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身份的歷程——對《可食的女人》的主題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0-06-19 14:17
【摘要】:由于在詩歌、小說、短篇故事和文學評論等方面對英語文學所做出的杰出貢獻,瑪格麗特·阿特伍德被譽為“加拿大文學女皇”!犊墒车呐恕肥撬牡谝徊啃≌f,雖然沒有像她之后的作品那樣細膩,但它的獨特之處在于:小說發(fā)表之時書中的許多女性主義觀點還沒有被西方文化充分發(fā)掘。在小說中,阿特伍德成功地將性別角色、消費主義與尋找自我這一主題聯(lián)系在一起,而這些在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仍有深刻的借鑒意義。 本文以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所著的《可食的女人》為研究對象,展示了西方消費社會中女性探尋身份的歷程。在論述中,我發(fā)現(xiàn)女性作為順從低廉的勞動力,是社會的生力軍;作為溫順的妻子,是服務(wù)于核心家庭的再生力量。通過對女主人公瑪麗安厭食癥和自我分裂的分析,我論述了婦女被消費社會定位和吞噬的事實,并闡述了女性只有通過勇敢面對困境,塑造獨立自強人格,才能重獲完整真實的自我。 本文由三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通過對瑪麗安的職業(yè)生活及克萊拉的家庭生活的描述,介紹了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加拿大婦女在社會中的地位和作用,旣惏踩缤S許多多知識女性一樣,身陷于簡單枯燥的工作之中。作為一名市場調(diào)查員,她的職業(yè)似乎很有意義,但卻無法為她找到生活的真實方向。瑪麗安是美國著名作家朱迪絲·安所描述的“粉領(lǐng)無產(chǎn)者”的典型代表。她曾經(jīng)期待男人和婚姻可以幫助她擺脫困擾,但是她發(fā)現(xiàn)婚姻生活把大學好友克萊拉從一個“中世紀美女”變成了一個純粹的“生育工具”,而她的室友安絲麗只醉心于為人母的體驗,卻不想結(jié)婚。克萊拉痛苦的婚姻生活和安絲麗的極端想法加劇了瑪麗安的不安和焦慮。她在職業(yè)生涯和朋友們的家庭生活中都沒有找到一個可遵循的、積極的生活方式,所以她只能遵從社會的意愿,接受彼得的求婚,做一個傳統(tǒng)的女性。 WP=47 論文的第二部分著重論述了瑪麗安探尋自我的歷程。通過與兩個男人交往的痛苦經(jīng)歷,瑪麗安最終獲得了自我意識。 在這一部分的論述中,我首先討論了彼得的消費者角色,這是一種由男權(quán)文化所規(guī)定的角色。在彼得看來,兩性角色中,男性應(yīng)主宰女性,女性應(yīng)滿足男性的需求。彼得之所以選擇瑪麗安,是因為她愿意為了滿足他的需求而放棄自己的需求。由始至終彼得都試圖改變瑪麗安,使之成為他心目中的完美女性。受消費主義的影響,瑪麗安根據(jù)彼得的“包裝”選擇了他,而并不了解他的內(nèi)心。在與彼得的交往中,瑪麗安經(jīng)歷了越來越強烈的被追捕的焦慮,旣惏驳南麡O被動性導(dǎo)致了她的物化,她開始把自己等同于可食用的東西,并逐漸喪失了進食的能力。她的厭食癥是身體對消費主義的抗拒,對外部環(huán)境強加給她的女性角色的抗拒。隨著進食能力的喪失,瑪麗安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消融。愛瑪·帕克認為,進食被用來比喻擁有力量,不能進食則是力量的喪失,食物是身體的“燃料”,那么厭食則使身體成為無力的載體。因此,阿特伍德的女主人公們都對她們的身體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旣惏苍噲D用男性作為自己的護身符,來保護自己脆弱的女性內(nèi)質(zhì),她仍寄望于男人把她從這種消融中解救出來。 其次,我論述了在鄧肯的幫助下,瑪麗安逐步獲得了自我意識的艱苦歷程。敘述人稱由第一人稱“我”到第三人稱“她”的轉(zhuǎn)變,暗示著瑪麗安人格上的自我分裂,她的一半被推向了社會,欲作彼得的妻子;另一半游離于社會之外,被瘦弱的鄧肯所吸引。瑪麗安不停地奔走在彼得和鄧肯之間,反映了她在兩個自我之間的游離徘徊。瑪麗安試著扮演雙重角色:為了鄧肯,她扮演佛羅倫薩·南丁格爾式的隨叫隨到的慰藉者;為了彼得,她著上紅裙,配以優(yōu)雅的發(fā)式,扮演他溫順漂亮的女友。訂婚晚會集中了所有的緊張氣氛和沖突,瑪麗安覺得她的紅裙越來越使自己成為被獵殺的“理想目標”,她最終從彼得處逃離,奔向鄧肯。這意味著她從社會所要求的女性形象回歸到真實的自我。 鄧肯是瑪麗安饑餓的自我,也是聯(lián)系瑪麗安真實世界和虛幻世界的紐帶。鄧肯鼓勵她保持真實的自我,并粉碎了她作為慰藉者的形象。于是在瑪麗安拒 WP=48 絕了做彼得的妻子這一形象之后,她唯一保持的形象——鄧肯的慰藉者,也不復(fù)存在了。她現(xiàn)在沒有了身份,必須為自己重新確定一個身份。鄧肯鼓勵她回到現(xiàn)實中去解決問題,并象征性地為她指出了回去的路。 在論文第三部分中,我論述了瑪麗安意識到她的被動性和消費主義的影響,是導(dǎo)致她痛苦的根源,她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于是決定坦然面對現(xiàn)實。她烘烤了一個女人形象的蛋糕,用來代表她以前溫順軟弱的自我,這個舊的自我使她成為消費社會的消費品。當彼得拒絕與她共享這塊蛋糕并離去時,瑪麗安突然間感覺到非常饑餓,她的厭食癥不治而愈,她走出了自己的困境,重新找回了自我。她吃掉蛋糕的行為,象征著她告別了從前的自我,是對男權(quán)消費社會無聲的反抗和愚弄,同時也證明了她與社會的融合,她明白了自己既是一個消費者又是一個被消費者?雌饋憩旣惏矎慕K點又回到了起點,而且情況更糟的是,她現(xiàn)在沒有了工作,沒有了未婚夫,也沒有了室友。就像瑪格麗特·阿特伍德自己所說的:“瑪麗安在故事的結(jié)尾和開頭的選擇是一樣的!钡蚁胍f明的是,雖然瑪麗安并沒有改變社會和自己
【學位授予單位】:吉林大學
【學位級別】:碩士
【學位授予年份】:2004
【分類號】:I711
本文編號:2720906
【學位授予單位】:吉林大學
【學位級別】:碩士
【學位授予年份】:2004
【分類號】:I711
【引證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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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趙立慧;以馬丁·布伯的對話哲學解讀《可以吃的女人》[D];河北師范大學;2007年
2 康英華;兩性視角下女性身份的自我探詢[D];內(nèi)蒙古大學;2009年
3 劉月秋;走出苦難的女性—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小說中生態(tài)女性主義思想的漸變過程[D];內(nèi)蒙古大學;2012年
4 劉暢;《可以吃的女人》中的生態(tài)女性主義研究[D];哈爾濱工程大學;2012年
5 吳貝茹;透視阿特伍德小說《可以吃的女人》中的互文性[D];武漢理工大學;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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