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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１期　
２０ ０ ５年 ２月　

吉 林 師 范 大 學(xué)學(xué) 報(bào) （ 文 社 會(huì)科 學(xué) 版 ） 人 　 Ｊｕｎｌ ｆ ｉ 　 ｏｍａ Ｕ ｉ ｒ ｔ Ｈ ｍａｉ ｓａｄＳ ｃ �。� ｎｅ ｄ ｉ ） ｏ ｒａｏ　 ｌ Ｎ ｒ ｌ ｎ ｅ ｉ 　 Ｊｉ ｎ 　 ｖ ｓ ｙ（ ｕ ｎ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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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 ．　 ｏ １ Ｆｅ ． ０ ５ ｂ２０　

“ 滿教 ＂ 本 質(zhì) 是 巫 術(shù) 而 不 是 宗教　 薩 的
楊　 樸　
（ 吉林 師 范大 學(xué) 文 學(xué)院 ， 吉林 四平 １６ ０ ） ３ ０ ０　

［ 摘　 要］ 文化人類學(xué)家認(rèn)為的“ 　 原始宗教”“ 、 宗教的初級(jí)階段” 其實(shí)所指是巫術(shù)； 巫術(shù)與宗教的本質(zhì)區(qū)別是： 　 巫
術(shù)是 人 憑借 魔法 的力 量使役 神 ， 教 則是 人對 神 的迎合 和膜 拜 。鄂倫 春人 薩滿 跳神 的“ 日儀式 ” 而宗 助 是一 種 典型 的巫 術(shù) ： 　
以篝火 和跳 圈舞促 進(jìn) 太陽高 高 升起 和放 射 強(qiáng)大 的光 明 。近 現(xiàn)代 薩 滿跳 神形式 與遠(yuǎn) 古 巫術(shù) 原 型 的～ 脈 相 承性 說 明了 薩滿　

跳 神 的本質(zhì)是 巫術(shù) 而 不是宗 教 。 　

［ 關(guān)鍵詞］ 薩滿教； 　 文化人類學(xué)； 巫術(shù)； 宗教； 　 本質(zhì) ［ 中圖分類號(hào)］ Ｇ ２ ［ １２ 文獻(xiàn)標(biāo)識(shí)碼］ Ａ ［ 文章編號(hào) ］０ ７ ６４ ２０ ）１ ０ １ —０　 １０ —５７ （０５ ０ — ０ ３ ６

所謂 “ 滿 教 ” 一個(gè) 在 世 界 上 分 布 極 為廣　 “ 薩 是 薩滿教 ” 的作 法 者 是 巫 師 而不 是 宗教 中 的祭　 中 泛、 時(shí)間極 為遙遠(yuǎn) 、 信仰極 為普遍 的文化 現(xiàn)象。有　 司 ，薩滿 教” 施行 的是使 役 神 的法術(shù) 而不是 對　 “ 所
學(xué)者把這種 廣泛 、 遙遠(yuǎn) 和 普遍 的文 化 現(xiàn)象 概括 為　 神 的祈禱 和膜拜 �！� 薩滿教 ” 應(yīng)被 稱為薩滿巫術(shù) 。 　 “ 薩滿教 文化 圈” 。所謂 “ 薩滿 教文化 圈 ， 中心在西　

認(rèn) 識(shí)“ 薩滿教 ” 的巫術(shù)本 質(zhì)是極 其重要 的。這　

伯利亞或 東北亞草原 ， 白令 海峽 到北亞 、 從 中亞到　 是一 種與諸種宗 教現(xiàn)象并行 更與諸 種宗教不 同的　 也 斯堪 的那 維亞 半 島邊緣 ， 烏拉 爾— — 阿爾 泰 民　 文化 現(xiàn)象 ， 是一 種 與一 般巫 術(shù)不 同 的極 為特殊　 從 它 族到極地 的愛斯 基摩 人 ， 至北 美 印地安 人 的原　 的思維 方式和行 為方式 ， 以法 術(shù)為 主但 又兼 容　 甚 但 居地 ， 都可廣 義 地劃 入此 巨 圈 。其 歷史可 以追溯　 了宗教 的某些 因素 ， 是 它并 沒 有發(fā) 展成嚴(yán) 格意　 到遠(yuǎn)古 或原 始時(shí)期 ” １Ｐ ９ ， 薩滿 教文 化 圈” ［ （１０ “ ］ ４） 不　 義上的宗教 。這 種特殊性標(biāo) 示 了一種文化現(xiàn)象 的　 這種具有 鮮 明獨(dú) 特性 的文 化 現(xiàn)象有 著極　 僅是指共 時(shí)性 的地理 范 圍 的廣 大 ， 指 歷時(shí) 性 的　 獨(dú)特性 ； 還 并且 在 現(xiàn)實(shí) 中仍 然在發(fā) 揮 著　 時(shí) 間的久遠(yuǎn) 。這是人類 歷史上 一種 十分特殊 的文　 為遙 遠(yuǎn)的歷史 源頭 ， 薩滿 教” 的源遠(yuǎn)流長說 明了巫術(shù)性 的　 化現(xiàn) 象 ， 這種 特殊 的文 化現(xiàn) 象 引 起眾 多學(xué) 者長 時(shí)　 重要作用 �！� 期 地深入探討 、 研究和爭論 是必 然的 。 　 原始思維仍然 是一 種 重要 的 思維方 式 ， 她并 沒 有　

薩滿 教” 中的許 多文　 薩滿 ， 滿一通古斯語 族 的語言里 “ 在 有處于 昂　 因?yàn)槲幕?的現(xiàn)代化而終 結(jié) �！� 奮狀 態(tài)而手舞足蹈 的人” 的意思 ， 這正是巫師 降　 化因子 是后 來 文 化——文 學(xué) 藝 術(shù) 的重 要 源 頭 之　 而
神 時(shí)的狀態(tài) ［ （ 　 『 。在 薩滿 的表演里 ， ］） 　 薩滿是 可　 以通 神 （ 精靈 ） ， 的 薩滿 以 自己的法術(shù) 與神溝通 ， 幫　
助 人實(shí)現(xiàn) 自己的愿望 ， 是子孫 綿延 ， 或 或是碩 果累　
‘。— —

