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朝清宮演戲的經(jīng)濟支出
本文關(guān)鍵詞:清代宮廷戲劇演出的組織管理與經(jīng)濟投入,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
光緒朝清宮演戲的經(jīng)濟支出 投稿:范凞凟
清宮演戲是宮廷禮制、宮廷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帝后最為重要的娛樂活動,只要不是國喪時期禮制規(guī)定停止演戲等娛樂活動,宮中總是笙歌繚繞。因為帝后的喜好,又有雄厚的財力,能夠修建最宏麗的戲樓,制做最華麗的戲裝,制辦最精致的切末,并能羅致宮外最優(yōu)秀的藝人,…
摘要:知識經(jīng)濟的到來,對各個行業(yè)的從業(yè)人員提出了更加嚴格的要求。只有不斷提高自身綜合素質(zhì),才能適應(yīng)知識經(jīng)濟時代的發(fā)展潮流。圖書館管理人員在整個圖書館中發(fā)揮著中流砥柱的作用,所以必須努力提高圖書館管理人員的素質(zhì)。筆者首先對提高管理人員素質(zhì)的必要性進行分…
一引言“空間”作為一種存在的形式,既是一個有形實體的地理概念、社會概念,也是一個無形虛擬的心理概念、文化概念。在任何一部文學(xué)作品中,“空間”的構(gòu)成都呈現(xiàn)出多元復(fù)雜的特征,既是具象的也是抽象的,既是靜態(tài)的也是動態(tài)的,既是現(xiàn)實的也是歷史的。而多重空間的形…
作者:章宏偉
戲曲藝術(shù) 2013年06期
清宮演戲是宮廷禮制、宮廷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帝后最為重要的娛樂活動,只要不是國喪時期禮制規(guī)定停止演戲等娛樂活動,宮中總是笙歌繚繞。因為帝后的喜好,又有雄厚的財力,能夠修建最宏麗的戲樓,制做最華麗的戲裝,制辦最精致的切末,并能羅致宮外最優(yōu)秀的藝人,以組織當(dāng)時最為精彩的演出。這樣的演劇活動需要強大的財力支持。清宮演戲的經(jīng)濟支出究竟有多大,學(xué)界還沒有專門的研究。研究宮廷戲劇史的,關(guān)注的著重點不在這上面,雖然丁汝芹《清代內(nèi)廷演戲史話》①、張發(fā)穎《中國戲班史》②、么書儀《晚清戲曲的變革》③、曾凡安《晚清演劇研究》④等著作都曾涉及,但都是點到為止。錢志中《清代宮廷戲劇演出的組織管理與經(jīng)濟投入》⑤是唯一的一篇相關(guān)論文。研究清代內(nèi)務(wù)府的,雖然內(nèi)務(wù)府經(jīng)濟的來源與支出是學(xué)界著力最多、取得成績頗豐的方面,但包括專題研究著作《清代內(nèi)務(wù)府》⑥,迄今沒有只字涉及演戲花費。顯然,研究有待深入。清宮演戲從順治定都北京以后,就一直延續(xù),并且形成了乾隆、光緒兩個高峰時期。尤其是乾隆時期,清廷耗費巨資修建了多處戲臺,如熱河避暑山莊清音閣、紫禁城內(nèi)暢春園和壽安宮三處三層戲樓,漱芳齋、倦勤齋、風(fēng)雅存等戲臺,還制作了數(shù)量龐大的精美的戲衣切末,曾隨朝鮮使團來華的樸趾源在《熱河日記》記熱河行宮演戲,“每設(shè)一本,呈戲之人無慮數(shù)百,皆服錦繡之衣,逐本易衣,而皆漢官袍帽。”⑦現(xiàn)存唯一一份乾隆朝戲曲原始史料是乾隆五十四年三月由圓明園南府后臺領(lǐng)出的衣靠等項物件的清單,記有各色緞織金男蟒、大紅扎花道袍以及綾、絹、紗、錦、西洋毯等高檔面料制作的戲裝⑧。乾隆朝還曾多次舉辦大規(guī)模的萬壽慶典活動,乾隆二十六年十二月,大學(xué)士傅恒等就萬壽盛典花費銀錢數(shù)目上奏報賬,僅“臨時扮演彩戲切末等項、工飯零星費用”就有17000余兩白銀,結(jié)賬為萬壽節(jié)前10天。這筆銀子僅為“演習(xí)”(彩排)所用,遠不是慶典演戲的全部用項⑨。只是乾隆以前演劇檔案蕩然無存,嘉慶朝檔案僅存數(shù)冊,道光之后百余年間檔案保存相對完整,因而本研究只能根據(jù)檔案情況來展開。
慈禧早在咸豐時期,就深受咸豐帝嗜好的熏染,迷上了看戲。光緒初年,清廷經(jīng)歷了兩次國喪。第一次服喪是為年僅十九歲即亡故的同治帝載淳。在同治帝尚未“奉安”之時,,即使釋服后宮內(nèi)也未開禁唱戲,到光緒四年(1878)六月二十五日(光緒帝生日的前一天),清宮才祭臺開演。和同治朝一樣,慈安影響下的清宮演戲也相當(dāng)節(jié)制⑩。光緒七年(1881)三月十一日,慈安太后暴病身亡,朝廷又開始為其服喪。光緒九年(1883,癸未)六月十一日釋服。第二天,在漱芳齋戲臺竟一次唱了將近10個小時的戲,演出了《喜溢寰區(qū)》、《教歌》、《謁師》、頭本《闡道除邪》十六出、《勸妝》、《回獵》、《英雄義》、《萬福云集》共計23出,清宮演劇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這一時期的內(nèi)廷演劇,名角云集,諸腔并奏,演出頻繁,而且水平高妙,形成了清宮戲劇活動的第二個高峰。本文擬依據(jù)《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11),就光緒朝清宮演戲的經(jīng)濟支出做一初步的探討。
