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翅目_玄幻奇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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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金色戰(zhàn)神
2007-06-19 14:16:32
吉拉在沙法爾倒地的那一刻接住了他,類似的情景重復(fù)過很多次,但每一次他都不習(xí)慣,甚至感到恐怖。對于這位不管是形式上還是實(shí)質(zhì)上都牢牢掌控著自己情緒的君上,他也曾無數(shù)次設(shè)想如果不管他該有多好。事實(shí)上每次在默默承受了他的無理取鬧后,吉拉都暗暗告誡自己這是最后一次,雖然每次的告誡都會因?yàn)橥蝗怀霈F(xiàn)的狀況而變得毫無約束力。
雖然吉拉還遠(yuǎn)未到成年的地步,但作為整個大陸最年長的種族,麒麟天生就有著無與倫比的穩(wěn)重與睿智,相比之下這一代的魔王沙法爾簡直就象個缺乏安全感,試圖通過傷害自己來換取別人關(guān)愛的慘綠少年。在這一次次的自我折磨中,不僅在考驗(yàn)他本身的生存能力,也在考驗(yàn)著麒麟對其任性行為的忍耐程度。
如果這時有某位吟游詩人出現(xiàn),那么魔王沙法爾同麒麟吉拉目前的相處模式一定會被宣傳成為一個奇跡。在部分被勒令禁閉的古書中曾記載著麒麟許多不知其真實(shí)性的事跡。
其中就記載道:
麒麟,高傲之種族也;喜自由,性堅定,不為世俗所惑,只為己欲所作。
整句話通俗的說,麒麟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則的,他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只是不清楚沙法爾是知道他這特性,為了顯示自己的強(qiáng)勢而故意這么苛責(zé)他,還是因?yàn)闊o知,如果是后者,只怕麒麟所要的回報定會讓他頭痛不已。
吉拉此刻的心情也是復(fù)雜異常,一面他痛恨沙法爾這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任性個性,一面又擔(dān)心他的傷勢。恐怕他也是麒麟這么多年歷史上第一位拿不定注意的成員。他看著沙法爾蒼白疲憊的臉,既心疼他此刻的虛弱又痛恨他如此的不負(fù)責(zé)任。那種想扔下他,任他血干而亡,同時又想救他的復(fù)雜心情使他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就這么傻傻地凝視昏死過去的沙法爾。還是菲因毫不留情刺向沙法爾的劍幫做出了選擇,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吉拉揮掉了威脅沙法爾生命的兇器。
如果此刻有鏡子,吉拉的表情一定是苦澀的,雖然好幾次都想違背誓約,雖然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魔王死了就好了,但最后的最后行動與想法始終無法統(tǒng)一。
沙法爾的傷口比想象中深得多,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流。一股可怕而熟悉的感覺涌上吉拉的心頭,他仿佛看見了一千多年前的沙法爾,他也曾那樣毫無生氣的躺在他的懷里,而那時他們彼此手腕上的那條象征契約的索耳瑪紋也曾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淡去。
吉拉一向平靜的表情中漸漸顯出了憤怒,菲因咄咄逼人的攻勢,在他看來越來越是個麻煩,連帶他帶來的士兵也顯得多余且丑陋。索耳瑪紋已經(jīng)淡得快看不見了,如果繼續(xù)拖下去魔王會死,如果魔王死去…這種可能在吉拉腦中一閃而過,但立刻遭到拒絕。吉拉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想法比沙法爾當(dāng)眾羞辱他更讓他憎恨,而一點(diǎn)也無法窺知麒麟內(nèi)心想法的神族成了麒麟憤怒下的祭品,在這個被無數(shù)鮮血洗滌的古老競技場上,這一次也獻(xiàn)上了足夠的鮮活祭品。
變故來得太突然,在場的人驚訝的看著倒在地上那上百名士兵的尸體,要不是吉拉手中的劍在滴血,只怕沒人相信這樣一個面目俊秀,氣質(zhì)靈動的少年居然在一瞬之間奪去了上百的生命。然而,他的姿勢還保持著戒備,他的眼神冷靜而且堅定,他緩慢而輕柔的抱起沙法爾,走近一個正掙扎在生死邊緣痛苦不已的神族士兵,然后冷酷而驕傲的踩在傷者的身上直到他沒有氣息。
吉拉冷漠掃視著臺上聚在一起的神族,托高沙法爾,以比魔王更無情更殘忍更高傲的語氣宣告:如果他死了,我要你們都給他陪葬!
