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緒論

（一）選題緣起

1、良好的區(qū)位優(yōu)勢為《大公報》的發(fā)展提供土壤

《大公報》在創(chuàng)刊后就快速成為全國性的大報，這其中有報人的智慧，但天津地區(qū)也為《大公報》的發(fā)展壯大提供了溫床。

天津位于華北平原，東臨渤海，北依燕山，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又臨近全國的政治中心——北京，由于這一優(yōu)勢，歷朝歷代都被統(tǒng)治者所重視。清末時期，天津作為直隸總督的駐地，成為李鴻章和袁世凱興辦洋務運動和發(fā)展北洋勢力的重要基地�！白詮姟薄ⅰ扒蟾弧钡目谔柺紫仍谶@里打響，興辦工廠、發(fā)展經濟一時間促進了天津地區(qū)經濟的發(fā)展以及社會的近代化。1860 年后，英、法聯(lián)軍占領天津，天津被迫開放，成為通商口岸，隨后列強先后在天津地區(qū)設立了租界。西方的政治、經濟、文化一時間涌入，也給天津地區(qū)帶來了幾千年文明里前所未有的革新，天津地區(qū)也逐漸成為了政治、經濟以及溝通西方文化與中國文化的樞紐。甲午戰(zhàn)爭后，中國先進知識分子懷揣著救亡圖存的夢想，在天津地區(qū)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思想變革。無論從政治上、經濟上還是思想上，天津地區(qū)無疑是整個華北地區(qū)乃至整個中國的扼要之地，也是中國實現(xiàn)近代化的文化發(fā)源地。

新聞事業(yè)是政治經濟發(fā)展的產物，天津臨近政治中心，卻比北京擁有更加寬松的政治環(huán)境，加之經濟的快速發(fā)展，使天津具備了發(fā)展新聞事業(yè)的良好環(huán)境。外國人在天津的辦報活動開啟了天津近代報刊的大門，在這之后，中國的先進知識分子也紛紛投入到辦報活動中。當時天津社會國人所辦報紙主要有《大公報》、《國聞報》、《北方日報》、《天津日日新聞》等。除此之外，天津地區(qū)還有出現(xiàn)了新聞社，也有很多優(yōu)秀的報人。天津地區(qū)無疑是當時全國思想活躍、經濟領先的地區(qū)�！洞蠊珗蟆吩谶@種環(huán)境下產生必定有著極大的發(fā)展空間。

清朝末年，西方思想傳入使得中國社會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些變化在教育方面也表現(xiàn)的尤為明顯。封建思想的瓦解、新思想的傳入、新舊思想的碰撞等都深深影響著這一時期教育的變化�！洞蠊珗蟆穭�(chuàng)辦之時，正是清末新政啟動之期封建教育逐漸瓦解，新式教育漸次興起，教育種類增多，受教育的人群也逐步擴展，尤其是新興起的女學，更是這一時期新式教育中出現(xiàn)的一個獨特景觀。中國封建社會歷時兩千年，封建思想中的重男輕女、男尊女卑現(xiàn)象十分嚴重，所以女性地位低下，自然也不崇尚讓女性接受教育。因此清末女學不但在教育形式上，在教育內容上也都是破天荒的，驚世駭俗。所以，，女學阻力重重，步履維艱。但歷史潮流終究滾滾向前，“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經過社會進步各界的努力，女學最終破土而出，取得了發(fā)展。對此，報刊宣傳有不容忽視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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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概念界定

《大公報》于 1902 年 7 月 1 日的論說《天津擬興女學議》中首次提出“女學”一詞：“夫今之講女學者，莫不曰重男女之平權，逃男子之壓制，任天賦自然之職，不受男子玩具之侮”，隨著社會教育的發(fā)展，至 1915 年，“女學”一詞又被稱為“女子教育”刊登于該報。由于當時社會中女學發(fā)展程度較高，加之這一概念較為淺顯易懂，故并無對“女子教育”一詞的特殊解釋，但讀其文章可發(fā)現(xiàn)，此時所提“女子教育”本質上與“女學”并無太大差別，至于說法上的改變，可能是由于當時教育的發(fā)展引起的名稱改變。