宮廷演戲的經(jīng)濟支出,包括伶人的薪俸、對承應(yīng)伶人的恩賞,行頭切末的置備費用、戲臺戲樓的修筑費用以及對“賞聽?wèi)?rdquo;官員宗親的恩賞。
1.月俸
習(xí)藝太監(jiān)和外籍伶人是具有固定編制的演出人員,按照官品享受固定的俸祿。官品有相應(yīng)級差,從光緒九年正月立的《花名檔》來看,五品官總管邊得奎,食銀12兩,公費1貫200;七品官首領(lǐng)何慶喜,食銀5兩,公費1貫;八品官首領(lǐng)陸得喜、孔得福、郭福喜,均食銀4兩,米5石9斗,公費1貫;官職太監(jiān)八品官生袁慶喜,食銀3兩,米4石4斗,公費1貫;太監(jiān)72名,從食銀5兩,公費1貫,到僅米2石2斗,公費1貫?偣茉趦(nèi),共78名,昇平署太監(jiān)定例四兩缺5分,三兩缺10分,二兩五錢缺20分;現(xiàn)食四兩缺1分(欠4分),三兩缺9分(欠1分),二兩五錢缺20分。我們按定例計,月俸需銀12+5+4*3+4*5+3*10+2.5*20=129兩,米214石,公費70貫200。(12)
外邊人53名,有食銀3兩5錢、3兩、2兩5錢,公費1貫,大多數(shù)是食銀2兩,公費1貫;而其中新進者22名,均食銀2兩,白米10口,公費1貫。總共月俸需銀113兩5錢,白米220口,公費53貫。(13)
這年的檔案可能有殘缺,第15458頁為空白頁,15459頁在記6個人名之后,說“共二十九名,外邊人普共六十二名”,這62名現(xiàn)記錄只剩下這1頁記載的6名了,6名均為食銀2兩,白米10口,公費1貫。(14)
另外,還有一份光緒九年吉立的《花名檔》,記的是管箱太監(jiān)、旗籍管箱披甲人等、寫漢字人,他們共食銀80兩,食米1132斛,公費26串,4吊500。(15)
由此我們可以說,(1)清宮用于演戲職員的月俸用量是不多的。(2)光緒九年的《花名檔》是不完全的。但也知外班藝人進宮承差者的月俸標(biāo)準(zhǔn),大體上為“食銀二兩,白米十口,公費制錢一串”,這是咸豐十一年就定下的規(guī)矩。就月俸來說,整體數(shù)量不是太大。而且基本是固定不變的,即使慈禧太后恩賞哪位名伶增加月俸,也是個案,數(shù)量并不大,如光緒三十年,升平署奉旨指定內(nèi)廷供奉中的個別藝人分行負責(zé)監(jiān)管演出,并提高他們的薪俸:“周如奎、張長保是有武行之戲著二人專管,每人加添二兩錢糧米,是有武旦之戲著于莊兒專管,加添二兩錢糧米;梆子文武著侯俊山專管,加添二兩錢糧米;文旦之戲著陳德林專管,加添二兩錢糧米。”(16)對入選為供奉的藝人來說,賞金才是大宗的收入。
2.恩賞
關(guān)于慈禧太后喜歡看戲、賞賜伶人等佚事甚多,散見于近幾十年來之各種有關(guān)著述,人多熟悉。但究竟看戲賞賜的金銀數(shù)量有多少,一直沒有一個具體、確實、詳細的數(shù)字。
筆者曾依據(jù)《恩賞檔》、《恩賞日記檔》,從光緒九年清宮演戲開禁起,過錄恩賞的全部內(nèi)容。“時間”欄記載的日期均為農(nóng)歷,只是有時是當(dāng)時對演戲的恩賞,有時是隔日交下的賞單,這里過錄時沒有完全給分清;“受賞人”中括號里的身份或所演戲,大多并不只是規(guī)定該欄中的人,往往還包括下面的一些人,這里沒能做到完全對應(yīng),而且用省略號表示還有其他人,人名從略;凡一欄中多人,賞銀人均都有,有兩種情況,一是每人各賞銀若干,則在賞銀數(shù)后乘以人數(shù),一是眾人共分這筆賞銀,就只記賞銀數(shù);“出處”如(29)15149,指的是《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29冊15149頁。因為這份表格過大,連作為附錄都沒有必要,因而文中就不再出現(xiàn)。
王芷章當(dāng)年寫作《清升平署志略》時,依據(jù)的和我現(xiàn)在所用的是同一材料來源,都是朱希祖轉(zhuǎn)讓給北平圖書館的這批檔案,王芷章說:“升平署于每次演戲之后,例有賞賜,或用物品,或以銀錢,而物品中尤以綢緞衣料為多。自光緒九年傳進外邊教習(xí)學(xué)生后,恩賞輒用銀兩,罕見衣物。其多寡之?dāng)?shù),出于清帝后之意,蓋演戲之際,檔案房即備有人名單一份,俟演畢呈交,由帝后在各名下指寫銀兩數(shù)目,隔日向廣儲司領(lǐng)出后,由檔案房分發(fā)眾人,自總管而下,首領(lǐng)學(xué)生隨手俱有份。”(17)是對恩賞情況的客觀描述。丁汝芹從檔案中輯錄了大量這方面的資料,已匯集到《清代內(nèi)廷演劇始末考》(18)、《京劇歷史文獻匯編(清代卷)·清宮文獻》(19)兩書中,只是丁汝芹的關(guān)注點不在這里,故沒有專論。
