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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夫曼戲劇分析理論述評 投稿：陳隕險

58 戈夫曼戲劇分析理論述評 孟 蔚 （ 西北師范大學 甘肅 蘭州 730070 ） [摘 要] 戈夫曼的戲劇分析理論以它獨特的研究視角，生動形象的分析語言及特有的理論框架，在符號互動 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其中，戲劇分析要素和印象管理最能代表戈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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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夫曼戲劇分析理論述評

孟 蔚

（ 西北師范大學 甘肅 蘭州 730070 ）

[摘 要] 戈夫曼的戲劇分析理論以它獨特的研究視角，生動形象的分析語言及特有的理論框架，在符號互動 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其中，戲劇分析要素和印象管理最能代表戈夫曼的社會學思想。要研究戈夫曼的戲劇分析 理論，就需要對這兩部分進行研究。

[關鍵詞] 戲劇分析理論 戲劇分析要素 印象管理 戈夫曼是符號互動論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他將戲劇語言引入社會學分析，以獨特的視角，深入研究日常生活中人們面對面的具體互動細節(jié)，并運用戲劇舞臺的特有語言，生動形象地描述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行為。

社會角色是指“與人們的某種社會地位、身份相一致的一整套權利、義務的規(guī)范與行為模式，它是人們對具有特定身份的人的行為期望，它構成社會群體或組織的基礎�！盵1]

戈夫曼的戲劇分析理論以個人運用符號的能力為出發(fā)點，重視符號在互動中的作用，將人們之間的符號互動看作是一門表演藝術。他的理論可以分為兩部分：戲劇分析要素和印象管理。

一、戲劇分析要素

信念。即最初他抱著真誠的態(tài)度，慢慢成為一個玩世不恭者，最后又成為一個真誠的扮演者。

3、舞臺。舞臺是演員進行表演的重要場所，它分為前臺和后臺兩個部分。

⑴ 前臺。戈夫曼把前臺看作“是個體在表演期間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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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地使用的標準類型的表達裝備�！蔽艺J為，前臺是按固定的方式進行表演，為觀眾規(guī)定特定情景的舞臺部分；是演員的表演能讓觀眾看到的舞臺部分。前臺包括舞臺設置和個人前臺兩部分。其中，舞臺設置就是舞臺布景和道具，它是演員表演必須的場景，如果沒有它 ，就無法演出。例如，醫(yī)生必須要有醫(yī)療器械才能工作；鋼琴家必須要有鋼琴才能演奏。布景和道具可以是簡單的或是復雜的，但它們必須要具有象征性和實用性。例如，紅十字象征著醫(yī)院，綠色信箱象征著郵局，它們都象征著某種角色的標志或活動場所 。還有一些布景和道具是某些角色進行實際活動所必需的物質工具。例如，黑板、粉筆象征著課堂，沒有這些，教師就無法更好的講課。即這些布景和道具必須具有實用性。

人們的性別、年齡、身材、外貌、官職地位、言談及面部表情等等，這些都是個人前臺的組成部分。其中，有一些是相對固定的，如性別、種族；另外一些是相對易變和暫時的，如表情、官職地位等。個人前臺又可以分為外表和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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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面。外表是“告訴我們表演者的社會身份”的標志。例如，一身警服就是警察和其他人相區(qū)別的標志。舉止是“預告我們表演者希望在即將來臨的情景中扮演什么互動角色”[5]

的標志。例如，警察嚴格的組織紀律性和威嚴的態(tài)度等特征。我們常常期望外表與舉止相一致，但這二者有時也會相矛盾。例如，一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卻表現(xiàn)出玩忽職守，不能秉公辦事的工作作風。戈夫曼指出，舞臺設置、外表和舉止間的一致性是一種理想類型。但是，在社會生活中，也常常無法達到這種一致。例如，有些備受關注的大人物也只是住在簡陋的屋子里，而且相貌平平，不修邊幅。

