進步,但雍仲苯教即理論化的苯教研究一直處于低迷狀態(tài),使得兩者之間失去平衡。有鑒于此,研究年麥喜饒堅贊大師既是必須的,又是迫切的,其研究價值和研究意義自不待言。本論文在研究方法上主要采用歷史學、比較宗教學、文獻學、社會學等,對年麥喜饒堅贊的生平、哲學思想、貢獻等進行了細致入微且不乏批判的考析。研究現(xiàn)狀一節(jié)將綜述國內(nèi)外研究年麥喜饒堅贊大師及其相關主題的研究成果,其中國外相關研究成果居多,國內(nèi)則數(shù)量少而質(zhì)量不高。但總體上,國內(nèi)外學者中均未出現(xiàn)對年麥大師的生平及其哲學思想做專題研究的學者。第一章為年麥喜饒堅贊所處的社會和時代背景。探討了西藏帕竹地方政權所推行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政策對西藏的知識精英群體及作為其中一員的年麥喜饒堅贊的學術生涯產(chǎn)生的正面和積極影響。14世紀中葉帕竹地方政權建立后,大司徒降曲堅贊推行了一攬子的休養(yǎng)生息、安撫平民、振興文化的政策,致使社稷興旺、文化大振,故被史學家譽為“和平黃金時代”(rgan-mo-gser-khur-gyi-dus-rabs)。這種和平寬松的環(huán)境為包括喜饒堅贊在內(nèi)的當時輩出的高僧大德的出現(xiàn)提供了客觀條件。當時西藏各地教派林立、寺院過千、學說四起、百家爭鳴。帕竹政權重視西藏寺院文明的發(fā)展,注重因明學等經(jīng)院哲學的發(fā)展,推行“宗派不分別”的政策,其表征為,帕竹政權首領雖屬藏傳佛教帕竹噶舉派,但帕竹政權第五代司政扎巴堅贊成為格魯派宗喀巴大師舉辦“正月祈愿大法會”期間最大的政策和經(jīng)濟支持者。苯教自后弘期以來一直處于弱勢地位,但經(jīng)過長約四百年的養(yǎng)精蓄銳,至14世紀末時有了“東山再起”的希望。年麥喜饒堅贊便作為時代發(fā)展的產(chǎn)物登上了歷史的舞臺,重建了曾一度沒落的苯教傳統(tǒng)。當時總體的文化發(fā)展趨勢是,格魯派一統(tǒng)天下,薩迦派緊跟其后并頻頻與之對決,噶舉派和寧瑪派等傳統(tǒng)上以修行為主的教派在這一經(jīng)院哲學興旺的時代一蹶不振,苯教則在西藏的社會和文化轉型的現(xiàn)實面前開始做出讓步,試圖走佛教化的道路。毋庸諱言,當時的社會體制所孕育的知識精英諸如絨敦西甲昆柔和宗喀巴大師等通過與年麥喜饒堅贊的交流對其學術生涯產(chǎn)生了深刻的影響。第二章討論年麥喜饒堅贊的生平事跡�；谀犒溝拆垐再澋乃牟總饔浰涊d的內(nèi)容各異,時間順序混亂,有些內(nèi)容難以重疊,加之相關研究中出現(xiàn)的錯漏不少的實事,筆者側重于從批判和糾正文獻和相關成果的角度,理順了年麥喜饒堅贊的每個年齡段的生平事跡。正如中國大儒梁漱溟所講,做學問無非就是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筆者在這章中提出了幾處長期以來苯教學者以訛傳訛的問題,并通過解讀相關文獻與邏輯推理來合情合理地解決了問題。如,筆者首次把年麥喜饒堅贊與宗喀巴大師會面并互獻頌辭的傳說是否屬實作為問題來提出,用文獻學(philology)的視角對相關文獻進行了時間順序的排序,依據(jù)最早出現(xiàn)的幾部極具史料價值的文獻記載來批判某些學者提出的“兩位大師見面說�！辈⑦M一步認為這種傳說是后人的憑空臆造,其最早出現(xiàn)在堪布尼瑪?shù)ぴ鏊赌犒溝拆垐再澊髱焸饔浨Ф淦娈惿徎ā?后被夏雜扎西堅贊不假思索地引用于《苯教史如意寶藏》,后一本著作在苯教學界知名度較高,從而被噶爾梅桑木丹先生于1972年譯成英文,西方苯教研究者也受此影響,“集體無意識”地步入了誤區(qū)。然而,據(jù)筆者考察發(fā)現(xiàn),與年麥大師同時代的苯教辛氏家族高僧木辛尼瑪堅贊所著的《年麥傳記殊勝閣樓》(rnam-rgyal-khang-bzang)和15世紀的扎巴堅贊所寫的《年麥大師傳記奇妙蓮花珠鏈》(ngo-mtshar-pad-mo-phreng-pa),以及幾本不同版本的宗喀巴大師傳中均未出現(xiàn)有關年麥大師與宗喀巴大師會面的記載,可見這種傳說是后人建構的。