光緒九年恩賞10007兩8錢,另外,12月2次賞賜上場人、觔斗、隨手、寫字人、聽差人每人2兩,受賞人數(shù)如果按前后估計,約為160多名,應(yīng)再加上約700兩。還有按例賞賜的制錢,承應(yīng)戲之人貫錢50串。以及賞賜總管、首領(lǐng)的綢緞衣料:大卷灰色芝麻地紗1疋,大卷灰色實地紗1疋,緓子1匣;小卷它色芝麻地紗1件*4,小卷醬色直經(jīng)地紗1件*4;大卷醬色緞1疋,小卷醬色宮綢1件,小卷石青線綢1件;小卷寶藍線綢1件*3;小卷2件;小卷1件*4;大卷醬色八絲緞1疋,小卷寶青宮綢1件,緓子1匣;小卷灰色八絲緞1件*4;線綢2件*4(寶藍線綢3件、石青線綢4件、醬色線綢1件);小卷2件;小卷1件*4;藍蟒緞1件、小卷袍料1件;小卷褂料1套*4;蟒緞1疋、小卷宮綢1件;蟒緞1疋、小卷宮綢1件;小卷宮綢1件*3;大卷1疋、小卷1件;小卷1件*4(醬色宮綢2件、蘭宮綢1件、石青線綢3件(20));小卷2套(4件);小卷1套*4;小卷醬色線綢3件;小卷醬色線綢2件;小卷醬色線綢1件*3。12月27日賞賜謝恩人的荷包錁。
光緒十年恩賞17427兩8錢6分,還有按例賞賜的制錢。6月19日承應(yīng)戲之人(照例)貫錢50串;七月初一、初七、十五漱芳齋伺候戲貫錢50串;10月20日長春宮承應(yīng),賞貫錢50串;12月11日照例貫錢70串;12月20日制錢每人500;12月21日賞大制錢70串。12月27日,總管、首領(lǐng),花大荷包1對,內(nèi)盛1兩重銀錁1個,花大荷包1對,內(nèi)盛5錢重銀錁2個,(大荷包1對,內(nèi)盛5錢重銀錁2個)*6;12月30日,總管、首領(lǐng)、有官職太監(jiān)荷包11個。還有恩賞添1兩錢糧米*3(21),加2兩錢糧米(22),這是加薪。
有關(guān)清宮演戲賞賜的記錄,現(xiàn)有兩份檔案:《恩賞日記檔》和《恩賞檔》。這兩個檔案記載的數(shù)據(jù)有出入,基本上是《恩賞日記檔》記載的數(shù)額較大些,由于時間關(guān)系,還沒來得及比對兩者的出入,以及分析產(chǎn)生這種差異的原因。核查了一部分,如光緒十年正月初二所賞,數(shù)量完全相同,《恩賞日記檔》記分賞到每個人頭的細目,《恩賞檔》則只記總的賞賜額。從這兩份檔案的內(nèi)容來分析,《恩賞日記檔》“除每天演戲及其恩賞外,凡一日要事,皆有筆錄,不僅諭旨之下降,即樂部和聲署掌儀司等衙署之送來文件,亦于此登記。而一切奏呈底稿,又悉匯集無少遺漏,實文牘檔案之最完備者”(23)。因而,在沒有認真分析一年內(nèi)不同賞賜金額的情況下,一般應(yīng)取《恩賞日記檔》記載的數(shù)額。表1是光緒朝九年以后歷年恩賞銀兩的數(shù)量統(tǒng)計,材料取自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中華書局,2011年)第29—48冊,為避免注釋重床疊架,就不再出注?杖钡膬(nèi)容表明中國國家圖書館的收藏中沒有這部分檔案。
表1中,凡賞物、慣例賞制錢、每月添加錢糧米、正常月俸及處罰均不計,廣儲司交到的買辦銀、隨包銀也不計在內(nèi)。每月添加錢糧米已是正常月俸,應(yīng)和《花名檔》中的記載重合。廣儲司交到的買辦銀、隨包銀之所以不計,是因為對它的來源、性質(zhì)還不清楚,如光緒三十三年,“賞總管首領(lǐng)大荷包十分;廣儲司交到買辦一百五十兩,隨包一百兩;總裁魏成祿銀15兩,首領(lǐng)安進祿、王進福、武長壽、狄盛寶、楊玉才、高得貴、閆來有七名每名銀十兩,趙盛吉、陳來保二名每名銀五兩五錢。”(28)顯然應(yīng)該是屬于賞賜性質(zhì)的,只是因為和廣儲司交到的買辦銀、隨包銀糾纏在一起,表1一概沒有加入,確實是不妥的。這里特為表出,以待再次重新統(tǒng)計。還有處罰,自然不是賞賜,本可不用在此說明。
從表1中可以看出,在經(jīng)歷國家重大變故,特別是庚子之變,慈禧回鑾以后,雖然國庫空虛,國家要交付巨額戰(zhàn)爭賠款,但宮中的賞賜卻越來越大方,數(shù)額倍增。
賞金的數(shù)量總體上講并不大,只是分配逐漸拉開了檔次。光緒九年“重新召入民間藝人之初,演出的最高賞銀在八兩左右”;到了光緒三十四年,“譚鑫培、侯俊山等主演一場戲后曾多次拿到60兩銀子的賞金”。同是內(nèi)廷供奉,西太后發(fā)放的賞金已是三、六、九等。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存“光緒二十三年賞單”上,記錄了一次宮中的賞金份額:“外邊教習(xí)”共33人,其中的22人賞銀646兩,平均每人不到20兩。而得賞30兩的有13人:孫怡云、侯俊山、王桂花、李燕云、李連重、潭金培(譚鑫培)、于莊兒(余玉琴)、陳德林、時小福、孫菊仙、楊永元、相九簫、羅壽山。最少的6兩1人王長林(29)。劃檔分配賞金,而且賞金差距在不斷加大,這是對優(yōu)秀藝人的優(yōu)賞,對演員臨場發(fā)揮創(chuàng)造的看重,也是與清末戲班的組織結(jié)構(gòu)由“集體制”向“名角挑班制”過渡相一致的。慈禧太后對伶人的褒貶,與民間戲劇界基本沒有出入,民間走紅的名伶到宮中也常常最受青睞。譚鑫培、汪桂芬、孫菊仙、楊小樓、陳德霖、王瑤卿、錢金福、劉趕三、龔云甫等都是學(xué)有專長且自成流派的名伶,就頗為慈禧賞識。慈禧對花部戲曲尤其是京劇的提倡、對演員表演的整飭以及親自翻改劇本等,其審美觀與引領(lǐng)的藝術(shù)風(fēng)尚,影響了清代戲曲發(fā)展的走向。