如果此刻魔王清醒著,聽到這話一定比神族更憤怒,可是現(xiàn)在魔王正處在生死之間昏迷著,所以憤怒的角色只剩下神族。
頓時有幾個年輕的神族沖向吉拉,吉拉放下沙法爾,然后解決掉礙事者,當(dāng)他收回劍時,天空中第一縷陽光從云層中飄出正好照在吉拉的身上,沾染到血跡的金色發(fā)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一種殘酷的美,他筆直的站著,驕傲且高貴,他甚至都沒有高高抬起頭就讓神族感到壓力。
神族的長老在暗中交換了眼色,但僅限于此,只有魯長老跑下了看臺,不過吉拉并沒有允許他靠近。吉拉摟著沙法爾,試圖將自己的靈氣輸進(jìn)他的體內(nèi),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毫無用處。沙法爾的四肢開始僵硬,身上的紋印一個接著一個消失,被他緊緊捂住的胸口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熱氣,其他都已經(jīng)冰冷。
吉拉慌張的抱緊沙法爾,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莫大的恐懼占據(jù)了他所有的思想,如果沙法爾死了,如果魔王死去,那對在魔界苦苦等候這位任性君主歸來的臣民來說是個多大的諷刺。如果魔王在神界死去,這對魔族的打擊幾乎是難以想象的。等待了一千年,漫長的一千年,在用痛苦和忍耐堆積起來的一千年后,難道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結(jié)局?
破碎的門外,走來一位神族,金色的發(fā)絲隨著她的步伐而舞動,她在沙法爾身邊停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用另一只手撫摩瀕死者的臉頰。吉拉警惕的將沙法爾護(hù)在懷中,看著面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她是沙法爾在世上最親的女性,同時也是他最痛恨的女人,是他的母親。伊芙林娜的臉上有著傷悲,她深情注視著閉眼的沙法爾,雖然遭到拒絕但又固執(zhí)的試圖將沙法爾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為此不惜動用神力。
“還給我,還給我,把他還給我。”伊芙林娜的聲音纖柔哀怨,吉拉一個心軟竟失去了沙法爾的保護(hù)權(quán),再想去奪,對方已經(jīng)建起一道強(qiáng)大的守護(hù)結(jié)界。麒麟被徹底激怒了,他不顧強(qiáng)行突破結(jié)界帶來的傷害,硬是從她手中奪回了沙法爾。
傷口的血不斷滴在沙法爾的身上,但沙法爾身上唯一的溫度似乎也消失了。
“他死了,他死了。”伊芙林娜傷心的哭著。吉拉緊緊抱著沙法爾,瞪著那個哭泣的女人,罵道:“你閉嘴!笨墒茄蹨I竟也不受控制。
吉拉小心的將臉貼上沙法爾冰冷的臉龐,通過肌膚傳來的陰冷,使他潸然淚下。沒有付出就沒有得到,這是他第一次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冷漠的世界時沙法爾對他說的話,那時他全身充滿了對魔王的仇恨和恐懼。這些年,為了有一天能擺脫魔王的控制,為了能得回自己熱愛的自由,為了能有一天堂堂正正舉著劍挑戰(zhàn)魔王,他忍耐,忍耐,再忍耐。而在魔王要離開他的這一時刻,內(nèi)心深處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還有很多話沒有對他說,還有很多對他說的話不是他真正的意思,悲哀帶來的遺憾總是容易摧毀人的意志,麒麟已經(jīng)亂了方寸,只是摟著沙法爾,讓心痛包圍自己。
“死了,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死了……”伊芙林娜掩面哭泣,她憂傷的低喃頓時如驚濤駭浪震蕩在在場所有人的心房。
神族的女神與精靈王育有一女,哪來的兒子?然而,在這一大片吃驚的人中,卻也有著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他們相對而忘,想起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嬰兒。