另外,年麥大師的出生地現(xiàn)在的地理位置及行政區(qū)域劃分在當下苯教研究中說法不一,年麥大師遠赴西藏求學時先去桑普寺還是先去葉茹溫薩卡亦有爭議,這些長期被忽視而懸而未決的問題在本章中得到解決。第三章共分三節(jié)探討了年麥喜饒堅贊的哲學思想,即因明、中觀和戒律思想。任何學術思想都是后海先河、有其源流的。年麥大師的哲學思想是建立在前人的思想遺產(chǎn)的基礎上,即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通過批判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故本章沿流溯源,追溯年麥大師的因明、中觀、戒律思想的源頭,并梳理其流變過程。最后通過對比年麥喜饒堅贊所著因明、中觀和戒律的著作與前輩苯教高僧所著的哲學著作的異同來甄別和理清了年麥喜饒堅贊大師在苯教哲學思想發(fā)展中的創(chuàng)新之處。年麥喜饒堅贊的因明學思想一節(jié),追本溯源,認為11世紀出土的伏藏文獻《夏日噶爾朵》為第一部苯教因明學著作,因為13世紀阿夏洛追堅贊所著因明學著作《集量寶藏論》(rigs-gter-kun-btus)是以這部伏藏文獻為理論依據(jù)的。盡管《夏日噶爾朵》名為苯教大圓滿法經(jīng)典著作,但實為用因明學的邏輯方法及辯論術來論證苯教大圓滿法是證得佛國境界的不二法門的道理。這部經(jīng)典用因明學的比量及現(xiàn)前識的方法論試圖論證一切眾生皆天生具有基位本性(gzhiai-gnas-lugs)的義理,這與覺囊派所倡導的如來藏佛心有異曲同工之妙。以《夏日噶爾朵》作為理論基點,阿夏洛追堅贊于13世紀時著了-部因明學著作即《集量寶藏論》,但這部著作起草于苯教徒頻頻遭受來自佛教徒的質(zhì)疑和理論攻擊的時代背景下,故其寫作風格以駁論為主,解說知識為輔,語言古奧,晦澀難懂。年麥喜饒堅贊在前輩苯教高僧的理論鋪墊上,適當引用藏傳佛教的因明學知識,撰寫了一部完整而全面的因明學著作即《因明明辨幻化明燈自疏》。這部著作所體現(xiàn)的是,年麥大師的因明學思想既有繼承阿夏洛追堅贊的因明思想的部分,也有自己的創(chuàng)新之處。但創(chuàng)新部分的觀點多與薩迦派的薩班和格魯派的宗喀巴大師的觀點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故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年麥喜饒堅贊的因明思想受到了這兩位藏傳佛教高僧的思想的影響,這與年麥大師在佛教寺院學習因明學等佛學知識的經(jīng)歷不無關系。論文對年麥大師所著的《因明明辨幻化明燈自疏》與阿夏洛追堅贊所著的《集量寶藏論》兩部著作中顯現(xiàn)的不同主體之性名事相(mtshan-mtshon-gzhi-gsum)的異同、內(nèi)在關聯(lián)、理論特色和思想淵源等作了較為系統(tǒng)的梳理和整體的把握。在此基礎上,把年麥大師的《因明明辨幻化明燈自疏》置于藏族因明學發(fā)展史的整體框架中進行比較和審視。最終發(fā)現(xiàn)年麥的很多觀點受到藏傳佛教的影響,如,年麥大師對量(tshad-ma)所做的定義受到宗喀巴大師所著的《因明七論實踐除暗莊嚴注》(sde-bdun-don-gnyer-yid-kyi-mun-sel)的影響；而年麥大師對外境所(shes-bya)做的定義則受到薩迦班智達的影響。本章第二節(jié)探討了年麥大師的中觀思想。首先梳理了年麥大師以前的苯教中觀學派的發(fā)展和流變過程,認為《解說次第乘顯宗》(theg-pha-rim-pa-mngon-du-bshad-pai-mdo-rgyud)系11世紀出土的伏藏文獻,其可被視作苯教史上第一部中觀學說。但這部著作得以被公布于世并家喻戶曉的時間晚于1192年,因為梅東喜饒韋色(1118-1192)所著的《中觀二諦》中只字未提這部經(jīng)典,可見,梅東喜饒韋色在有生之年未目睹這部經(jīng)典之作。不管怎樣,這部著作中推介了較原始且籠統(tǒng)的中觀二諦思想。