現(xiàn)在大家總說內(nèi)廷演戲頻繁,耗資巨大,說慈禧她對供奉伶人的隨意濫賞令人瞠目。但我們用統(tǒng)計數(shù)字來說話,皇家一年拿出一二萬兩銀子來賞戲,真不算是多大的消耗,而且它的功用又是那么大,禮制上的,娛樂上的,對宗親大臣恩賞籠絡(luò)上的,一句話就是值,真不應(yīng)該指摘。如果我們再拿社會上對于名伶、戲曲的經(jīng)濟支出來比較,同時期京城傳差與堂會的“賞錢”、戲價,不僅堪比宮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陳彥衡《舊劇叢談》說:“堂會全班,日以繼夜,最多不過三百兩……近日名伶演一劇動費數(shù)百元,多或至千元,前歲天津某宅演劇,一日至費萬元。”(30)齊如山《戲班》云:“演堂會戲,為戲班中一筆極大收入……本班堂會已有余利,倘別約他班腳色,亦可從中得利。在光緒中葉以前,每本堂會至少可賺紋銀幾十兩,多至一二百兩;中葉以后,則多至數(shù)百兩不等;民國二三年以后,每本堂會多者可賺至一二千元……且堂會戲,除正式戲價外,賞賚亦較多。”(31)如搭錢、跳加官之類(32)。傳差演出所給的“此種賞賜,大致皆較優(yōu)于堂會,在同光時代,大致總在一二百兩乃至三四百兩;若王府中,則或至千兩,亦系常事。但此皆名曰賞錢,不能說是戲價。”(33)傳差演出,在晚清除了宮中、內(nèi)務(wù)府,北京王府、御史衙門、步軍統(tǒng)領(lǐng)也都可召戲班。傳差給錢的“賞錢”數(shù)額與宮中的賞賜基本相當(dāng),對于皇家來說,貌似巨額的用度,其實不能算大。
3.服裝、切末
清宮演戲在服裝、切末方面投入了大量的財力。“升平署演戲所用戲具,約略可分為四項,即衣靠盔雜四箱是也。衣箱靠箱盔箱所存者,統(tǒng)曰行頭,雜箱什件,統(tǒng)曰切末。此項行頭切末之制辦時,悉由總管具奏,命內(nèi)務(wù)府大臣遵旨辦理而以在有大差之日為多。其衣箱靠箱所需物品,則交衣庫成做,盔雜兩箱所需者,則交造辦處盔頭作預(yù)備。制妥后,交付錢糧處,用備承差。每次既有大量數(shù)之增加,于后可足用十?dāng)?shù)年而不乏,……”(34)
光緒十年(1884)慈禧太后五旬萬壽節(jié),翁同龢在同年十月二十日的日記中寫道:“自前月廿五至今日宮門皆有戲,所費約六十萬(一切典禮在內(nèi)。前屆撥戶部四十萬,今年同,惟內(nèi)府尚欠各項二十萬),戲內(nèi)燈盞等(俗名且末)用十一萬,他可知矣。”(35)因而有學(xué)者評價說:“光緒十年、十一年兩次壽節(jié),其為過甚鋪張,直欲上轢乾嘉,實近世罕睹之盛典也。”(36)
光緒二十年十月初十日(1894年11月7日),是慈禧的六十“整壽”,照例要舉行極其隆重的“萬壽慶典”。其中慶典期間,宮中、頤和園等處要唱戲多日。為了準(zhǔn)備唱戲,需要制作大量的戲裝、道具(時稱行頭、切末等),其種類之多、數(shù)量之大、名目之雜、清單之長,簡直無法在此羅列,至于耗銀之巨,令人驚詫。在頤和園要辦福、祿、壽三臺戲,置臺衣三分:福臺群仙上壽臺衣,祿臺五彩鳳垂牡丹臺衣,壽臺祥云金壽字臺衣;還要置萬壽無疆切末四分:羅漢渡海一分,地涌金蓮一分,寶塔凌空一分,福祿天長云衣一分等,僅此項就用銀八萬二千零九十兩。還要置辦萬壽長春、錫福延齡等切末七十三分,以及獸形切末和盔頭等,需用銀六萬一千八百八十兩。還要制作各色行頭、彩衣、彩旗、盔箱等項共七千一百二十三分,共糜費銀三十一萬九千六百二十九兩之多。這還不夠,后來升平署又續(xù)傳辦行頭、切末等項,又耗銀五萬六千五百四十二兩。以上共用銀五十二萬余兩(37)。
光緒二十六年(1900)夏,八國聯(lián)軍攻陷北京,慈禧及光緒帝都“西幸長安避兵”,直到第二年十一月底回鑾返京。在此期間,宮廷演戲用的服裝道具等物受到嚴重損失,僅經(jīng)升平署總管馬得安查明的就有:“被土匪搶去頤和園后升平署存收衣靠盔雜、行頭切末等項,連箱六十三只,圓籠二十二挑”;“被德國兵陸續(xù)拿去行頭、巾帽、旗織等項共三十九箱”;“被本街巡捕假充洋人那去行頭、旗織多件,不計其數(shù)”(38)。這時,國家財政已告枯竭,內(nèi)務(wù)府自然不能例外,升平署內(nèi)四式行頭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另備全份應(yīng)用,因此每當(dāng)慈禧駐蹕頤和園,“錢糧處衣靠盔雜四式抬運行頭切末等項用大車十二輛”(39)都要隨往,仍有相當(dāng)?shù)囊?guī)模。
光緒末年熱河都統(tǒng)衙門造送的錢糧處戲衣清冊所載,衣箱中有各種衣裙1610件,內(nèi)有:
大紅錦緞開氅八件、各色緞織金男蟒一百六十五件、各色緞織金團龍花男蟒八件、各色緞織金女蟒二十件、各色緞織金團龍花女蟒四件、二色錦緞花金氅四十二件、緙絲裙五條、各色綢繡花裙四十四條……靠箱中存有衣衫三千二百四十二條、內(nèi)有各色織金蟒箭袖二百一十六件、各色緞織繡金龍箭袖四件、緞綾錦采蓮衣一百二十四件、各色緞布外國衣二十七件……(40)
可見清宮戲裝的奢華與名目繁多。由江南織造送進京城的精制綾羅綢緞,再加之以彩線和金線繡出各色精致的圖案花樣,富麗堂皇的皇家戲衣行頭,展示了帝王之家無與倫比的氣派。北京故宮所藏清宮戲衣至今仍燦爛耀目。
清宮演劇所用行頭切末的數(shù)量之多、規(guī)格之全、質(zhì)量之優(yōu)、形制之美、花費之昂,都是民間戲班無法比擬的。這些都無疑為清宮演劇整體水平的提高打下了良好的基礎(chǔ)。
行頭切末的豪華置備。清代宮廷戲劇演出的行頭切末分類詳盡、面料華貴、制作精良。據(jù)《清升平署檔案》記載統(tǒng)計,清光緒年間宮廷內(nèi)的衣箱、靠箱、盔箱、雜箱等所有的各男蟒、女蟒、圓領(lǐng)、桌帳、刀棍等等,共開除3990件,共庫存20406件。而圓明園大戲臺一處的衣箱、靠箱、盔箱、雜箱,就“共開除10890件”。(41)除內(nèi)廷戲班之外,清宮還經(jīng)常賞賜外班砌末之資。宮廷對戲班開列的賞金中便有專門籌辦行頭切末的賞金。
這是正常消耗。演戲中還有一些消耗品,如需要用到的蠟等,因沒有金額,估計也是小額、低價,可暫且忽略。
4.戲臺
皇家戲臺的修筑乾隆時期最為繁盛,戲臺造型各異,功能全面,有建于水池之中的“水臺”,有建在室內(nèi)的“內(nèi)戲臺”,有專供冬天演出的“暖臺”,還有圓明園清音閣大戲臺(始建于1754年)、熱河行宮避暑山莊清音閣大戲臺(1780年竣工)、紫禁城暢音閣閱是樓大戲臺(始建于1776年)這樣的三層大戲臺這樣規(guī)模巨大的標(biāo)志性建筑。因而光緒朝不會大肆修建戲臺。光緒十六年(1891),在清漪園(頤和園前身)怡春堂舊址上動工興建,歷時四年,光緒二十年(1894)慈禧六十壽辰前竣工的德和園大戲臺,全部工程耗費白銀71萬兩。(51)但徐征說:“慈禧嫌聽鸝館戲樓小,唱不了大本戲,就在清漪園時代的怡春堂舊址建起了大戲樓,樣式雷所呈進‘頤樂殿大戲臺’的燙樣(模型),經(jīng)過三次改制,慈制方才認可。光緒十七年(1891年)動工,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竣工。耗銀160萬兩。”(52)因未及查閱檔案,只好先行記下,待解決。
5.對賞聽?wèi)虼蟪嫉馁p賜
從觀眾方面來看,慈禧既是清宮演劇的倡導(dǎo)者,也是最熱心的觀眾,而且她還經(jīng)常借此恩賞臣下。在受賞者當(dāng)中,近支王公無疑是受惠最多的。此外,御前大臣、軍機大臣、內(nèi)務(wù)府大臣等也經(jīng)常蒙賞聽?wèi)。而且,越到后來這種賞戲人數(shù)越多、規(guī)模越大,如光緒二十年(1894年)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就有“聽?wèi)蛲醮蟪脊参迨?rdquo;,外加“朝鮮使臣判中樞李承純副使、戶曹參閔詠晶”(53);而在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的十月初九日,聽?wèi)蛘吒噙_六十九人(54)。隨著賞戲人數(shù)的增加,受賞范圍也有所擴大,從近支王公、內(nèi)廷大臣逐步擴至督撫一級的外吏,山西巡撫胡聘之、河南巡撫陳夔龍、湖廣總督張之洞等就都受到過這種恩賞。
庚子之后對王公臣下的賞戲確是依然如故。從陳夔龍參加的兩次宮廷觀劇來看,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光緒皇帝萬壽節(jié)期間的賞戲仍然達到了五十多人的規(guī)模,而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慈禧太后萬壽節(jié)期間的賞戲人數(shù)也不少,兩次受賞者中既有近支王、貝勒、貝子、公,滿漢一品大臣,又有外將軍、督撫、提鎮(zhèn)適在京者(55),而且還在賞戲、賞筵、賞宮內(nèi)或園中騎馬之外增加了賞項,如賞御前軍機內(nèi)務(wù)府大學(xué)士張之洞椅轎(56)。
對賞聽?wèi)虼蟪嫉馁p賜,由于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相應(yīng)的檔案記載,因而一時難以做到精確的統(tǒng)計,從《翁同龢日記》可以看到一些,如:
光緒五年(1879)六月廿六日(8月13日)。賞如意、袍褂料、磁瓶、香盒、帽緯、手爐。
光緒六年(1880)正月十六日(2月25日)。賜舊玉如意一柄,蟒袍一襲,袍、褂各一聯(lián),瓷花瓶一件,鼻煙一瓶。
六月二十六日(8月1日)。賜件如常例。袍褂料各一、花瓶、金碟、帽緯、銅爐,如意。