Ｏ　

一

、

巫術(shù)與 宗教的 區(qū)別　

“ 薩滿教 ” 原始宗教 ” 是“ 而不是嚴(yán) 格意 義上的　 累 ， 是狩 獵 成 功 ， 是祛 病 除 災(zāi) 等 等 。長 期 以 宗教 。“ 或 或 　 原始 宗教” 與嚴(yán)格意 義上的宗教是有重要　

來 ， 們把這種 薩滿 的法術(shù)行 為稱之 為“ 人 薩滿教”　 區(qū)別的。嚴(yán) 格意 義 上的 宗 教 是 “ 。 原始 宗 教 ” 的發(fā)　 但 是從文化 的本 質(zhì)從巫術(shù) 與宗教 的 區(qū)別 上看 ，薩　 展 。因而 ， 般學(xué) 者 是 把原 始巫 術(shù) 稱 為 “ 始 宗　 “ 一 原 滿教” 整體上 看 是一 種法 術(shù) 的思 維 和 行 為。因　 教” 從 的。在影響廣 泛 的 《 始文 化》 ，， 原 中 泰勒 對 “ 最　 而 ，薩滿教 ” 一種與宗 教有 著本質(zhì) 區(qū)別 的巫術(shù) ， 初級(jí) 的宗 教 ” 有 過 深 刻 的論 述 ： 種 宗教 是 對　 “ 是 　 就 這
［ 收稿 日期 ］０ ４ ｌ Ｉ ２ ０ 一ｌ 一２　 【 作者簡介 ］ 楊 樸（９ ２ ， ， １５ 一）男 吉林省遼源市人， 吉林 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 院教授 ， 研究方向 ： 中國現(xiàn) 當(dāng)代文學(xué)研究 ， 　
東 北文 化 的文 化人 類學(xué) 研 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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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師范大學(xué)（ 人文社會(huì)科學(xué)版） 　

第 ｌ 期　

萬物有靈 ” 點(diǎn) ， 他認(rèn) 為客 體 的動(dòng)植 物 中有某　 觀 但 “ 有靈 氣存在 ”“ ”精靈等 的信仰 。此類 信仰之　 “ 、靈 、 得 以萌生 ， 由于原 始 人對 于他 們 自身 以及 所熟　 種 “ ， 種“ 或 多或 少地 存在 于不 同社 會(huì) 之　 是 力”這 力”
有時(shí)甚 至化 為一個(gè) 統(tǒng) 一體 ， 因?yàn)橄?這 種力 能　 “ 悉 者偶 爾遭 遇 的種 種異象 ， 如夢境 、 諸 昏厥 、 覺 、 中 ， 幻 　 它 疾病 ， 乃至死 亡 ， 到 困惑莫 解 ， 感 亟欲探 知其究竟 。 夠 附著在 肉體 上一 樣 ， 也可 以附著在 說 出 的語　 　

每逢遇 到諸 如此 類 現(xiàn)象 ，蒙 昧 的哲人 ” “ 無法 求 得　 詞上和做 出的動(dòng) 作上 ， 樣聲 音 或者 動(dòng)作 就成 為　 這 于是力就通過這些媒 介產(chǎn)生效應(yīng) ， 　 恰切 的解釋 ， 于是 斷定確有一 種形體極 微 、 與人 同　 這種力 的載體 ，
形 同貌 者 寄 人 體 內(nèi) ， 可 暫 時(shí) 他 往 或 一 去 不 復(fù)　 而無需借 助任何神 或精 靈。甚 至有 時(shí)候會(huì)發(fā) 生這　 并
返， ——這 便是所 謂 的“ 有靈 ” 觀念 。 以這一 對 于　 種力專 門匯集 在 某一 儀式 上 的情 況 ， 這樣 神就 會(huì)　 ［ （ 。涂 爾干 以神 圣迷 狂 的舞蹈 激　 　　 “ ” 靈 的信仰 為淵 源 ， 種較 為 繁 復(fù) 的觀念 相繼 而　 從 中創(chuàng)生 ” ］ 種

生 ， 如 ： 物有 靈 、 生物 有靈 、 諸 動(dòng) 無 死者 有靈 、 靈　 發(fā) 出力來 同圖騰 同一 ， 亡 以奉 獻(xiàn)犧 牲 的崇拜 者 與他　 境遇 、 亡靈轉(zhuǎn) 移 至新 體 、 靈赴 冥 世 ， 等 。所 謂　 們所尊奉 的神共 享犧 牲 ， 據(jù)部 分 等于整 體 的法　 亡 等 根 “ ” 漸演化 為精靈 ， 而 又演 化 為神 祗等 ， 終　 則 ， 靈 ， 繼 最 崇拜就 等于獲得 了圖騰 的“ ” 力 的論述 ， 充分說　 則演化 為獨(dú)一 無 二 的 主宰神 。據(jù) 泰勒 看來 ， 以原　 明 ， 巫術(shù) 的儀式是 為了獲得某 種“ ， 力” 而依據(jù)這個(gè)　 始 的萬 物有靈信仰 為濫觴 ， 漸進(jìn) 化繁衍 ， 逐 種種宗　 原 型性 的宗教 ， 其神 的本 質(zhì)也 是 “ ” 力 。涂 爾 干重　 教形態(tài) 便相繼 而生 。泰 勒深 刻 地 指 出 了“ 最初 級(jí)　 點(diǎn)是在研 究宗 教 的本質(zhì) ， 他還 是 對巫術(shù) 和宗教　 但 的宗 教” 起源于 “ 是 萬物有 靈” 的觀念 ； 而高級(jí) 階段　 作 出了區(qū)別 ： 巫術(shù) 在獲 得 “ ” 宗 教在 膜拜 “ ”　 力 ， 力 。 的宗 教是 “ 萬物有靈 ” 觀念 的發(fā)展 ， 由靈 、 是 精靈演　 涂 爾干對宗 教溯源 的研究其實(shí) 就是對宗教 的早期　 化 為神 祗 ；最初 級(jí) 的宗 教 ” 多神 ， 高級(jí) 階段　 形 式巫術(shù) 的研 究 。涂爾 干對巫術(shù) 形式 的“ 的控　 “ 是 而“ 力” 的宗 教” 是一神 ； 宗教 是 由“ 級(jí)階段 ” 初 的多神到一　 制觀點(diǎn)對我 們理解“ 薩滿教” 是具有 很大啟示 意義　 神 的演化 。從泰勒所 論述 的內(nèi)容上看 ，最初級(jí) 的　 的 。 “ 　
宗 教” 指就是 巫術(shù) ， 所 泰勒使用 “ 教的初級(jí)階段 ” 宗 　 代 替 了巫術(shù) 的概念 。 　