而在清末其他報刊與著作中，女學一詞的涵義與《大公報》宣揚的女學并無差別，大都是提倡社會中的廣大女性學習知識，爭取更大的權利。

基于上述分析，作為本文研究對象的女學，是清末社會先進分子主張女性學習先進的知識文化，來爭取社會權利、促進人格解放的女性教育。女學的興起是受清末通商口岸的先進文化影響，由在中國思想先進、渴望開通社會風氣的人士所倡導。

《大公報》創(chuàng)辦后，因其內容豐富、言論大膽、進步，影響日增。成為清末和民國時期最重要的報紙之一。因而為學術界所關注。相關的研究成果也十分豐富，在知網上以“《大公報》”為主題檢索，可以得到以下數(shù)據(jù)：以《大公報》為主題的學術論文已有 750 余篇，研究英斂之的論文 30 余篇。此外相關的以《大公報》歷史為研究對象的專著也有百余部之多。

1、整體性研究。在現(xiàn)有的新聞史研究著作中，有一些專著對《大公報》的早期歷史有簡單論述，如方漢奇先生撰寫的《中國近代報刊史》、《報史與報人》、《中國新聞事業(yè)簡史》、《中國新聞事業(yè)通史》，戈公振先生撰寫的《中國報學史》，方曉紅著《中國新聞史》，徐培汀、裘正義著《中國新聞傳播學說史》等。這些論述都是站在我國新聞發(fā)展的宏觀角度簡單論述早期《大公報》的產生。

2、早期《大公報》的研究專著。對比于新記《大公報》的研究，早期研究《大公報》的論述數(shù)量較少。主要有周雨的《大公報史 1902-1949 》，就是寫《大公報》較為系統(tǒng)的書籍，全書介紹了大公報歷史、特點和發(fā)展規(guī)律,包括:大公報和新記公司大公報的創(chuàng)建、具有特色的新聞報道、大公報人物譜等。方漢奇先生主編的《<大公報>百年史》也是對《大公報》的歷史做出的整體性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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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公報》女學話語建構的時代背景

《大公報》創(chuàng)刊于清末，這一時期我國社會發(fā)生巨變，傳統(tǒng)的封建思想體系受西方思想的影響開始漸漸解體，中國社會向著近代化方向發(fā)展。《大公報》的女學話語建構也是出現(xiàn)在這一時期，社會中興辦女學、提倡女性解放等思想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其特定的時代背景。

（一）女性解放思潮的興起

在中國數(shù)千年封建社會中，婦女一直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待之以奴隸，防之以盜賊，責之以圣賢”。隨著清末西學東漸，女性作為特殊的社會群體越來越受到社會各階層的關注，女性主義、女權思想日益發(fā)展。戊戌、辛亥期間，近代女權運動開始興起，男女平等、女性獨立等思想就更倍受推崇。早在 1898 年，康有為在《大同書》中就將“去形界”作為可以進入大同社會需要破除的九界之一。在書中，康有為論述了從古至今婦女由于婦女備受壓抑“不得仕官”、“不得科舉”、“不得充議員”、“不得為公民”、“不得預公事”、“不得為學者”、“不得自立”、“不得自由”7之苦，深入剖析了女子沒有社會地位的原因，指出女子應與男子享有平等的社會地位，并直言“抑女有害于立國傳種，宜解禁變法，升同男子，乃合公理而宜人種”。還提出了“女子升平獨立之制”，即要先設女學，讓女子有學問，然后在法律上賦予女性應有的地位，還要摒棄女性纏足、細腰、穿耳鼻唇掛首飾等文化糟粕，在行為方式上進行改變，除此之外，在婚嫁禮儀上也要“由本人自擇，情志相合，乃立合約，名曰交好之約，不得有夫婦舊名”。繼康有為之后，梁啟超的《論女學》也是主張婦女解放的經典之作。文中，梁啟超詳細闡述了他希望解放婦女、發(fā)展女學的主張，婦女解放也逐漸在清末中國知識分子中拉開序幕。在《論女學》中，梁啟超描繪了女子無學無業(yè)“惟其（女子）不能自養(yǎng)，而待養(yǎng)于他人也，故男子以犬馬奴隸畜之，于是婦人極苦。惟婦人待養(yǎng)而男子不能不養(yǎng)之也，故終歲勤動之所入，不足以贍其妻孥，于是男子亦極苦”的現(xiàn)實局面，提出了婦女獨立就要學習，要有自己的職業(yè)。批判了“今夫婦人之所以多蔽于彼者，則以其于天地間之事物，一無所聞，而竭其終身之精神，以爭強弱講交涉于筐篋之間，故其丑習，不學而皆能，不約而盡同也”的社會形態(tài)，揭示了婦女不獨立，身為男子附庸了原因，梁啟超主張發(fā)展女學，不僅使女子自身解放，更是強調了女子有學后對家庭教育的重要性，若“為人母者，通于學本，達于教法，則孩童十歲以前，于一切學問之淺理，與夫立志立身之道．皆可以粗有所知矣。”，若女子皆有學，不僅可以擁有與男子相當?shù)纳鐣匚�，亦可以強國強種，延綿不絕。

