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與反叛——張愛玲對中國女性文學的貢獻
發(fā)布時間:2020-08-01 22:01
【摘要】:二十世紀,是中國婦女大解放的世紀,也是女性文學崛起的世紀。20世紀的著名女作家張愛玲留下大量作品,也為人留下許多謎.她生于二十年代,四十年代崛起成名,在九十年代的文壇再掀波瀾.她的一生是傳奇的一生,是充滿浪漫色彩的一生.她總是把自己幽閉在公寓和書本里,置身在一切潮流之外;當她孤寂辭世時,既不是以妻子也不是以母親的身份,而僅僅是以一個女人、一個普通女作家的身份,這也注定她在歷史的舞臺上扮演了一個匆匆的過客——是一位讓人無法釋懷的過客。她寂寞地活著,寂寞地死去,然而她的文字卻一次又一次地在人們的生活中掀起波瀾。 張愛玲以其凄艷的筆調,詭異的意象,獨特的人生體驗,為世人留下作品.她仗著女性的直感和她善悟的聰穎,以獨特的手法,運用淋漓盡致的心理剖析和純熟的語言技巧,塑造了四十年代中西文化交融下產生的一系列女性形象,寫出了由男性作導演的女性生存狀態(tài),并通過她們的缺乏獨立意識的卑弱的表現(xiàn),讓人看到這些可悲女子陷于用金錢編織的羅網而不能自拔的命運,讓人透過傳奇性的故事看到世態(tài)的炎涼,并由此深刻挖掘了產生這一歷史現(xiàn)象的社會文化根源和心理根源。 她所出的時代是價值沖突的時代,她有著深刻的覺醒意識.在五四文化啟蒙運動的背景下與個人存在價值的探索中,她是大無畏的,也是痛苦的.五四新文化運動催生了現(xiàn)代女性“人”的覺醒和女性意識的覺醒。當女作家思索人的生存價值和生存境況時,她們開始擺脫封建傳統(tǒng)觀念強加給她們的思維方式,掙脫“他者”話語的束縛,試圖以“我”為思考問題的出發(fā)點?梢哉f,在五四時期,女性解放首先是通過認識“自我”、發(fā)現(xiàn)“自我”、發(fā)泄“自我”的方式來加以體現(xiàn)的。“五四”女性小說一開始就表現(xiàn)了自己不同于男性的特點,當男作家在時代的大潮中極力捕捉社會的種種問題時,女作家卻更傾注于女性個人的真實、復雜的心理感受。女作家們及時地把握住歷史賜予的最佳時機,他們從長期被壓 WP=40 抑、迫害的境地中沖出,迫不及待地抒發(fā)“自我”,控訴封建舊禮教的罪惡。隨著自我意識的覺醒,女性作家表現(xiàn)自我的欲望如同剛開閘的潮水,急不可耐地奔涌出來,但這一時期的女性創(chuàng)作都缺乏一種自覺的文體選擇,而當時文壇表現(xiàn)社會問題、家庭問題的題材、主題已經十分流行,因此女作家所面臨的是用什么樣的文體、從什么角度來表現(xiàn)的問題。剛登上歷史舞臺的女作家們最初并不善于自我表現(xiàn),因而女作家“追隨日記和回憶錄的作者的早期傳統(tǒng)”,從“女性局部經歷中取材”,從身邊事實中取材,使其創(chuàng)作“帶有自傳性質”!拔逅摹迸骷蚁颉白晕摇钡膬绒D,正說明了她們創(chuàng)作中女性意識的覺醒與自省,應該說是女性文學的進步,她們開發(fā)出了一個特殊的領地.張愛玲也象“五四”以來的大多數女性作家一樣選擇了自傳性的文體來進行真正女性寫作的藝術嘗試,從張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張愛玲對人性中自私、冷漠、殘酷的揭示,有她自己生活經歷的現(xiàn)實基礎,但這個現(xiàn)實是在她“主觀放大鏡”下的現(xiàn)實,有別人達不到的深度,也有難以避免的偏頗。從她作品中人物內心的體驗,可以看出作者自己的內心體驗;從她對人物的剖析,能看出她的主觀色彩與自己生活經歷的投影。關于人生的思考,兩性的關系,人的生存狀態(tài)等問題,張愛玲以自身的體驗在作品中做出了回答! 張愛玲家族無可挽回的衰落使她對世事無常有了深切的體認,并形成了異常獨特的感知方式,她總是能夠敏銳的捕捉到蘊含在尋常事物里的荒涼和破。 她對女性靈魂的審視與理想世界的追尋是一貫的.她對女性人物的刻畫與女性出路的思考是深刻的.張愛玲的作品從女性角色的歷史深處去審視女性靈魂,一部《傳奇》揭開了一幅色彩斑斕的女性人物畫卷,生動細膩地描繪了女性—一特別是從封建舊家庭里走出來的女性—一在現(xiàn)代社會里的困惑、掙扎乃至屈辱的沉淪。 張愛玲對女性彈奏的是悲憫與痛惜的音調,對她筆下的女人自身的來自代代相傳的封建傳統(tǒng)意識進行人性探視。她把女性放在世俗人生此 WP=41 岸,而不是理想世界彼岸,讓她們于人生熒屏前敞開沒有一個“完好”的靈魂,展露她們各個不同的缺陷和變異,意在啟示人們懂得:背負著沉重的精神枷鎖,不去剔除積存在深層意識中的銹斑,帶著一顆扭曲的靈魂,不去改變已經長期習慣了的性格的平庸,也就沒有獨立人格的追求、沒有本體素質的提高,女性就無法解放自己,也無法實現(xiàn)自我的社會價值。誕生于“五四”新文學運動中的女性文學中的新女性們,呼喚的是“個性解放”的口號。在冰心、丁玲等女作家筆下,我們可以看到對女性自我位置和價值的追尋是何等的艱難!冰心謳歌偉大無私的母愛,把它視為女性價值的最高體現(xiàn),但是“母親”恰恰是男權中心文化派定給婦女的最基本的角色,她并不能構成女性本位價值的源泉。事實上,對母愛的謳歌只是在男權中心意識形態(tài)籠罩下的女性的價值體認方式之一,還有很大的局限性,在根本上則還是一種無意識的妥協(xié),無怪乎冰心吟唱的母愛頌會很快地被男性主流文化所接納。丁玲筆下的莎菲標示著另一種價值指向,這類女性徹底地拋棄了男權中心文化為婦女制定的傳統(tǒng)角色模式,以其激?
【學位授予單位】:吉林大學
【學位級別】:碩士
【學位授予年份】:2004
【分類號】:I206.6
本文編號:2778069
【學位授予單位】:吉林大學
【學位級別】:碩士
【學位授予年份】:2004
【分類號】:I206.6
【引證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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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許靜;女性主義視角下曼斯菲爾德與張愛玲小說的比較研究[D];內蒙古師范大學;2012年
2 盧靜;崔貞熙和張愛玲小說人物的悲劇形象比較研究[D];山東大學;2013年
3 曹文凌;論張愛玲小說女性人物生活中的西方因素[D];湘潭大學;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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