巫術(shù) 是使役神 ， 宗教是膜拜神 。以“ 巫術(shù) 與宗　 教之研究 ” 而影 響重 大的 巨著 《 枝》 在 “ 金 ， 巫術(shù) 與　

宗教 的起 源 和基 礎(chǔ) 是巫 術(shù) ， 種屬 于宗 教 和　 宗教” 章 中對 巫術(shù) 和宗 教 比泰 勒有 了更 明確 的　 這 一 基礎(chǔ) 的東 西就規(guī)定 了與宗教不 同 的本質(zhì)特征 。涂　 劃分 。弗 雷澤對巫術(shù) 與宗教是一種 什么關(guān) 系的追　 爾干認(rèn) 為研 究 宗 教 的 本 質(zhì) 就 必 須探 討 宗 教 的源　 問對 區(qū)分 巫術(shù)與 和宗 教的關(guān) 系具有重 大意 義 ：我　 “ 頭 ：每 當(dāng)我們從某 個(gè)特定 的歷史時(shí)期 中選取 與人　 們頭腦里早 已形 成 的關(guān) 于宗 教本質(zhì) 的概念 ， 必　 “ 將

類有 關(guān) 的某些 事物 ， 如宗 教信 仰 ……并 著手解 釋　 然影 響我 們對 這 兩者 關(guān) 系的認(rèn) 識(shí) 。因此 ， 每一 個(gè)　

的時(shí)候 ， 必須追 溯其最原 始和最 簡單 的形式 ， 盡力　 作者在著 手調(diào)查 宗 教與 巫術(shù) 的關(guān) 系之 前 ， 總是 先　 ［ （ ， 我說 的宗 教 ， ］＂ 　 說明在那個(gè) 時(shí)代 標(biāo) 志它 的各種 特征 ， 再進(jìn) 一步 展　 提 出 自己關(guān)于宗教 的概念 ”５ Ｐ ）“
示它是 如何發(fā)展起 來 ， 如何變得 復(fù)雜起來 ， 如何變　 指 的是對 被認(rèn)為 能夠指導(dǎo)和控制 自然與人 生進(jìn)程　 ［ （ 。而巫 術(shù) ， 弗　 ５ｍ 在 得我們 所要討論 的那個(gè)樣 子的 。 涂爾干非常推崇　 的超人 力量 的迎合 或撫 慰 ” ］ ） ” 笛卡爾 的方法 ：在 科 學(xué)真 理 的鏈 條 中 ， 初 的環(huán)　 雷 澤看來是這樣 的 ：盡管巫術(shù)也確 實(shí)經(jīng)常和神靈　 “ 最 “ 節(jié)始終 居 于支 配地 位 。 ｌ （ ） ”３ Ｉ 涂爾 干 的這 種 溯源　 打 交道 ， 　　 Ｊ 他們 正是宗 教所假 定的具有人格的 神靈 ， 　

的方法 與榮格 的原 型批 評相 近 ， 與泰 勒 的文化　 但 只要 它們按其 正 常 的形式 進(jìn)行 ， 也 它對 待神 靈 的　 是一個(gè) 連續(xù)發(fā) 展 的 序 列思 想 相 近【 （ 。涂 爾 干　 方式實(shí) 際上是 和它 對待 無 生物 完全 一樣 ， 就是　 �。� Ｊ¨ 也 依據(jù)這 種方法探 討 宗 教 的本質(zhì) ， 出 ： 為 什么不　 說 ， 強(qiáng)迫 和壓 制這 些神 靈 ， 提 “ 是 而不 是像宗 教 那樣 ， 　 能用神 秘人格 ， 或 者是 精 靈 的觀 念來 界定宗 教　 去取 悅或討好 他們 。因此 ， 神 巫術(shù)斷定 ， 一切具有人　 了， 因?yàn)檫@種 對宗 教事 物 的表現(xiàn) 方 式根本 不 是 宗　 格 的對 象 ， 無論是人或神 ， 最終 總是從屬于那些控　 教事 物的本性所 內(nèi)在 固有 的 。我們在 宗教思想 的　 制 著一切 的非人 力量 。任何人或 只要懂得用適 當(dāng)　 起源和基 礎(chǔ)中所 發(fā) 現(xiàn) 的 ， 不是 自身具有 的神圣　 的儀式 和咒語來 巧 妙地 操縱 這 種力 量 ， 就能夠　 并 他 。 （ 　 　　 性 的確 定而獨(dú)特 的事物 ， 而是 不能界定 的力 量 ， 繼 續(xù) 利 用 它 ” ［］ ） 沒　
有個(gè)性 的 力。 Ｌ （ ”３　 ］ 涂 爾 干所 說 的宗 教 的起 源　 弗 雷澤在這 一總 的原則理解 下又詳細(xì)闡述 了　

和基礎(chǔ) ， 其實(shí) 指 的就是 巫 術(shù) 。他雖 然不 同意 泰勒　 巫術(shù) 與宗教 的具 體區(qū)別 ： ．巫師們宣 稱他們有 能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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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ｌ 期　