本節(jié)亦對《解說次第乘顯宗》的產(chǎn)生年代、理論框架、二諦結構等進行了深入的考析和總結。緊接著把主題切入到梅東喜饒韋色所著的《中觀二諦》上,對這部著作中體現(xiàn)的俗諦和勝義諦的概念和分類結構進行分析,得出的主要結論是,梅東所講的俗諦的學說受印度中觀瑜伽自續(xù)派大師寂護和阿底峽尊者的影響較多,而他的勝義諦學說則受中觀應成派大師月稱的影響較多。年麥喜饒堅贊著有《中觀二諦疏》和《地道自疏》兩部著作,為了便于廓清年麥大師的中觀學說和前輩學者觀點異同,筆者對這兩部著作中體現(xiàn)的二諦的性相、分類結構、事相等進行詳細的對比、歸納和總結,進而對年麥的兩部著作與梅東喜饒韋色所著的《中觀二諦》中的關鍵內(nèi)容和重要環(huán)節(jié)的觀點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中觀二諦疏》雖是對《中觀二諦》的注疏,但年麥的理論觀點遠比梅東超前,亦即年麥發(fā)展了梅東的中觀理論。另外,年麥喜饒堅贊的兩部中觀方面的著作即《中觀二諦疏》和《地道自疏》在內(nèi)容方面有異同之處,即,《中觀二諦疏》的內(nèi)容觀點與梅東的《中觀二諦論》較相近,但《地道自疏》的理論觀點與前者不大一樣,有獨到的見解,所以比前者更能代表年麥喜饒堅贊大師的中觀思想。通過對比年麥大師的兩部著作與印度中觀學者的著作發(fā)現(xiàn), 《地道自疏》受到了印度中觀自續(xù)派大師清辨所著的《推理火炬》(rtogs-ge-'bar-ba)的影響,而《中觀二諦疏》則受月稱所著的《入中論》(dbu-ma-'jug-pa)的影響較大。第三節(jié)探討了年麥大師的戒律思想及其對苯教戒律思想發(fā)展的貢獻。首先以苯教戒律源流為切入點梳理了苯教戒律的歷史軌跡,并介紹了苯教歷史上著名的戒律著作即《戒律略攝》和《戒律集結》。這兩部著作由梅東喜饒韋色于12世紀初寫就,其文體形式為格律體,篇幅很短。15世紀初年麥大師針砭時弊,志愿改革苯教戒律,遂撰寫《戒律略攝》和《戒律集結》兩部經(jīng)典之注疏并在曼日寺推廣開來。這兩部著作篇幅較長、文字簡練、內(nèi)容完整、自成一體,對已有的理論增補了很多新的內(nèi)容,可謂苯教戒律之百科全書。最后對年麥喜饒堅贊對苯教戒律思想的創(chuàng)新點和貢獻作了細致的歸納和總結。第四章概括和總結了年麥喜饒堅贊大師對苯教傳統(tǒng)乃至對整個藏族文化的貢獻。年麥大師短暫的一生碩果累累,貢獻不勝枚舉,但為了突出重點,筆者抽離出四大重要的貢獻進行探討：第一,整合了雍仲苯教的所有重要領域的理論；第二,改革并統(tǒng)一了苯教戒律傳統(tǒng)；第三、開創(chuàng)了寺廟堪布(法臺)民主選拔任免制度：第四,加強和推進了佛苯合流的歷史進程。第五章從文獻學和語文學的角度分析了年麥喜饒堅贊的四部傳記的演變過程。首先提出年麥喜饒堅贊的四部傳記的確切作者、著書時間及著書地點等記載不詳而頗具爭議的問題,并通過查閱文獻、邏輯推理、辨別真?zhèn)蔚姆椒ㄆ饰龊徒獯鹆诉@些問題。梳理了年麥喜饒堅贊大師的四部傳記成書的時間順序,并對其資料價值和研究價值進行了全面客觀的評估,遂將四部傳記置于藏族傳記體文本發(fā)展演變史的整體框架中,考察了這四部傳記的內(nèi)容和形式的發(fā)展和演變的過程及其歷史成因。最后為附錄部分,附錄一為年麥喜饒堅贊的年譜；附錄二為約15世紀時扎巴堅贊所著的《至尊遍知獨眼大師喜饒堅贊之傳記奇異蓮花珠鏈》；附錄三為《曼日寺寺規(guī)》；附錄四為年麥喜饒堅贊大師所著的因明學著作《因明明辨幻化明燈自疏》目錄；附錄五為田野調(diào)查照片。
【學位授予單位】：中央民族大學
【學位級別】：博士
【學位授予年份】：2015
【分類號】：B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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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號：27684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