一些報刊以及中國先進的知識分子們紛紛宣揚賦予婦女權利，呼吁廣大婦女參與到解放運動中，女權運動已經成為近代民主運動十分重要的組成部分。同時社會中還出現(xiàn)了許多如《女界鐘》、《女論》這樣提倡女權的著述，這些作品大都主張賦予女性平等的地位，禁止女性纏足。在這種環(huán)境下，中國社會的廣大女性也想要沖破封建樊籬，紛紛為自己爭取權利，這一時期也涌現(xiàn)出許多女界精英，如秋瑾、陳擷芬、呂碧城等，她們主張“使（女子）于生事得所資，待可以自立，不求生存于男子之手，乃庶幾其有濟”。呼吁“今日之世界，女子之世界，今日之中華，女子之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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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近代報刊對女性思想解放的影響

1、早期報刊中的女性解放思想

在清末女性解放思潮的宣傳中，報刊發(fā)揮了無可替代的作用。晚清社會，中西匯聚，新舊雜糅，思想領域紛繁復雜，其最大的特點，則是近代報刊的異軍突起。成為思想交鋒與理論鼓吹的最大平臺。各種政治派別和人物，無論是洋務派、維新派、還是立憲派、革命黨，都活躍在清末報壇，甚至創(chuàng)辦報刊，宣傳自己的主張，爭取自身的話語權，為女性解放貢獻力量。

  女性解放包含的內容很多，號召女性不纏足是從身體上解放女性，這是解放女性的外在形式之一。改變傳統(tǒng)的戀愛、婚嫁習俗，反對包辦婚姻，主張自由戀愛是從社會形態(tài)上以及人們的思想意識上解放女性。但縱觀清末報刊，近代知識分子倡導女性思想解放的根本還是發(fā)展女學。使社會中的女性有學問，喚醒他們的獨立意識。無學即無業(yè)，只有學會了知識和技能，才能有自己的事業(yè)，養(yǎng)活自己，才能更好的爭取社會地位上的獨立�！度f國公報》是清末西學東漸較早的一份報刊，雖為教會創(chuàng)辦，但在有關婦女解放、男女平等等方面的宣傳，著力頗多�！度f國公報》刊發(fā)文章，稱振興女學是“中國萬不可緩之要害”，介紹了“西方諸國才女迭興，商富家之嬌娃亦各從師受業(yè)”的情況。還闡述了“迄今百年中，英美二國女學日興，人文蔚起，無小無大，咸知圣道，是殆孟子所謂王者之民”，介紹了俄國女學的興起，并闡發(fā)自己的觀點：“今俄國女學日盛，即此一端，已足徵俄之蒸蒸日上。且無論男女，不知學，即不得富足，而轉為天地之棄材，將內焉見困于愚民，外復見欺于強臨”。《經世報》也發(fā)文介紹德國女學，闡述“女子之應考獲雋者，比較之下，多于男子，可見精通各學，原不必天亶聰明，只須心地開展，觸類引申耳。而女子之若此者卻比比皆是”的道理。 《清議報》呼吁“使婦女人人有學業(yè)。非特通國之學藝興作，倍增其盛，而男子亦無家累失學之苦。人人可以學專門之業(yè)，造有用之才，立國之本在是”。這些報刊都通過呼吁發(fā)展女學，使女子有知識、有思想，進而有自己的事業(yè)，成為在人格上獨立健全的人，去爭取女性在社會中的獨立地位。