楊

樸 ：薩滿教 ” “ 的本 質(zhì)是 巫術(shù) 而不 是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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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教 ” 的巫術(shù)性 質(zhì)。“ 薩滿教” 的多神 和宗　 力迫使甚至最高 的天 神去服 從他們 ” “ ，無論 在地　 明 了“

下或天上神祗們必須恭順地執(zhí)行 巫師們 的任何 要　 教 的一神現(xiàn)象其實(shí)是建立在巫術(shù)與宗教不 同本質(zhì)　
求” ［ （ ９ ８ 而 宗 教 的祭 司 則 是對 神 權(quán) 的 敬畏　 的基礎(chǔ)上 的�！� 。 】７ ０ ５Ｐ — ’ 薩滿教” 的神之多甚 至達(dá) 到 了難以　

“ 天有 多層 ， 九　 有 和在神面前卑 躬屈膝。２ 宗 教和巫術(shù)曾有一個(gè) 相　 計(jì)數(shù) 的程 度 ： 早期 薩滿教 認(rèn) 為 ， ． 十七層 等多種說法 ， 來多認(rèn) 為 ， 后 自然宇 宙分　 融合 、 混淆的 階段 ， 相 在這個(gè) 階段 “ 司和巫師 的　 層 、 祭 職能是經(jīng) 常 合在 一 起 的” ［ （ ｏ“ 。 】８ 人們 一 方面 用　 為九層 。最上層 為天界 、 界 ， �。校� 火 又稱光 明界 ， 可分　 為天神 阿布卡恩都力 和 日、 、 月 星辰 、 、 風(fēng) 　 祈禱 和奉獻(xiàn)祭 品來 求得 神靈們 的賜福 ， 同時(shí)又　 為三層 ， 而 雨 雪 雷 電 冰雹 等神靈所居 。除此之外 ， 還　 求助 于儀式 和一定 形式 的話語 ， 希望 這些儀 式和　 云 、 、 、 、 、

　 言詞本身也許能帶來 盼望 的結(jié)果 而不必求助于鬼　 有眾 多的動(dòng)植 物神 以及 諸 民族遠(yuǎn)古 祖先英 雄 神 ， 金樓神堂 ’ 中。在許多 民族繪制 的　 之 神” ［ （ 　 人類歷史 上巫 術(shù) 的出現(xiàn)要 早于宗 教 ， 高踞 于九天 ‘ 。 】８ ） �。� 　
可見九天上有神鳥 、 日右月 、 照環(huán)宇 。 左 光 　 “ 人在努 力通過祈禱 、 祭等溫 和手段 以求 哄誘安　 圖畫中 ， 獻(xiàn) 是人 、 動(dòng)物及弱小精靈繁衍 的世　 撫頑 固暴躁 、 變幻莫測 的神靈之前 ， 圖憑借 符　 中層 亦分為三層 ， 曾試 又稱地界 、 暗界 ， 亦分三層 ， 是偉　 咒 魔 法 的 力 量 來 使 自 然 界 符 合 人 的 愿　 界 。下層 為土界 ， 地 、 望９ ［（ ４ “ ９ 　 Ｐ ４ 當(dāng)宗教體 系不僅 在不 同 國家而且在　 大 的巴那吉額姆 （ 母神 ） 司夜眾 女神 以及 惡魔　 。 ］８）

。 １２ 而動(dòng)物 神就更　 ６Ｐ ） 同一 國家 的不 同時(shí) 代都 有所不 同之 時(shí) ， 感巫 術(shù)　 耶魯里居住與藏身的地方 ”［ （ １ 交 如鷹 神 、 熊神 、 蟒神 、 蛇神 等等�！� 薩滿教” 為　 體系的原 則和實(shí)踐 在任何 時(shí)候 、 何地 方都保 持　 多 了， 任
薩 是 了實(shí)質(zhì)上 的相 似 ９ ［（ �。┪� 術(shù) ” 現(xiàn) 了人 類更　 什么會(huì) 有 這 么多神 呢？ 因?yàn)?“ 滿教 ” 建 立在　 ９　 Ｐ “ 。 】８ 體 觀念 的基 礎(chǔ)上的 ，靈” “ 即神 ， 因而 ，萬　 “ 早歷史時(shí)期 的更為原始 的思想狀態(tài) 。３ 宗教的 出 “ 物有靈” ． 　 萬 即“ ，薩滿教” 甚至達(dá)到 了宇宙　 現(xiàn)是當(dāng)人們發(fā)現(xiàn) “ 無力 去影 響 自然進(jìn) 程” ， 人 時(shí) 他　 物有靈” 萬物有神” “ 薩　 們的“ 維 之船 ” 進(jìn) 入一種 新 的 信 仰和 實(shí)踐 體　 中有什么東西存 在就有 什么神 存在 的程度 。“ 思 才
系 。５ Ｐ８ ［（８） 】 　

滿教 ” 的這種” 萬物有 神” 觀念 是與它 的原 型即原　

或者也可 以這樣說 ，薩滿教” “ 的　 在弗雷澤 的論 述 中 ， 他不僅把 泰勒 等人所 說　 始宗教相一致 的 ， “ 物有神” 萬 正是巫術(shù)“ 萬物有靈” 的發(fā)展 。巫術(shù)　 論 的原始宗教 、 初級(jí) 的宗 教非常 明確地 界定 為巫　 最 一是對諸神的信仰 ； 二是對　 術(shù)， 而且 還提出 了巫術(shù)是左右 自然進(jìn)程 ， 宗教是撫　 是建立在 兩大方 面的 ：

慰、 迎合神 的觀念 ， 雷澤雖然也看 到了在某個(gè)歷　 弗 史時(shí)期 ， 巫術(shù)與宗教的融合和混淆 ， 兩者 的區(qū)別　 但
— —

