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 “駱駝祥子”的悲劇命運
一 祥子的悲劇命運
(1)買車--丟車(北洋軍閥的禍害)
祥子生長在鄉(xiāng)間,失去了父母和幾畝薄田,十八歲時就跑到城里來了。他靠什么在城里站住腳呢?他靠的是健壯和誠實,凡是以賣力氣就能吃飯的事他幾乎全做過了。不久,他就看上了拉車這一行,認(rèn)為拉車是更容易掙錢的。于是,他當(dāng)上了人力車夫。開始,他是租別人的車?yán),賺到的錢,除了交車租外所剩無幾。后來,他想,一定要自己買一輛新車,頂漂亮的新車!他系緊自己的腰,拉起車來姿勢非常好看,跑得又快又穩(wěn)。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賭錢,從風(fēng)里雨里的咬牙,從茶里飯里的自苦,整整地積攢了三年,他湊足了一百塊錢,買上了自己的車。祥子高興極了。可是,希望多半落空,祥子的也不例外本文由收集整理。就在他買了新車后的不久,北京城外打起仗來,兵慌馬亂,拉車的都不大出城。堅強的祥子流下了辛酸的眼淚。
。2)攢錢--丟錢(國民黨特務(wù)的禍害)
祥子在痛定思痛時,他想到,丟了車算了,逃命要緊。三十五塊錢買不到車,他只好又去租人家的車?yán)。他灰心喪氣,決心再買一輛車。為了再買上車,別的車夫在大熱天一般都買上十個銅子一包的茶葉,或者喝一碗白糖水,而祥子則只喝一個子兒一包的碎末,糖水就更談不上了。每天他非拉過一定的錢數(shù)不收車,有時連拉一天一夜。為了有固定收入,他拉上了包月。祥子一天到晚忙著,送了老爺上衙門,又送太太上街,還要送小孩上學(xué)。還要挑水,掃地,抱孩子,忙得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最后還是在街上自己花錢買了兩個燒餅吃。他忍無可忍,只好辭職不干。后來,他又到了曹先生家里拉包月。曹先生可是個好人,他把祥子當(dāng)個人看。這是兩起兩落,這一次的打擊來自國民黨特務(wù)。孫偵探跟蹤的對象是曹先生,對祥子的訛詐只不過順手一擊,就得到意外收獲。而祥子則遭到致命打擊。
。3)買車--賣車(畸形婚姻的禍害)
祥子無路可走,只好又回到那最不愿去的地方--人和車廠。原來,人和車廠是他寄身的地方。祥子之所以可以長住下去,是因為他從不少交一分車租,而且一有空就幫他擦車,打氣,抹油,曬雨布,把院子打掃得干干凈凈,祥子賺了錢還讓劉四存著。即使祥子買了車,劉四也讓他住著,因為他有廉價的勞動力可以供他剝削。他的女兒虎妞,因為“幫助父親辦事是把好手”,劉四爺打外,虎妞打內(nèi),父女把人和車廠治理得鐵筒一般。所以劉四舍不得讓她出嫁。從虎妞和劉四的關(guān)系看,筆耕文化推薦期刊,她是受害者,但同時又是剝削階級的一員。虎妞對于祥子的愛情實在是一場災(zāi)難。祥子并不愛她,可是虎妞采取了十分卑鄙的手段使祥子上了鉤;㈡ぷハ樽泳秃孟筘堊ダ鲜笠粯,使祥子逃不出她的情網(wǎng)。祥子與虎妞結(jié)婚,買了車,虎妞死了,祥子只好賣了車來安葬她。買車,丟車,攢錢,丟錢,買車,又賣車,真是三起三落。這一切告訴我們,祥子所失去的不僅僅是車子、積蓄,更重要的是勞動者所具有的美德,以及不斷求進取的生活態(tài)度。祥子“沒了心,他的心被人家摘了去”祥子的悲劇之悲正在于這里。老舍試圖用祥子的悲劇激起人們的悲憤,喚起人民的斗志。
二 促成祥子悲劇發(fā)生的重要因素
2.1 社會因素
祥子的悲劇首先是他所生活的那個舊社會的產(chǎn)物。人總是生活在社會之中的,受著各種社會力量的制約,一個人所處的社會地位決定了這個人的生活道路。祥子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這便注定了他的生活道路將是多災(zāi)多難的。
祥子生活在軍閥混戰(zhàn)的年代,連年的戰(zhàn)爭威脅著人民的安全,不知給人民帶來了多么深重的災(zāi)難。祥子為了多賺些錢,盡管知道城外打仗,仍大著膽子拉車去城外,結(jié)果剛一出城門,便被逃兵連人帶車搶去了。祥子的遭遇固然是不幸的,但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里祥子不過是遭受苦難人民中的一員,祥子的遭遇也不過是發(fā)生在戰(zhàn)亂時期的一段小小的插曲。就正如孫偵探曾對祥子說過這樣一句話,“把你放了像放個屁,把你殺了像抹個臭蟲!”這句話更清晰地反映出了祥子地位的卑微,更深刻地揭示了那個無理的社會對于祥子這類小人物的不公平待遇。
2.2 情感因素
祥子的悲劇不僅發(fā)生在生活中,還發(fā)生在他的感情世界里。祥子一心要找個“年輕力壯,吃得苦,能洗能做的姑娘”,但車廠主女兒虎妞的介入,卻使祥子先前的愿望徹底破滅了。祥子同虎妞之間發(fā)生的糾葛,是釀成祥子悲劇的又一個原因。
2.3 性格因素
性格決定命運祥子的悲劇,自然離不開他個人的原因。祥子悲劇產(chǎn)生的原因,除了舊的社會環(huán)境之外,還在于個體勞動者本身的弱點。祥子的失敗是和他個人奮斗的方式分不開的,這反映了作者對都市貧民怎樣擺脫悲劇命運這一社會問題的思考與探索。
祥子先前是個農(nóng)民,后來進城成了一個車夫,不論是農(nóng)民還是車夫,都是個體勞動者。作為一個沒有覺悟的個體勞動者,祥子“不管別人”,只關(guān)心他的車,他認(rèn)為只要“有了自己的車,他可以不再受栓車人的氣,也無須敷衍別人;有自己的力氣與洋車,睜開眼就可以有飯吃”。正因如此,盡管祥子懷有改善自己生活地位的迫切要求,卻完全不懂如何解放自己,更不知道大家應(yīng)團結(jié)起來進行斗爭,而僅僅是幻想憑借個人的努力與奮斗成為生活的主人。分散的個體的職業(yè)活動,使祥子一類人各不相顧,甚至相互排斥。他們往往看不到集體的力量,而幻想僅憑個人的努力來改變自身的命運。在祥子第一次丟車以后,為了多掙些錢,他開始與別的車夫搶生意,“不管是和誰搶生意,他只管拉上買賣,不管別的,像一只餓瘋的野獸。”而祥子的這種行為更擴大了與其他車夫之間的隔膜,這使得本來就不善于交友的祥子變得更加孤立無援了。
本文編號: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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