罪孽就是罪孽,雖然可以被隱藏,雖然可以被遺忘,但它始終存在著。三千年前的那場殺戮,雖說是為了神王族血統(tǒng)的純正,,但殺戮畢竟是殺戮,不可狡辯,不可否認(rèn)。
那個孩子何其無辜,可他的出生就是個錯誤,因?yàn)檫@個錯誤,神王只能保持沉默,因?yàn)檫@個錯誤,元老院的特別執(zhí)行庭只有一錯再錯,將錯誤進(jìn)行到底。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jīng)說不上什么對與錯。魔王沙法爾在一千年前已經(jīng)被徹底封印,生為他的生母,這個打擊對女神確實(shí)有些難以承認(rèn),但她經(jīng)常如此瘋癲,不斷的、無心的悼念她死去的孩子,何嘗又不是提醒與控訴。
曾經(jīng)的那個孩子,千年之前的魔王已經(jīng)消失,而眼下這個少年的死亡,可能也不可避免。也許是對那時悲劇的重演,讓女神再次失心。長老中有一個人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但他還沒有完全走出隊(duì)伍,菲因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攔在伊芙林娜面前,撕聲裂肺的狂叫:“他不是你兒子,他不是。我、我才……”
“不,他是,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哭得似淚人般的伊芙林娜根本不顧菲因的阻攔,固執(zhí)的向前,固執(zhí)的試圖觸摸沙法爾的軀體。
菲因怒不可扼,他用力的搖晃伊芙林娜,對于額頭流下來的血不管不顧,面目猙獰,神情激動:“你看清楚,他不是。他不配,他什么也不是。而且,他已經(jīng)死了!闭f最后一句,那惡毒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溧。那一種深不見底的恨意,仿佛攙雜著刻入骨髓的憎恨。
說完,菲因覺得還不痛快,惡意地踢向吉拉懷里的沙法爾,吉拉一手接住他的腳,只聽喀噠一聲,把他的腳踝捏碎。
菲因錯愕地看著憤怒的吉拉,吉拉的臉上還有血跡,他直視著菲因,放開他的腳,然后又很溫柔的摟住沙法爾,“即使他真的是個混蛋,也輪不到你說。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碰他的,決不!”
菲因看著吉拉看沙法爾的眼神,真是又氣又妒。他不明白沙米有什么好,值得吉拉這樣難得的將才對他一心一意,即使猜忌他,即使試探他,都得到吉拉全身心的奉獻(xiàn)。是的,吉拉的行為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種忠誠,簡直就是信徒對主神毫無隔閡的奉獻(xiàn)。看著吉拉注視沙米那專注而溫柔的目光,菲因的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墒,他再也沒有機(jī)會靠近,伊芙林娜拉扯著他,傷心的質(zhì)問他:“你做了什么,不要傷害他。求求你,不要傷害他。”看著伊芙林娜用沙啞的哀求,菲因突然哭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的眼里只有他,他是誰,為什么你們都只在乎他!
眾人被眼前這一幕混亂而傷感的場面所震撼,直到隱約中聽到了祈禱的歌聲。那歌聲用遙遠(yuǎn)而古老的語言闡釋,憂傷但虔誠,歌聲并不洪亮,但是非常清晰,一句一句,旋律悠揚(yáng)的傳來。
這是神王都不會的神族古老的頌歌,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神族用來祈禱奇跡的頌歌。在這片被鮮血沾污的土地上,神圣的歌聲洗滌著在場所有神族的心靈,神族紛紛閉眼靜靜聆聽,惟獨(dú)吉拉再也掩飾不了悲傷,抱緊沙法爾痛哭起來。
醒來吧,求你醒過來。不要丟下我們,不要丟下我。即使麒麟和魔王的相遇,注定是被拋棄,我也認(rèn)了,只要你醒過來,我就放棄,放棄我最愛的自由。只要你醒過來,我愿背負(fù)所有的悲劇!