諸神 的使役 。原始先 民不理解大 自然 的規(guī) 律及 動(dòng)　
物界 與 自然界 的秘密 ， 他們 總 以為有 一種 看不 見　

使 役與獻(xiàn) 祭—— 還 是相 當(dāng)明顯 的； 弗雷 澤還　

的力在驅(qū)使 、 范和左右 著他們 。他們把 這種 看　 規(guī)

精靈 或神 ， 為是 他們 在冥冥　 認(rèn) 指出巫術(shù) 是 人類 更 早 時(shí)期 的更 為原 始 的思 維方　 不見 的力看作是靈 、 中起 著作 用。因而， 在原始先 民看來 ， 凡是不理解　 式； 而宗教是巫術(shù)失敗 的產(chǎn)物 ； 每個(gè) 民族 都經(jīng)歷 了 　 的東西都是神 秘的東西 ， 而凡是神 秘 的東 西都 有　 巫術(shù)的階段 。 　 個(gè)精 靈（ 的進(jìn)一步發(fā) 展就是神 ） 它 在左 右著它。而　 以弗雷澤 的巫術(shù)與宗教區(qū)別 的理論 原則來看　 宇宙之 大 ， 無奇不有 ， 這樣 ，萬 物有神 ” 自然 產(chǎn)　 “ 便 “ 薩滿教” 毫無 疑 問 ， ， 薩滿 教 應(yīng) 當(dāng) 歸于 巫術(shù) 的范　 疇�！� 薩滿教 ” 有對各種神的撫 慰 、 雖 獻(xiàn)祭等 ， 總　 但 的來說 ，薩滿教” “ 的各種表現(xiàn)都是巫術(shù)性質(zhì) 的： 薩　 滿是個(gè)巫 師 ； 巫師 “ 跳神” 是在“ 作法 ” 作法的功 能　 ； 是在左 右神 ； 左右神 的 目的是要實(shí)現(xiàn) 自己的愿望 。 　 二 、薩 滿教” “ 的巫術(shù)本質(zhì)　
生。 　

“ 薩滿教” 創(chuàng)造神是 為了強(qiáng)迫 、 控制和使役神 ， 　 而不 是對神 的祈 禱 、 祭 和膜 拜。鄂倫 春人有 祭　 獻(xiàn) 太 陽神 的儀 式 ， 那絕不是 跪拜在 太 陽面前祈 求　 但 太陽帶來更 多的光和 熱 ， 而是一種 “ 日儀 式 ” 助 　 對 太陽神的使役 ：往昔 ， “ 在農(nóng) 歷初一早晨 ， 太陽升　

文化人類學(xué) 家們 一再 論證 的宗教與巫術(shù)的區(qū)　 起來 之前 ， 倫春人要舉行祭拜 太陽神 ‘ 拉哈布　 鄂 滴 別——宗教 是對神 的膜拜 、 獻(xiàn)祭和邀寵 ， 而巫 術(shù)則　 堪 ’ 儀式 ： 族人們 聚集 在部 落中心之地 ， 候 太陽　 靜 是對神 的強(qiáng)迫 、 制和使 役 ， 壓 特別適 用 于對“ 薩滿　 升起 。當(dāng)太 陽一露臉 時(shí) ， 們都伏地 向東 跪拜 太　 人
教” 的重新 闡釋 、 分析和界定 。 　

陽， 感謝太 陽神給人們帶來 光明與幸福 ， 并祈禱新　
一

“ 薩滿教” 的多神而 非一神 現(xiàn)象 。 明顯地證　 最

年的平 安與豐 收。然后 ， 把所 帶 的貴 重獵物 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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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師范 大 學(xué) （ 文 社會(huì) 科學(xué) 版 ） 人 　

第 １ 期　

薩滿教 ” 的巫術(shù)本 質(zhì) 。 　 酒擺放在柳 木神 架上 ， 起 阿叉 （ 種香 草 ） 再　 “ 燃 一 并

次跪拜 ， 然后 各 自回家 吃飯 。約 上午 十點(diǎn)左 右 ， 人　 們再 次聚 集 在一 起 ， 起 篝火 ， 圍著 篝火 ， 燃 并 手拉　 手跳 起圈舞 。跳 至 日落 時(shí)分 ， 人們 開 始烤 食 祭 供　 太陽神 的肉 。食 肉時(shí) ， 先割 一點(diǎn) 肉扔 向篝 火 ， 要 然　 后 ， 有在場 的人分吃祭 肉 ， 所 寓示分享 到太 陽神所　

三 、薩 滿教” “ 的源頭　 “ 薩滿 教” 于何 時(shí) ， 的源 頭在 哪 里？這 個(gè)　 起 它 問題 的探討對理 解“ 薩滿教” 的文化本質(zhì) 同樣 或者　