⑵ 后臺。與前臺相對應，后臺是指不讓觀眾看到并且不讓觀眾和局外人進入的舞臺部分。在表演者準備表演某種角色時，前臺是預先給定好的，演員只能接受，沒有改變的可能。所以，演員只能表演出合乎情景要求的行動，并盡力做出合乎理想化的表演。后臺因為對觀眾可以隔離，所以表演者可以不考慮外表和形象的限制。例如，醫(yī)生們在私下里可以相互開玩笑，病人是看不到的，在前臺就不適宜這樣。后臺位于表演場所的末端，在這里能調(diào)整演員個人前臺的瑕疵，前臺的表演者在表演中也可以得到后臺的幫助。例如，飯店服務員一系列的清潔準備活動要在開始營業(yè)前進行完畢，隨著客人的到來，應表現(xiàn)出一套與后臺行為截然不同的舉止�！氨硌菡唠x開后臺區(qū)域進入觀眾場所那一時刻，或者從該場所折回后臺區(qū)域的那一時刻，人們能看到戴上角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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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和卸下角色面具的精彩場面。”

4、劇班。戈夫曼用“劇班”來表示“任何一組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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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班”是指單一常規(guī)程序中協(xié)作配合的個體”我認為，

在每個特定情景中，所有角色扮演者在根據(jù)劇本進行表演時結成的統(tǒng)一體。為使表演更符合劇本要求，每個表演者必須使自己的表演與他人的表演相互適應、相互協(xié)調(diào)。戈夫曼

戲劇包含許多因素。其中，劇本、舞臺、演員、觀眾是不可缺少的。戈夫曼將分析戲劇的語言引入到社會學中，將整個世界看作是一個舞臺，每個生活于世界中的人都是演員，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交往都被認為是一種表演，這一切就構成了具有一定意義的生活劇情節(jié)。

1、劇本。在戲劇表演中，劇本是預先給定的，通常，每個演員都必須按照劇本來完成自己的表演。戈夫曼把社會看作是一幕正在演出的戲劇，每一個人都是社會生活舞臺上的演員，每個人的行動都要受到社會體系這個“劇作家”預先寫好的“劇本”的約束。我認為，“劇本”一詞在戈夫曼的理論中僅僅是個比喻，它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指角色扮演所依據(jù)的社會規(guī)范和人們對角色的期望。即“劇本”是由一定的社會規(guī)范和角色期望二者所界定的。期望兼有劇本的特點，它對角色扮演者具有潛在的影響力，而社會規(guī)范則對角色扮演者有顯在的影響。戈夫曼認為，處于社會舞臺上的每個演員不僅要受到劇本的限定，還要受到其他演員、觀眾的影響，符合劇本和其他演員、觀眾期望的表演被認為是成功的表演。這顯示出處于社會位置上的各種角色面對社會規(guī)范限制時的無力和軟弱。

2、表演。每個處于社會舞臺上的演員，他們的職責就是通過自己的表演給他人留下某種印象。表演是表達某種意義，每個演員都是表現(xiàn)劇情的人。當個體扮演某種角色時，他會要求觀眾認真對待他在觀眾面前建立起來的印象。戈夫曼認為，有時表演者也許會完全被自己扮演的角色所欺騙，從而相信他表演的現(xiàn)實就是真正的現(xiàn)實。戈夫曼將這種表演者叫做“真誠”的個體。例如，護士在工作中表現(xiàn)出認真負責、愛護關心病人的態(tài)度，這時，護士這一角色的角色扮演者就是“真誠”的個體。有時，表演者會不相信自己所表演的行為，戈夫曼把這種表演者叫做“玩世不恭者”。例如，為安慰重病的病人，醫(yī)生不得不說些不符合病情的寬慰話來哄騙他。這時醫(yī)生就是“玩世不恭”的表演者，他的職業(yè)不允許他“真誠”。這樣，就形成“兩種極端；個體或許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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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行動所欺騙或者對它玩世不恭�！边@兩種極端也可以相互轉化，從相信開始，以玩世不恭結束。例如，滿懷理想和抱負的大學新生，在入校學習一兩年后，整日為應付各種考試而身心疲憊，以至忘記了最初的理想，學習的興趣不斷下降，，只是在學業(yè)快結束后，才有可能重新拾起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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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同一劇班的成員彼此處在一種重要的關系中，這種關系有兩個基本特征：其一，當劇班表演正在進行時，任何成員都有出于不恰當?shù)呐e動而泄露或破壞表演的能力。同一劇班的每個成員都彼此依賴，因此存在一種互惠互利、互相依賴的契約，他把劇班的成員聯(lián)系起來。例如，同一班級的每個同學都有可能由于遲到、早退等違反學校規(guī)章制度的原因而使班級拿不到學校每年獎勵的優(yōu)秀班集體獎金，這時，班委可能會制訂一些懲罰條例來警告那些犯錯的同學，讓同學之間互相督促，達到領取獎金的目的。其二，劇班中的演員都了解他們在上演同一幕劇，而且他們都了解舞臺演出技巧的秘密，都是“知情人”。這就需要成員間互相合作配合，從而拉近劇班成員間的距離。例如，在進行外科手術時，參與其中的所有醫(yī)生護士都應了解手術要達到的目的、進行的過程步驟及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情況，這就要求他們必須相互協(xié)作，使手術順利進行。因此，戈夫曼指出，在劇班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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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者經(jīng)歷了行動詭秘的同謀生涯”。