歌聲感染了在場的神族,在伊芙林娜的帶領(lǐng)下,所有的神族都開始唱頌,兩種頌歌,用兩種不同的語調(diào)唱著同是祈禱奇跡的頌歌。
云霧在清晨的陽光下散開,大地在溫暖的光芒下開始煥發(fā)生機(jī),死去的亡靈一個個離去,原本駐留著它們的肉體則隨風(fēng)消失。在原本黃沙碧血的土地上長出了一朵朵紅色的蓮花。圍在競技場外的圍觀者默默的看著這個從沒見過的神跡。
粉嫩的花苞在一瞬間怒放,幾乎在同時傳來了沙米的慘叫。只見,那些巨型的蓮花伸出氣枝插入沙米的身體里。雖然吉拉聽到的是沙米的慘叫,但表情仍是驚喜的,只是很快他又心疼了。那些粗粗的氣枝仿佛是有生命的螞蝗吸食著沙米的血液,沙米則似個玩偶般,掙扎,慘叫。
突然,他睜開眼睛看著吉拉:“吉拉,幫我。吉拉,好疼!闭f著,他的眼眶里似乎有晶瑩的淚滴。只是,他的清醒也只是這一瞬,接著又是一陣痛苦無限的慘叫。
吉拉揮劍斬去那些束縛沙米的氣根,但越砍氣根越多,而他與沙米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yuǎn)。
沙米被那些妖冶的蓮花高高托起,呈一個大字型浮在半空,氣根已經(jīng)從他的皮膚里抽出來了,只是那些傷口還在不停的滴血。奇怪的是,沙米身上卻泛著珍珠般的純潔光芒,吉拉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般,靜靜地看著被吊在半空中的沙米。
緊閉雙眼的沙米發(fā)出細(xì)細(xì)的**,然后慢慢張開了他的眼睛,幾乎同時吉拉的心開始往下沉。雖然他希望沙米沒事,但現(xiàn)在看來,沙米未必會接受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吉拉,你在哪里!”沙米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非常的急促。即使被綁著,他也試圖掙扎,頭部左右轉(zhuǎn)動看起來象在找吉拉的位置。事實(shí)上,吉拉就站在他的正前方。
“吉拉?吉拉!”沒有得到回應(yīng),沙米的聲音變得凄厲起來,他似乎也意識到發(fā)生了,倔強(qiáng)得想要擺脫重負(fù)在身的束縛。
吉拉沒有說話,默默看了沙米一會兒,繼續(xù)剛才的工作。他的時間不多了。果然,很快沙米痛苦的**再次由低至高。突然,吉拉感到身后有人靠近,猛得轉(zhuǎn)身意外地發(fā)現(xiàn)是仲景。
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黃金龍族的長老此時正憂慮地看著沙米,雖然他的眼睛看不見,卻似乎能看見似的。吉拉看著他手里的小袋子,猶豫了一下,最終接了過來。
“雖然沒有多大用處,至少可以緩解他的痛苦!敝倬澳涿钫f了這么一句,然后非常有禮貌的走掉了。吉拉捏緊了那個袋子,心里感慨萬千。作為魔王身邊的下仆,他知道魔王一個秘密,魔王的眼睛不好,而且很不好。由于天眼被封,連帶他的兩只眼睛的視力也深受影響。對外,他總以愛挖人眼睛為樂,其實(shí)這也是他一種出于自卑的行為。
天眼被封的痛苦他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但只要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可以知道那是多么的難以忍受的折磨,沙米尖叫著奮力掙脫了束縛,那些紅色的蓮花在同時聚攏在沙米身邊,蓋住了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摸索,呼喚吉拉的沙米。
第五個封印一直牢牢困住沙米,沒有契機(jī)解開封印,但看他的樣子跟千年前天眼快要睜開時的情形實(shí)在太像了。由于當(dāng)時的封印用的是古術(shù),所以沒有人知道封印具體的樣子。那個金色的咒印此刻清晰的浮現(xiàn)在沙米的臉上,那張俊美中透著神秘和憂郁的臉被潮濕的發(fā)絲半掩著,那具結(jié)實(shí)但傷痕累累的勻稱軀體搖搖晃晃前進(jìn)著。他象頭深深受到驚嚇的野獸,逃避著任何靠近的人,他跌倒,然后爬起來,原本溫潤光潔的皮膚上,劃開了一道道讓人心疼的傷口。
“夠了,夠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我保證。我在這里,你看看我,看看我!币淋搅帜炔恢獜哪抢锱艹鰜肀ё∩趁,她努力的試圖將沙米摟在懷里,沙米的身體有那么一瞬頓住,但很快奮力掙脫,“滾!你給我滾!”
吉拉默默看著沙米狼狽地在離他不遠(yuǎn)處的地方,帶著一種罕有的愛憐看著他,卻不靠近。因?yàn)樯趁咨砩系哪韵Я耍驮谝凰查g,仿佛是那些紅色的蓮花吸干了他的魔性一樣,現(xiàn)在他與沙米的契約之紋只有半個,已經(jīng)不完整了。也許是魔性消失的緣故,此刻他身上那一半神族的特征被放大,雖然他在粗魯?shù)暮魡炯菓?yīng)該隨之而來的唳氣卻被掩蓋了。
最終吉拉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向沙米伸出了手。那對麒麟來說是一次冒險,如果沙米拒絕了他,那剩下半個契約就會消失。但還沒等沙米作出判斷,那些聚攏的蓮花突然發(fā)出燦爛的白光,花朵頓時變成潔白的顏色,而再次攤開的花蕊中飛出一只神獸,它的毛色純白,狀似普通的老虎,而它就是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神族典籍里的,傳說中的白虎。
白虎看了一眼吉拉,頗為不滿的嘀咕:“又是麒麟。”說完轉(zhuǎn)身對著沙米:“解除掉你身上所有的契約,從今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契約締結(jié)者!”
