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的90年代
發(fā)布時間:2020-08-03 16:48
【摘要】:90年代隨著市場經(jīng)濟體系的建立,文學寫作以及文學傳播都置身于新的生存語境,從文學創(chuàng)作到文學生產(chǎn),從文學閱讀到文學消費,這不僅僅是語詞的更換,而是行為本質(zhì)的改變。90年代文學因為商業(yè)化的生產(chǎn)和傳播的生存語境而成為重要的研究文本,開放性的研究是把握90年代文學的重要研究方法。文學雜志—方面作為文學生產(chǎn)者和文學消費者的中介商,它是文學市場的溫度計和文學消費者閱讀趣味的表征者以及文學產(chǎn)品的傳播者;另一方面,在市場經(jīng)濟時代,文學的主要功能依然由文學雜志來承擔。因此,文學雜志是研究市場經(jīng)濟體系中的文學一個重要視角。本論文選擇有“中國當代文學史的簡寫本”美譽的《收獲》作為研究對象,通過考察它在90年代的生存境況以及對作家作品的選擇,透視90年代市場經(jīng)濟體系中的文學生產(chǎn)場的變化。從文學媒介的角度來解讀90年代文學,是當前90年代文學研究的一個新的研究視野。 90年代對于中國的文學雜志來說,從計劃經(jīng)濟的溫室中走向市場經(jīng)濟體系,在文學市場中的重新定位是它們面臨的共同問題,許多的文學雜志就已經(jīng)消失在這條自我尋找的道路上。對于《收獲》來說,90年代也是一個在文學生產(chǎn)場中重新尋找位置和身份過程。在90年代初期的文學雜志的危機中,《收獲》以“純文學家園的守望者”的形象,完成了在90年代文學市場競爭中的媒體形象的定位。90年代初期的《收獲》試圖繼續(xù)80年代后期的那種作家個體化想象的時代,但是隨著90年代中期市場經(jīng)濟體系的成熟,文化資本與經(jīng)濟資本良好的交換體系的建立,《收獲》此時的發(fā)行量回升到10萬份,這個發(fā)行量一直維持到新世紀。90年代中期的《收獲》面對新的文學生產(chǎn)場也開始了新的編輯策略,文學傳媒開始了對大眾文化消費品味的制造生涯,從對文化熱點的迎合 到主動制造,《收獲》逐漸成為文學界知識名流在媒體時代的文化狂歡活動的主 要活動場域。新世紀的《收獲》將文學空間給予了90年代成長起來的文學新 生力量,這群作為當前文學消費者的品味的主要制造者被《收獲》的接納,顯 示了媒體時代的《收獲》完成了與文學生產(chǎn)者和文學消費者的合謀。 以“中國當代文學史的簡寫本”自居的《收獲》從90年代初期的“純文學 家園的守望者”至氏90年中期開始的對大眾文化品味的制造生涯,以及在.新世紀 完成的與文學生產(chǎn)者和文學的消費者的合謀,呈現(xiàn)了90年代以來的文學觀念的 變化歷史。這種歷程就像80年代后期的“純文學”的提出到新世紀對“純文學” 的反思一樣,“純文學”曾經(jīng)是作為知識分子的精神家園,到90年代后期以來 被消解了內(nèi)涵的“純文學”則隱喻了知識分子精神家園的“漂移性”,知識分子 與媒體合謀是這種“漂移性”的必然結(jié)果。《收獲》從90年代初期的文學“義 士”到90年代中期對自己的文學符號名流身份的確認,到新世紀成為文學生產(chǎn) 者與文學消費者的合謀者,它的身份的變遷也是90年代以來中國知識分子社會 形象的一個癥候。、 從具體的文學媒介在90年代的發(fā)展狀況的分析入手,展示90年代文學觀 念的變化。這是對當前文化研究中“離弦說劍”空泛研究的一個有力補充。90 年代以來對文學的研究呈現(xiàn)了泛文學研究的趨勢,這也是文學的自律性審美世 界在大眾文化時代被打破之后必然面臨的研究范式的轉(zhuǎn)變,就像伊格爾頓在《文 學原理引論》的序言中消解了文學的“元理論”,他認為根本不存在客觀的不變 的“文學”,文學與社會結(jié)構的關系是文學研究的主要內(nèi)容。本論文具體分析 90年代以來《收獲》的文學形象以及文學作品和作家的選擇,呈現(xiàn)了一份主流 文學媒介視野關照下的中國當代文學地形圖。這既是對當前文學媒介研究缺乏 的一個補充,也是為90年代文學提供了一份實證性的研究范本。 本文分為七章。第一章首先從《收獲》的歷史開始,1957年創(chuàng)刊的《收獲》 經(jīng)歷了兩次停刊兩次復刊,第一個《收獲》(1957年~1960年)和第二個《收 獲》(1964年~1966年)在新的社會文化秩序建立時期,文學雜志作為政治意 識形態(tài)的主要表達者,它們的生存狀態(tài)也就成為了政治運動的一個鏡像。文學 雜志的文學表達功能在文化資本與政治資本不穩(wěn)定的交換體系中,文學雜志的 自身形象的模糊性也就是時代的宿命。進入90年代后的《收獲》在逃離了政治 運動的牢籠之后又面臨新的生存語境,在90年代初期的文學雜志危機潮流中, 《收獲》以“純文學家園的守望者”自居,初步確定了在市場經(jīng)濟時代的文學 市場中的文學媒體的形象定位。在其它的文學雜志以尋找新的文學的“恩主” 的時候,《收獲》的文學“義士”形象的定位,本身就已經(jīng)顯示市場策略的本質(zhì)。 然后以1992年《收獲》的具體文本作為分析對象,展示在大眾文化興起的文化 生產(chǎn)場中文學生產(chǎn)觀念已經(jīng)滲透到具體的文本之中。 第二章論述巴金與《收獲》的關系。巴金作為第一個和第三個((收獲》的 主編,他的文學形象和人格魅力是《收獲》重要內(nèi)核,也是《收獲》重要的凝 聚力。市場的競爭往往就是品牌的競爭,文學市場中同樣也存在著這樣的性質(zhì) 的競爭。巴金作為現(xiàn)代文學史上碩果僅存的文學大師,他是當代文學的一個核 心資源,.也是對20世紀中國文學難以釋懷
【學位授予單位】:四川大學
【學位級別】:博士
【學位授予年份】:2004
【分類號】:I206.7
本文編號:2779914
【學位授予單位】:四川大學
【學位級別】:博士
【學位授予年份】:2004
【分類號】:I206.7
【引證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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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張妍;巴金主編《收獲》雜志的編輯活動研究[D];北京印刷學院;2010年
2 陸曉婷;《收獲》與“十七年”文學的長篇小說生產(chǎn)[D];上海社會科學院;2011年
3 夏菲;《中國》與1980年代文學[D];蘇州大學;2010年
4 王堆;《當代》(1979-1989)研究[D];新疆大學;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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