說 是更 重要的 。如果我們 能夠說 明“ 薩滿教 ” 是相　

當(dāng)遠(yuǎn) 古的文化現(xiàn)象 ， 我們又能夠說 明近現(xiàn)代 的“ 薩　 帶來 的幸 福 。祭 太 陽的 日子是 最 吉利 的 日子 ， 所　 滿教 ” 與遠(yuǎn)古 的“ 薩滿教 ” 有著 一 脈相 承 的文 化聯(lián)　 以 鄂 倫 春 族 人 往 往 在 這 天 定 親 或 舉 行 婚　 系， 我們就能夠 說 明薩滿 教 的本 質(zhì)是 巫術(shù) 而非 宗　 禮” ［（ ） 個(gè) 儀式 確 有對 太 陽神 的膜 拜 ， 它　 。］ 這 　　 但 教 。因?yàn)檎缣?勒 和弗雷 澤等 著 名學(xué) 者所 論證 ， 　 的核心 內(nèi)容還是 ：一 ） （ 以篝 火 和跳 圈舞促 進(jìn) 太 陽 　 宗教 是繼巫術(shù)之后才 出現(xiàn) 的文化現(xiàn)象 。 　 高高升起 并放射 強(qiáng) 大 的光 明和 熱烈 的溫 暖 （ 雷　 弗 我們可借助考古發(fā)現(xiàn)對古代的“ 薩滿教” 進(jìn)行　 澤也 曾記述 過這種助 日儀 式 ） （ ） 們 向太 陽祭　 ；二 人 研究。 　 肉并 不是讓 太 陽享用 ， 而是 為了“ 接觸” 陽 ， 太 獲得　 據(jù)《 明 日報(bào) 》 ９ ６年 ７月 ２ 光 １８ ５日報(bào)道 ：９ ３ １８　 太陽的光 和熱 ；三 ） （ 人們 分 吃獲 得 了太 陽光 和熱　 年至 １ ８ ９ ５年考古工作者在遼 西的建平 、 凌源兩縣　 的祭 肉也就獲 得 了太 陽 的光 和熱 ； 四 ） 們 在這　 （ 人 交界 處牛河梁村 發(fā)現(xiàn) 一 座女 神廟 ， 處 積石 大冢　 數(shù) 個(gè)能夠獲得 太 陽光 和熱 的 日子里 定親 、 結(jié)婚 ， 也是　 群， 以及一座 面積約 四萬平 方米 類似 城堡 廣 場 的　 為 了能夠獲 得太 陽的光 和熱 即巨大 的生命 力和繁　 石砌 圍墻遺址 �！� 祭壇 遺址 內(nèi) 有象 征天 圓地 方 的　 育力 。 　 圓形和方形祭壇 ” 女神廟位于 牛河 梁主梁北 山丘　 ， 富育 光先生 在揭示薩滿舞 的特點(diǎn)時(shí)說 ：精 彩　 “ “ 形 ７ 東 而富有 戲劇性 的動(dòng)態(tài) 模擬 舞 蹈 ， ‘ 滿教 ’ 舞　 頂平 臺(tái)形 地 ，平 臺(tái)” 地南北最長 １５米 ， 西最　 是 薩 祭 ５ “ 中最 突 出最 普遍 的內(nèi)容 特征 。幾 千 年來 ， 方 民 寬 １９米 ； 廟 由一 個(gè) 多 室 一個(gè) 單 室兩 組 建 筑 構(gòu)　 北 　
， 　 族最 神圣 、 最隆重和最 熱鬧 的集群 活動(dòng) ， 莫過 于各　 成” 在 主室西 側(cè) 出土一 尊 基本 完整 的 女神 頭像 ， 從其他 出土 的塑像殘塊 ， 比如那 些因年齡差 異而　 氏族 部落 的薩滿種種形式 的祭禮 。神祭 無論規(guī) 模　 “

那 那 大小 ， 氏族人員不論 多寡 ， 中心點(diǎn)便 是薩滿 的神魂　 發(fā)育 不同的乳 房 ， 圓潤的肩膀 ， 肉質(zhì)感極強(qiáng) 的　 牛河 梁遺址 曾經(jīng)是一個(gè) 女神成排 ， 高　 顛倒 的跳 神 活 動(dòng) 。 ［ （ 。富育 光 認(rèn) 為這 種 神 魂　 修 長手 指看 ， ”］ ’ 　　 氣韻 生動(dòng)的藝術(shù)寶 庫 ” ＿ 此前 １ ７ 。８ 　 Ｊ ９ ９年 ５ 　 顛倒 的薩滿舞 有兩 大類 ： 一類 是 薩滿 對 自身 情　 大厚 實(shí) ， 第
遼寧考古工作 者 曾在 東 山嘴村 發(fā)現(xiàn) 一 處原 始　 感心 態(tài)反映模 擬與 刻 畫 的舞蹈 ； 二類 是對 客 觀　 月 ， 第 祭壇 為一 圓形 石　 外 在事態(tài) 的模 擬舞蹈 。第一類 是表 現(xiàn)薩滿特 異功　 社會(huì)末期 的大型石 砌 祭壇 遺址 ， 設(shè)在 山嘴 的空 地之 中。在 圓 圈周 圍發(fā) 現(xiàn)兩 件　 能的， “ 如 上刀 山” “ 、 下火 海 ” 等 ， 二類 是對 各　 圈 ， 等 第 臀部肥大 ， 陰　 類神 的模擬 表演 。薩滿 的巫術(shù)本質(zhì) 就主要表 現(xiàn)在　 無 頭女性裸體小像 。小像腹 部隆起 ， 是典 型 的孕　 第 二類上 。 比如鷹舞 ， 表面看 是對鷹神 的模擬 ， 部有象征 女性 生 殖器 的三角形 記 號(hào) ， 但　 。９ 　 Ｊ 我 　 實(shí)質(zhì)上是 為了展現(xiàn)鷹神 的巨大繁殖 力和獲得鷹 神　 婦形象 ” ＿ 根 據(jù) 跨 文 化 比較 的方 法 ， 曾 推 斷 ： 的巨大繁殖 力 �！� 族薩滿神偶 中 ， 神神母 與創(chuàng)　 牛 河梁祭祀遺址 和東 山嘴大型石砌祭壇 是東北先　 滿 鷹 女神 像 是先 民崇 拜 和舉　 世神 緊密相聯(lián) ， 其形 為鷹首 ， 半裸 女體 ， 大乳 ， 盤坐　 民祭祀 女神 的神圣 所 在 ； 抱 懷哺 乳 第 一 位 女薩 滿 的形 態(tài) ” ［ （ ３ 薩 滿 跳　 行巫式 儀式的象 征符 號(hào) ； 壇周 圍 闊大 的廣 場是　 。 ］＇６ 　Ｉ ） ３ 祭 而祭 壇 的 中心肯 定有　 鷹神 舞實(shí)際是 在 重現(xiàn)鷹 神神母 創(chuàng) 世 的偉 大功 績 。 先 民舉行祭祀跳 舞 的地方 ； 　
這 完全是根 據(jù)巫術(shù)最 基本 原理 “ 同類 相生” 獲得　 來
一