2、女性報刊的興起

隨著清末近代思想的傳入，先進的中國知識分子號召解放女性，希望改變社會中女性的形象。受此影響，中國的女性開始逐漸接受男女平等思想，爭取自己的權利。如天足會的產生，自由戀愛的出現(xiàn)等，都是女性解放的具體體現(xiàn)，其中，女性報刊的興起是其女性逐漸解放的重要體現(xiàn)。一些接受過先進思想的女性聚集在一起，表達自己的想法，形成公共領域，并創(chuàng)辦報刊來影響更多的人。

也是在這一時期，社會中的一些先進知識分子和女性也都紛紛投入辦報活動中。如康有為的女兒康同薇，梁啟超的妻子李蕙仙，以及胡彬夏、呂碧城等，其中婦女刊物的興起也是清末民初報界的新景象，如 1898 年 7 月 24 日，在上海創(chuàng)刊的《女學報》，還有后來的《女報》、《女學報》（1903 年 2 月創(chuàng)刊于上海）、《女子學報》，1904 年創(chuàng)刊于上海的《女子世界》等，都是清末著名的婦女報刊，這些婦女報刊較其他報刊來講，面對女性更具有針對性。《女子世界》是當時社會影響力較大的一份婦女刊物，設有社說、演壇、科學、實業(yè)、教育、史傳、譯林、事件、記事、文藝等欄目，主張發(fā)展女學，賦予女性權利，提高女性社會地位。在其發(fā)刊詞中就表明觀點“女子者，國民之母也。欲新中國必新女子，欲強中國必強女子，欲先文明中國必先文明我女子，欲普救中國必先普救我女子，無可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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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公報》建構女學話語的基本形式 ..................... 14

（一）女學話語建構的重磅武器——評論與消息 ............. 14

1、以論說“立言”，直接倡導女學 ....................... 14

2、消息配合論說，相得益彰 ............................. 19

四、英斂之時期《大公報》女學話語建構主要設置的議程  ...... 28

（一）女學興必有女學堂 ................. 28

（二）女學興則人格全 .............. 30

五、《大公報》女學話語建構的特點 ................. 38

（一）白話文的提倡和使用擴大了受眾群 ................... 38

（二）女學倡導與女權宣傳以自立愛國為旨歸 ............... 39

六、《大公報》女學話語建構的時代意義

（一）報人的宏觀把控是保持辦報宗旨的重要保證

《申報》是 1872 年 4 月 30 日創(chuàng)刊于上海的一份商業(yè)報紙。由于地理位置好，經濟發(fā)展快，上海也成為了我國近代化轉型較早的城市，人們的思想比較開放。英商美查同伍華特、普萊亞、麥洛基合資創(chuàng)辦后，一直聘用中國主筆�！渡陥蟆钒l(fā)行了 78 年之久，對人們思想影響也是極大的。在有關女學的倡辦上，《申報》也是投入了很大的熱情，刊發(fā)了大量有關興辦女學、開啟女智的內容。《申報》創(chuàng)刊早于《大公報》，又地處思想開放的社會環(huán)境中，接觸西方文化頻繁，所以較《大公報》更早的介紹了西方的興學之象：“英國南北兩學書院規(guī)條：男女皆準入學，而北學中另設一館以教女子，且將考試”，提出向西方學習興辦女學，對傳統(tǒng)的看法：“諺云女子無才便是德，又云女子無才便是福一言。天下古今有才之女，無不詠風花雪月之詞，習為纎巧淫褻之語，以致喪貞失德，有之故不如無才之為愈也”提出異議說“所謂才者豈止今之所謂才哉”，鼓舞社會中的女性打破封建傳統(tǒng)陋習，主張“凡有婦女皆令讀書識字，比能知禮明義，則潑妬之風可化，勃谿之事可無”。《申報》刊登大量的女學內容，有許多具有突破性的言論，在如男女同校、女學也可以用男教習、女子上學年齡等有關女學細節(jié)的討論問題上，《申報》刊發(fā)了大量的文章，也敢于向政府制定的政策挑戰(zhàn)，如有關女學生年歲的問題，學部制定的政策要求滿十五歲方可入學，《申報》刊登論說直言“即有不規(guī)則不名譽之事也，乃學部不察，至欲令女學堂所收學生統(tǒng)以十五歲為限”，《申報》中刊登的這些內容有時比《大公報》還要全面細致，為風氣開化做出了巨大貢獻。