戈夫曼認為，如果一個劇班要保證其演出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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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做到“不允許一個個體既加入劇班又加入觀眾”。劇班要讓每個表演者都忠實于演出，不能讓表演者和觀眾站到一快去。例如，商店老板要防止售貨員站到顧客一邊說商品不好，就要讓售貨員控制自己的舉止與行為，努力游說顧客購買商品，即讓售貨員忠實于自己的角色表演。

二、印象管理

印象管理在戈夫曼的戲劇分析理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他認為，在演員與觀眾的互動中，如果一個演員想演好其角色，給觀眾留下好的印象，他就必然要對自己在表演時的種種行為進行管理，以便在他人心目中塑造一個自己所希望的印象。戈夫曼把這種管理稱為“印象管理”。個體在表演時的印象管理可概括為以下幾部分：

1、理想化。人們在互動中總是希望能在別人心中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這就要求個體運用某些表演技巧，從而讓自己的演出看似完美無缺。戈夫曼認為，理想化就是“使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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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它所處的社會的理解和期望相符合”。我認為，讓表演趨于理想化就是表演者掩飾那些與社會公認的價值規(guī)范標準不一致的行為，而表現(xiàn)出一種符合社會公認的價值規(guī)范標準的行為。例如，警察在例行公事時，只表現(xiàn)出警察的角色面孔，而將其他的角色面孔掩蓋�！爱攤�體處于他人面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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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表演者會盡力控制他會用各種標記來強化他的活動”，

自己的外表和角色行為，顯示出理想化的形象。例如，學生在老師面前極力使自己表現(xiàn)得認真努力；某方面的專業(yè)人員會十分關注給人以深刻印象的表演；下級在上級面前表現(xiàn)出工作忙碌的樣子。

2、神秘化。在表演中，演員與觀眾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使觀眾不了解演員的底細，從而產(chǎn)生敬畏、驚奇的心理，讓觀眾對演員的表演更加深印象。這種表演就是神秘化表演。例如，在大公司里，上司和下屬不會在一間辦公室里辦公，上司總保持一種威嚴的神秘感，和下屬間有一定的距離，避免和下屬過于熟悉。這樣，在日常工作中，上司才能充分

行使自己的權力，而下屬也會認真服從上司的安排。

3、防衛(wèi)品性及措施。戈夫曼將“無意動作、不合時宜的闖入、失禮與當眾吵鬧”等一些未預期的意外行為稱為“事變”。當發(fā)生“事變”時，就會導致表演的不協(xié)調(diào)。對此，戈夫曼提出“為防止這些事變的發(fā)生和由此造成的窘迫，所有參與互動的人和沒有參與互動的人都必須具備某些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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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將這些品性表現(xiàn)在為保證演出而使用的各項措施中�！奔囱莩鲋锌赡軙霈F(xiàn)一些不和諧因素，這些因素將導致演出的失敗。為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演員和觀眾都要具備一些應對辦法，以便在不和諧因素出現(xiàn)時能夠化解，使演出得以順利進行。戈夫曼從以下方面來論述這些品性和措施：

⑴ 表演者為補救自己的演出采取的防衛(wèi)措施。這要求表演者必須保守劇班秘密，每個演員都要熱衷于表演，具有高度的團結精神；表演者還要牢記自己的角色，避免過失，并能掩蓋劇班同伴的不妥行為。