光緒九年(1883)六月二十六日(7月29日)。玉如意一柄,好。袍桂一身,小卷。帽緯一匣,少。磁方八卦瓶一個,景泰藍盆一個,好。荷包一對!卷汈в謧髦迹仿?wèi),仍賞件也!
光緒十年(1884)十月初八日(11月25日)。是日有旨賞京外官老親年七十以上者匾額、如意、綢緞。
十月初十日(11月27日)。賞件:小卷袍桂料、如意、帽緯、鼻煙、手爐、花瓶、荷包二對。即近支主公皆然,無分別也。余親見之。
光緒二十年(1894年)正月廿六日(3月3日)。是日太和殿前頒賞:玉如意一柄好、壽字袍褂料各一件、花瓶一個、帽緯一匣、漆盤一個、銅爐一個、福字一方、荷包兩對。凡與宴者皆同,一二品內(nèi)府頒,三品以下禮部頒。
當(dāng)然,還有可以忽略的這些賞聽?wèi)虼蟪荚趯m中的膳食等用度。戲班的膳食是自己開伙,在后期慈禧往返頤和園、大內(nèi)的隊伍中,就有伙食車,如光緒三十年七月初二日,老佛爺駐蹕頤和園,六月二十八日馬得安“奏傳行車輛馬匹人夫事”:“于七月初二日,奴才帶領(lǐng)內(nèi)學(xué)、錢糧處、中和樂、檔案房里外人等二百七十八名,應(yīng)行馬二百七十八匹。人夫一百六十二名,內(nèi)學(xué)行李車十七輛,伙食車四輛;錢糧處衣靠盔雜四式抬運行頭切末等項,用大車十二輛,伙食車一輛;中和樂行李車二輛,伙食車一輛;檔案房行李車三輛,伙食車一輛。”(57)
由于目前對于內(nèi)務(wù)府經(jīng)費可以說幾乎沒有取得基本的數(shù)據(jù),因而清宮演戲用度在內(nèi)務(wù)府經(jīng)費支出中所占的份額在一個相當(dāng)長的時間段里是不可能得到解決的。
清宮演戲?qū)┏菓蚯囆g(shù)的引領(lǐng)作用。
從民間遴選到清宮演戲隊伍中的外籍伶人,被傳差進宮演出的名班名角,都顯示出宮廷戲曲演出與民間演戲之間聯(lián)系密切。民間演藝的走向為宮廷所接受,晚清京城戲園子都給御史衙門、內(nèi)務(wù)府、升平署留有“官座”(58),可以長年免費地看戲,以便為“升平署”挑選“內(nèi)廷供奉”!肚迳绞鹬韭浴妨杏泄饩w間歷年被升平署挑選進宮的“供奉”人數(shù):光緒九年20人,十年1人,十一年1人,十二年6人,十四年2人,十六年4人,十七年3人,十八年4人,二十一年6人,二十六年3人,二十八年6人,三十年14人,三十二年1人,三十三年6人,三十四年1人。如喬蕙蘭、穆長壽、孫菊仙、時小福、楊月樓、王桂花、譚鑫培、陳德林、于莊兒、相九簫、王長林、汪桂芬、王瑤卿、龔云普(甫)、楊小樓、王鳳卿等(59)。
慈禧太后時期,宮廷演劇劇目中,亂彈所占的比例,已經(jīng)占據(jù)了最主要的地位。如光緒三十四年,升平署的“日記檔”中記載了光緒“龍馭上賓”之前,十月初一至十五,半個月的12次演出劇目:119出戲中,除了12出開場吉祥戲為弋腔、4出為昆腔外,其余103出都是亂彈(60)?梢哉f,宮廷之中的“昆、亂易位”已完全實現(xiàn)。這一情況和民間的形勢相仿:當(dāng)時京師有名的亂彈(京劇)戲班有四十多家,而昆弋戲班已屬寥寥。
慈禧通過對外籍伶人的引進、恩賞,有著強大的示范作用,不僅提高了伶人的經(jīng)濟收入和社會地位,使名伶無限風(fēng)光,而且使戲曲尤其是亂彈(京劇)表演藝術(shù)成為整個社會精神消費活動中最重要、最受歡迎與認同的娛樂樣式。清宮演戲相對規(guī)范的劇目體系、華麗精致的戲衣切末,不僅彰顯著皇家風(fēng)范的豪華氣度,“各種實景與戲曲的寫意性相生相融,都可以是戲曲藝術(shù)在特殊環(huán)境里的一種成功的實踐”(61),從而推動了京劇表演的規(guī)范化和體系化。慈禧對戲曲演出苛刻的要求,對演員表演的整飭,都大大提高了演出的質(zhì)量。慈禧對個別伶人的特賞,是一種競爭鼓勵精進的措施,通過恩賞,引領(lǐng)了京城戲曲藝術(shù)的風(fēng)尚,影響了清代戲曲發(fā)展的走向。
注釋:
①丁汝芹:《清代內(nèi)廷演戲史話》,紫禁城出版社,1999年。
②張發(fā)穎:《中國戲班史》,學(xué)苑出版社,2004年。
③么書儀:《晚清戲曲的變革》,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6年。
④曾凡安:《晚清演劇研究》,中山大學(xué)出版社,2010年。
⑤錢志中:《清代宮廷戲劇演出的組織管理與經(jīng)濟投入》,《學(xué)!2011年第2期。
⑥祁美琴:《清代內(nèi)務(wù)府》,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1998年。
⑦(朝)樸趾源著,朱瑞平點校:《熱河日記》卷四“山莊雜記·戲本名目記”,第251頁,上海書店出版社,1997年。
⑧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宮中雜件2476,見傅謹主編《京劇歷史文獻匯編(清代卷)·清宮文獻》,第85—91頁,鳳凰出版社,2011年。
⑨丁汝芹:《清代內(nèi)廷演戲史話》,第147頁,紫禁城出版社,1999年。