白虎顯然是低估了沙米的沒教養(yǎng),只見沙米氣得大喝一聲:“滾!”順便賞了它一腳,怪只怪它站得離沙米太近,否則以沙米目前的視力絕對踢不到。看著自己純白的虎皮上那一大塊污漬,白虎怒吼道:“你怎么這么沒品!”
吉拉怕白虎傷害沙米,趕忙插在兩者之間。這回白虎看清了吉拉手上的紋印,很不客氣的命令麒麟立刻放棄與沙米的契約。這次沙米的運(yùn)氣很好,非常準(zhǔn)確的抓住了吉拉的手,惡狠狠的威脅他:“你敢!”然后是一頓非常精彩,在神族從沒出現(xiàn)過的粗穢咒罵,在沙米那頓沒有重復(fù)沒有停頓的咒罵中,白虎,麒麟,在場所有的神族及其賓客全都啞口無言。在崇尚禮教與法制的神界,能這么囂張的,沙米是第一個。
經(jīng)過了沙米這頓搶白似的的咒罵,白虎的氣焰被打壓了不少,但他仍不甘,“如果我們結(jié)約,我會讓你成為王者,我會讓你左手握著權(quán)仗,右手提著征服萬物的寶劍。這么多年來,終于蒙格特涅家又有了讓我興奮的血液,你既然喚醒了我,為什么又不遵從我!”
“哼!反正叫你的那個不是我!遵從?干我啥事!”沙米那種輕蔑的態(tài)度,絕對可以把聽的人弄毛。
“你難道不想象你的先祖那樣成為王者之王?你難道不想感受那一呼百應(yīng)的成就感?”
這回沙米只是笑笑,帶了一點(diǎn)豪情,帶了一點(diǎn)白虎看不透的表情,旁若無人地轉(zhuǎn)身向吉拉伸出了手:“吉拉,你要記清楚誰是你的主人!你要記住你只有服從!”吉拉雙手捧住沙米的手,虔誠的親吻了那只手,然后服從地單膝跪下。
沙米抽出那只手,然后非常野蠻的蓋在那顆金色的頭顱上,用一種近乎嚴(yán)肅的口吻說道:“記住,我的命是你的!”聽了這話,吉拉的身體一陣抖動,那是一個承諾,而他沒有忘記!那是當(dāng)初訂契約時,魔王給的承諾,麒麟一直以為魔王不記得了,而現(xiàn)在魔王再次承諾了。
此情此景,白虎只有無奈的選擇與菲因結(jié)約,否則它只能再次沉睡,而它對于被沙米拒絕耿耿于懷,它相信總有一天沙米會知道它才是天地間最強(qiáng)的神獸,總有一天沙米會舍棄麒麟,選擇它,然后它將使沙米踏上王者之路!很久沒有嗅到蒙格特涅一族中有如此吸引它的血液了,當(dāng)它再次蘇醒時,它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作為依靠宿主的血液和生命為生的它,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使菲因成了最有收獲的人。但得到白虎的認(rèn)同和神劍草雉的菲因并沒有想象中的快樂。望著再次昏迷的沙米,看著橫抱著他的吉拉,他的臉上一直沒有喜悅。
這一晚發(fā)生的一切,只有讓他更加肯定命運(yùn)的不公,并進(jìn)一步加深了他對沙米的仇恨。從他小時侯起就開始憎恨一個人,隨著歲月的增長,這股恨意與日俱增,而那個人從虛無縹緲的幻影,到漸漸實(shí)體化。他發(fā)現(xiàn)只要是他喜歡的,都被那個人占了。他千方百計得不到的,那個人輕易擁有卻不珍惜。那個人野蠻,粗魯,沒教養(yǎng),雙手沾滿不潔之血,卻可以照樣在神界我行我素。
此刻的菲因滿腦子想得都是如何才能證明,他比沙米好,比他強(qiáng),他菲因.蒙格特涅才是最優(yōu)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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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號:13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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