⑵ 觀眾或局外人為幫助表演者使用的保護措施。當互動必須在局外人面前進行時，局外人常表現(xiàn)出一種冷淡的、不注意的舉動。例如，當一對戀人在公共場合發(fā)生爭吵時，其它人往往對此表現(xiàn)出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

三、戈夫曼戲劇分析理論的不足

戈夫曼將戲劇舞臺的特有語言引入社會學，用戲劇語言來分析日常生活中人們的互動、交往，認為世界就是個大舞臺，每個人的日常生活都是在演戲。這是他對微觀社會學傳統(tǒng)研究視角的一大突破。而正是這一點引出了一個讓人困惑的哲學問題：人生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在戲劇表演中，一切都是虛構的，演員們都是在演著一個個虛構的故事。所謂“曲終人散”就是這個道理。按照戈夫曼的觀點，我們?nèi)粘Ｉ钪械男袨楹蛻騽≈械谋硌菔且粯拥�，都是虛假的，但人生從過程上看卻是真實的，這一點和戈夫曼所倡導的觀點是相互矛盾的。如果一味按照戈夫曼的理論來分析社會現(xiàn)象，就會導致人生虛無主義的觀點，從而游戲人生，我們應認識到他理論中的缺陷，樹立對待人生的正確態(tài)度。

戈夫曼僅用了有限的戲劇理論來分析復雜多變的社會現(xiàn)象是遠遠不夠的，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對于紛繁復雜的社會現(xiàn)象，應配合其他學科來進行說明、分析。并且，過分使用戲劇化理論來說明某種社會現(xiàn)象，會產(chǎn)生一種悲觀色彩。

戈夫曼的戲劇分析理論開辟了新的研究領域，并對社會科學諸多學科具有很大的影響。因此，戈夫曼被譽為他那個時代“社會思想家中的巨人”。 參考文獻：

[1]鄭杭生.社會學概論新修[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

[2][3][4][5][6][7][8][9][10][11][12]戈夫曼.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xiàn)[M].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 作者簡介：孟 蔚（1978—），女，安徽人，現(xiàn)就讀于西北師范大學政法學院社會學系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農(nóng)村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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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10頁）基金“九五”規(guī)劃重大項目。在中央和地方各有關部門的支持下，在“中國近現(xiàn)代史史料學學會滿鐵資料研究分會”的組織、協(xié)調(diào)下，經(jīng)過各收藏單位和出版社的協(xié)作和努力《中國館藏滿鐵資料聯(lián)合目錄》終于出版了，它為近現(xiàn)代史研究提供一個重要的資料庫。

從1840年鴉片戰(zhàn)爭到1949年新中國建立，在這漫長的一個多世紀中，中國人民飽受帝國主義的侵略、掠奪和宰割，其中尤以日本軍國主義為甚。滿鐵資料是日本侵略者的“自述狀”，對之進行整理研究能幫助我們深刻認識貧窮、落后就要挨打這一真理。社會科學的研究離不開對客觀世界和歷史發(fā)展過程的深入了解，而后者又離不開對各種資料的整理和積累，所以《中國館藏滿鐵資料聯(lián)合目錄》的出版將會極大地揭示滿鐵資料并使之得到充分利用，推進中國近現(xiàn)代

史、東北亞歷史、中日關系史和近現(xiàn)代國際關系史的研究，進而推出一些重要的研究成果和造就許多人才。

參考文獻： 1、蘇崇民：《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和戰(zhàn)后的滿鐵史研究》 2、楊覺勇：《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的研究活動》 3、張本義、王若：《關于滿鐵大連圖書館》 4、《滿洲教育史·滿鐵圖書館》 5、《哈爾濱市志·資料索引卷》 6、《占領地區(qū)文獻接收報告》 7、姜曼莉：《滿鐵圖書館及其帶給我們的啟示》 8、蔡旭：《滿鐵資料現(xiàn)狀調(diào)查匯報》

58 戈夫曼戲劇分析理論述評 孟 蔚 （ 西北師范大學 甘肅 蘭州 730070 ） [摘 要] 戈夫曼的戲劇分析理論以它獨特的研究視角，生動形象的分析語言及特有的理論框架，在符號互動 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其中，戲劇分析要素和印象管理最能代表戈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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