⑩丁汝芹:《清代內(nèi)廷演戲史話》,第230頁,紫禁城出版社,1999年。
(11)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中華書局,2011年。
(12)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0冊第15439-15448頁,中華書局,2011年。
(13)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0冊第15449-15457頁,中華書局,2011年。
(14)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0冊第15459頁,中華書局,2011年。
(15)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0冊第15463-15467頁,中華書局,2011年。
(16)丁汝芹:《清代內(nèi)廷演戲史話》,第249頁,紫禁城出版社,1999年。
(17)王芷章編:《清升平署志略》,第295頁,上海書店出版社,1991年。
(18)朱家溍、丁汝芹著:《清代內(nèi)廷演劇始末考》,中國書店出版社,2007年。
(19)傅謹主編:《京劇歷史文獻匯編(清代卷)》,第三卷,鳳凰出版社,2011年。本卷主編丁汝芹。
(20)這里細目數(shù)量不對,賞4名首領(lǐng)各小卷1件,細目卻出來6件。
(21)此恩賞系增加月俸。
(22)此恩賞系增加月俸。
(23)中華書局編輯部:《出版說明》,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1冊第3頁,中華書局,2011年。
(24)《恩賞日記檔》(光緒十二年正月至十二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3冊第16865—17146頁,中華書局,2011年。第16885、16886頁有誤,如“陳壽峰、姚阿奔、方鎮(zhèn)泉、彩福祿、劉長喜、紀(jì)長壽、郭順兒,三名,每名銀四兩”,這里“三名”顯然為誤。
(25)《恩賞日記檔》(光緒十五年),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5冊第18359—18620頁,中華書局,2011年。第18410頁抄寫有誤,“安進祿銀六兩三兩”應(yīng)是“安進祿銀六兩三錢”之誤。
(26)《恩賞檔》(光緒二十一年正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40冊第21377—21392頁,中華書局,2011年。有一次教習(xí)每名2兩,教習(xí)數(shù)現(xiàn)暫按30名計。
(27)《恩賞日記檔》(光緒二十八年正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44冊第23491—23843頁,中華書局,2011年。銀錁在23745頁。
(28)《恩賞日記檔》(光緒三十三年正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48冊第25503頁,中華書局,2011年。
(29)丁汝芹:《清代內(nèi)廷演戲史話》,第255、256頁,紫禁城出版社,1999年。
(30)陳彥衡:《舊劇叢談》,張次溪編纂《清代燕都梨園史料》(下冊),第860頁,中國戲劇出版社,1988年12月。
(31)齊如山:《戲班》“堂會”條,第87頁,北平國劇學(xué)會,1935年。
(32)參看齊如山著《戲班》相應(yīng)條目,北平國劇學(xué)會,1935年。
(33)齊如山:《戲班》“傳差”條,第86—87頁,北平國劇學(xué)會,1935年。
(34)王芷章編:《清升平署志略》,第219頁,上海書店出版社,1991年。
(35)陳義杰點校:《翁同龢日記》(第四冊),第1887頁,中華書局,1992年。
(36)王芷章編:《清升平署志略》,第106頁,上海書店出版社,1991年。
(37)《皇太后六旬慶典》檔卷十、十二。轉(zhuǎn)引自李鵬年《慈禧六十壽慶》,王樹卿、李鵬年著《清宮史事》,第108頁,紫禁城出版社,1986年。據(jù)耿劉同《頤和園園史查檔工作總結(jié)報告》:“(一)頤樂殿每次唱戲,總要花費許多銀子,舉一個比較突出的例子,慈禧預(yù)備在頤和園做六十歲生日,在頤樂殿看戲,制作行頭、彩旗、盔箱、切末、臺衣等布景道具共用銀五十一萬五千一百二十三兩。”鄭欣淼、朱誠如主編《中國紫禁城學(xué)會論文集》(第五輯),第646頁,紫禁城出版社,2007年。
(38)傅謹主編:《京劇歷史文獻匯編(清代卷)》,第三卷,第341頁,鳳凰出版社,2011年。
(39)王芷章編:《清升平署志略》,第620頁,上海書店出版社,1991年。
(40)轉(zhuǎn)引自丁汝芹著《清代內(nèi)廷演戲史話》,第77頁,紫禁城出版社,1999年。