對 男 女 祭 司 （ 巫 ）在 模 仿 神 跳 交 媾　 二

［１ ｆ　一’ ］ 這 鷹 神神母 的創(chuàng) 造力 量 。薩滿 所有 的模擬 舞 ， 遵　 舞 。Ｉ（ 　而現(xiàn)在我們 可 以繼 續(xù)推 斷 ， 兩個(gè)模　 所

循 的都是這 種“ 同類相 生 ” “ 必 同 因” 巫術(shù) 原　 仿 神跳交媾舞 的祭 司就是兩個(gè) 薩滿 ！一個(gè)女 薩滿　 、果 的
則。 　

是模仿 女神的 ， 一個(gè)男 薩 滿是 模 仿她 的配偶 男　 另

如果忽略 、 視或 丟掉 了薩滿 的這種 模 擬 性　 神 的。兩個(gè)薩滿 是在 施 行生殖 繁 育 的法 術(shù) ： 漠 以�！� 的巫術(shù) 本質(zhì) ， 只看 到 “ 滿 教 ” 的信 仰 、 薩 中 膜拜 現(xiàn)　 仿大母 神 、 生殖 神 的交媾 和生 育 在促 進(jìn) 人 和萬 物　 象， 就把 “ 薩滿教 ” 說成是 宗教 ， 就極大地誤 解 了 的生育和繁榮 。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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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ｌ 期　

楊

樸 ：薩 滿教 ” “ 的本 質(zhì)是 巫 術(shù) 而不是 宗 教　

１　 ７

”［ （ １ Ｐ） 這種推 斷是 有它 的佐 證 的 。首 先 ， 種 祭祀　 象 。 �。� ｌ　 這 原 始先 民把 看不 見 的 “ ” 解 成神靈 鬼怪 ， 力 理 　 是基 于 陰陽觀念 的。祭壇 的天 圓地方是 陰 陽觀念　

而左 右　 的基 礎(chǔ) 或一 種表 現(xiàn) ， 圓壇象 征 天 ， 方壇 象 征地 ， 說　 他們 又覺得 自己是可 以左 右 神靈 鬼怪 的 ， 使 明“ 天父 、 地母 的觀 念 已完 整 化 ” ［ （ 　按 照 這　 神靈鬼怪 的方 式 就是 對神 靈 鬼怪 的模 仿 ， 他們　 。 Ｐ ） 　］ ¨
表 ， 個(gè)觀點(diǎn)來 看 ， 天圓地 方祭壇 中 ， 在 施法 的兩個(gè) 薩滿　 按照 自己的愿 望活 動(dòng) （ 演 ） 這種 表演 就是 舞 蹈　 而 　 個(gè)很可 能就 是模 仿 地母 ， 而另 一 個(gè)很 可 能 就是　 方 式 的模 仿 ， 舞蹈 的模 仿 者 就是 巫 師 或 薩滿 。
一

對人類 本 質(zhì)所 作 的首 次對 象 化也 必然 是　 模仿 天父 的。其 次 ， 出土 的文物看 ， 從 它一定 是實(shí)　 從這個(gè) “ ［ ］¨ 的理 論 推 斷 牛河 梁 女神 廟 、 １（ 女　 施法 術(shù) 的象征符 號(hào) 。在 內(nèi)蒙古翁 牛特旗三 星他拉　 舞蹈 形象 ” ４Ｐ ） 鄉(xiāng)紅 山文化遺址 中 出土 的碧 玉龍 ， 墨綠 色 中有翠　 神殿周 圍 巨大 的開 闊地 ， 那必 然 是 薩滿跳 迷狂 舞　
斑， ２ 高 ６厘 米 ； 頭 、 端 截平 ， 界 稱 它 “ 嘴　 的 圣 地 。 獸 鼻 學(xué) 豬 　

由現(xiàn) 存的薩滿儀式 與原始 薩滿 的原型關(guān) 系可　 龍” “ 或 豬首龍 ”長鬣 ， 月形彎勾狀 的身部 ， 潔　 ； 新 光 圓潤 ， 整 無 缺 。 ］ 碧 波 等 先 生 認(rèn) 為 ， 就 是　 以斷定 ， 完 ［ 張 　 這 薩滿 跳神 的本 質(zhì) 是巫 術(shù) 而不 是宗 教 �，F(xiàn)　 《 左傳 ? 昭公 二 十 九 年》 中所 說 的“ 為后 土 ” “ 的 句　 在薩滿活動(dòng)是 原 始薩 滿儀 式 的變 異 和轉(zhuǎn)換 ， 始　 原 龍” “ 句龍 ’ ， 以‘ 為地母神 ” ［ ］ ｌ ） 北 出土 的多　 薩滿儀式 是現(xiàn)存薩滿 活動(dòng) 的原 型 。薩滿活動(dòng) 的 內(nèi) �！� （ １ 東 Ｐ８ 　
種神 性動(dòng) 物如 龍 、 、 、 豬 鹿 鳥等 均可 看作 是 薩滿 施　 在巫術(shù)本 質(zhì)并未發(fā)生根 本變化 。 　 行法術(shù) 的象征 符 號(hào) 。有施行 法 術(shù) 的象 征 物 ， 就　 也 滿族 薩滿 跳神 的祭柳 和祭桿 儀式 ， 正是 遠(yuǎn) 古　 必然 有運(yùn)用它 的巫 師也 就是 薩滿 。第 三 ， 薩滿 的　 射柳儀式 原 型的 變異 。祭 柳儀式 開始 時(shí) ， 薩滿 從　 舞蹈 就是薩滿 的重要法術(shù) 。薩滿 的法術(shù)是一 套完　 祖宗板 北側(cè) 的索 口袋 里 取 出一 支 “ 箭 ” 用它 把　 神 ， 整 的模仿方式 。這套模仿 方式是依 照愿望 思維進(jìn)　 紅 色的索繩 （ 子孫 繩 ”從 西屋家神 案子上 方一　 稱“ ） 行的， 而模仿 愿 望 的形 式就 是 舞蹈 。薩 滿 就是 舞　 直 引到外屋東南 角的墻 角 ， 系在新?lián)Q 的柳枝上 （ 稱　 蹈 的模仿者 �！� 昧人認(rèn) 為 ， 蒙 舞蹈具 有十分 現(xiàn)實(shí) 的　 “ 神樹” ， ） 把家人 脖 子上 的三 色線取 下 來 ， 系在 索　 作用， 因而他們期 待著它對外 界發(fā)生影 響” “ ；在低　 繩 上 ， 男性 索線 上 配 以弓箭 ， 女性索 線 配 以布條 。 　 級(jí)文化 階段上 ， 們 跳舞 是 為 了表 現(xiàn) 自己 的感 情　 這個(gè) 儀式是遠(yuǎn) 古圣 婚 儀式 的轉(zhuǎn)換 象征 ， 人 薩滿 是把　 和愿望 。這全 都說 明 ， 在古代宗 教 中 ， 舞蹈何 以成　 薩滿圣婚儀式 的迷狂舞轉(zhuǎn)換 成 了符 號(hào) 的象征 。薩　 為祈禱 儀式 的主 要行 為之 一” Ｉ ］ ２ ） 。 ３ Ｐ ６與一 般 巫　 滿 的男女 二神 的交媾舞 完全 由大箭 頭和柳葉來替　 　 （７ ｘ
術(shù) 不 同的是 ， 薩滿 舞是 特 別 迷狂 的 。薩滿 主 要 以　 代了 ； 而男 女二 神 的生殖 性 舞蹈 模 擬也 由小 箭 頭　 這種 方式進(jìn)行 薩 滿 的法術(shù) ： 滿既 以迷 狂 舞 顯示　 和布條來 代替了 。把 系在索繩上 的箭頭 和布條解　 薩