《申報》一直以來對女性解放都是持支持態(tài)度的，在支持女學上也表現(xiàn)出了很強的前瞻性。但由于管理模式的原因，刊發(fā)內容的價值導向由主筆判斷，并不由報紙的創(chuàng)辦者判斷，因此，主筆便成了報紙話語方向的決定性因素。1884 年，黃協(xié)塤進入《申報》報館工作，1894 年由于主筆和總編輯的個人原因，黃協(xié)塤任《申報》主筆。此人思想保守老舊，又致力于討好當時的清朝政府，經�？且恍┎缓蠒r宜的文字，或抨擊維新黨人，或是對清政府阿諛奉承，一時間讓《申報》失去了公信力。在女學倡導的內容上也是如此，經常出現(xiàn)一些由于討好當局者的盲目批判，或是出現(xiàn)一些封建傳統(tǒng)的老式思想。如“古昔盛時，婦人女子莫不有學，然所謂學者，惟以和順其性情，嫻習其容止，悠而柔焉……女誡、列女傳諸書可以留心誦習，他日相夫教子，自能宜”。而且這一時期《申報》刊登的文章極其講究文法，在理解上又較為困難，如“古者周禮九嬪掌婦學之法以教九御，各率其屬而以政序于王，所曰婦德、婦言、婦容、婦功，不教則德何以美言，何以嘉容，何以荘功，何以善試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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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結語

《大公報》產生于我國清末民初這一特殊的時期，此時國際環(huán)境復雜，又正值社會文化發(fā)生劇烈變革之際，我國的近代報刊又剛剛產生。英斂之時期《大公報》迎合了清末民初民智不開這一時代背景，報人用巧妙的方式成功的對女學話語進行建構，合理高效的呼吁社會各界支持女學實踐，并親身投入到女學實踐中去，創(chuàng)辦學校，利用報刊的力量反過來在促進女學的發(fā)展。

在刊登的女學內容上，《大公報》注重形式多樣，內容全面。又能夠根據(jù)各種不同體裁之間的特點進行合理搭配，建構出一種高效的女學話語結構。在女學議程的設置上，《大公報》也盡可能做到全面周到，不僅開啟了“女智”，也對社會中男性和兒童具有一定的教化作用。受社會環(huán)境和人們觀念的限制，《大公報》在女學話語建構中還殘存著一些傳統(tǒng)的封建觀念，所提倡的發(fā)展女學、解放女性的觀點并不徹底，但在當時的封建社會中，必然是具有一定突破性的。

總之，在這一時期，《大公報》既不是創(chuàng)刊最早的報刊，也不是最有影響力的報刊，在女學話語的建構上也未必是最先進的，但在近代報刊普遍宣揚倡導女學的輿論環(huán)境下，《大公報》的女學話語建構卻獨具特色，在《大公報》報道女學時間縱向上，能夠做到女學話語建構的階段性變化；在與同一時期其他報刊的橫向對比上，《大公報》作為當時社會的一份較有影響力的報紙又能夠合理安排、精心設置議程，讓讀者能夠更好的接受報刊中刊登的思想。

對英斂之時期《大公報》的女學話語建構這一問題的研究，不僅可以更好的了解清末報刊在興女學、解放女性這一問題做出的努力，更多的是了解和學習清末報人的辦報方針和宣傳技巧，為后來的新聞傳播活動提供借鑒。

參考文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