(41)見北京市藝術(shù)研究所、上海藝術(shù)研究所編著:《中國京劇史(上卷》,第232頁,中國戲劇出版社,1990年。
(42)《恩賞日記檔》(光緒十年正月至十二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0冊第15791—15792頁,中華書局,2011年。
(43)《恩賞日記檔》(光緒十一年正月至十二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2冊第16541—16542頁,中華書局,2011年。
(44)《恩賞日記檔》(光緒十二年正月至十二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3冊第17145—17146頁,中華書局,2011年。
(45)《恩賞日記檔》(光緒十三年正月至十二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4冊第17735—17736頁,中華書局,2011年。
(46)《恩賞日記檔》(光緒十五年),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5冊第18619頁,中華書局,2011年。
(47)《恩賞日記檔》(光緒十六年正月至十二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6冊第19265頁,中華書局,2011年。
(48)《恩賞日記檔》(光緒二十五年六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43冊第23087—23088頁,中華書局,2011年。
(49)《恩賞日記檔》(光緒二十九年正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45冊第24349—24350頁,中華書局,2011年。
(50)《恩賞日記檔》(光緒十年正月至十二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30冊第15791—15792頁,中華書局,2011年。
(51)俞。骸肚鍖m大戲臺與舞臺技術(shù)》,周華斌、朱聯(lián)群主編《中國劇場史論》(下卷),第443頁,北京廣播學(xué)院出版社,2003年。
(52)徐征:《海淀風(fēng)物叢考》,第79頁,北京出版社,1998年。
(53)陳義杰點校:《翁同龢日記》(第五冊),第2729頁,中華書局,1997年。
(54)陳義杰點校:《翁同龢日記》(第五冊),第2853—2854頁,中華書局,1997年。以下征引《翁同龢日記》中內(nèi)容,均標(biāo)以時間,不標(biāo)頁碼。
(55)陳夔龍:《夢焦亭雜記》,第111頁,山西古籍出版社,1996年。
(56)謝興堯整理、點校、注釋《榮慶日記》,第67頁,西北大學(xué)出版社,1986年。
(57)《恩賞日記檔》(光緒三十年正月立),中國國家圖書館編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宮昇平署檔案集成》,第46冊第24700—24701頁,中華書局,2011年。
(58)齊如山:《戲界小掌故》,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北京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京劇談往錄三編》,第468頁,北京出版社,1996年。
(59)王芷章編:《清昇平署志略》“民籍學(xué)生年表”,第556—580頁,商務(wù)印書館,2006年。
(60)朱家溍:《故宮退食錄》,第543、568—569頁,北京出版社,1999年。
(61)李玫:《清代宮廷大戲的產(chǎn)生及特點》,吳敢、楊勝生編《古代戲曲論壇》,第243頁,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年。
作者介紹:章宏偉,副編審,故宮博物院故宮學(xué)研究所所長,浙江大學(xué)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故宮學(xué)。
清宮演戲是宮廷禮制、宮廷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帝后最為重要的娛樂活動,只要不是國喪時期禮制規(guī)定停止演戲等娛樂活動,宮中總是笙歌繚繞。因為帝后的喜好,又有雄厚的財力,能夠修建最宏麗的戲樓,制做最華麗的戲裝,制辦最精致的切末,并能羅致宮外最優(yōu)秀的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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