自身 的特異功 能 ， 滿 又 以迷 狂舞模 仿 諸 神 的表　 釋成是人們脖 子上 的三 色線 或代 表新生兒是錯(cuò)誤　 薩 現(xiàn) 。同時(shí) ， 薩滿活 動(dòng) 的參 加 者 又模仿 著薩 滿 跳著　 的 ， 祭柳 儀式實(shí) 際上是遵循 巫術(shù)“ 只要仿效就能 產(chǎn)　 迷 狂舞 。蘇珊 ? 朗格 在論 述 舞蹈 時(shí) 曾說 ： 每 一 種　 生預(yù)期 的效果” “ 的原則 ， 以小箭 頭和布條 來象 征大　 藝術(shù) 都有 自己獨(dú) 特 的再現(xiàn) 外 部現(xiàn) 實(shí) 的形 象 ， 而　 箭 頭與柳 葉結(jié)合 繁 育 的 結(jié) 果［ （ １ 然 　 　… 。而 這 一 儀　 這些 形象都是 為 了將 內(nèi)在 現(xiàn)實(shí) 即主觀經(jīng)驗(yàn) 和情感　 式 是來源 于古代 的“ 拜天射 柳” 儀式 的�！� 遼史》 　 曾 的對象化而 服務(wù) 的。原始人生 活在 一個(gè) 由各種 超　 記 載 ： 在這個(gè)儀 式中 ，皇帝 奠 于先帝 御容 ， “ 乃射柳　 凡 的神靈主宰 的 世界 里 ， 些 超人 或 尚未 發(fā) 展成　 那
… …

又翌 日， 植柳天 棚 之東南 ， 以酒 醴 ， 巫 黍稗 薦　

人 的生靈 ， 那些具 有巨大魔 力的神靈 鬼怪 ， 那些像　 植柳 ， 之 �；� 帝 、 后祭 東 方 ， 弟 射柳 。 拜 天　 祝 皇 子 ”
電流一 樣隱藏 在事 物 之 中 的好 運(yùn) 氣 和壞 運(yùn) 氣 ， 都　 射柳 是一種 祈雨 的儀 式 ， 而祈 雨 的方 式是 以箭 和　 是構(gòu) 成這個(gè)原 始世界 的主要現(xiàn)實(shí) 。藝術(shù)創(chuàng) 造 的推　 柳代表 男女二神 的交 合 。有學(xué) 者在解 釋這種原始　 動(dòng) 力 ， 種對所 有的人都顯 得十分原 始的推 動(dòng)力 ， 意蘊(yùn) 時(shí)說 ： 這 　 弓箭是 男性 象征 ， 柳枝 、 葉是女性 象　 柳 首先 在周 圍這一 切神怪 的形象之 中得到 了 自己的　 征 ， 天射柳 是一種宗教 儀式 ， 拜 以象征性 的射柳表　

形式 。那 祭壇或 圖 騰旗 竿周 圍的 魔 圈 ， ‘ 瓦 ’ 示天地 交合 。 ］ 　滿族 的祭 柳 儀式 是這 一儀 式　 那 基 　 … （ ） 胛 （ 即神廟 ） 內(nèi)的圣 區(qū) ， 之 都是理所 當(dāng)然 的跳舞 場地 。 的變形 ， 　 而祭 桿 儀式 又 是祭 柳 儀式 的 變形 。桿 成　

在一個(gè) 由各種 神秘 的力 量控 制 的 國土 里 ， 造 出 了樹 即女 神的象征 ， 創(chuàng) 　 而鳥則 是男神 的象 征 ； 鳥與桿　 來 的第一 種 形象 必 然 是這 樣 一 種 動(dòng) 態(tài) 的舞 蹈 形　 的結(jié)合象 征著男女二神 的結(jié) 合 。在 祭桿 中仝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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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８

吉林 師范大學(xué)（ 人文社會(huì)科學(xué)版） 　

第 ｌ 期　

分享祭豬 的“ 肉” 僖 。那個(gè) 祭 豬也 是 代表 女神 、 生　 殖神的 。 分享它 的 肉是一種 “ 圣餐儀 式” 吃代表 女　 ， 神、 生殖神 的“ 圣餐 ” 女 神 、 殖 神 的 繁殖 功能 就　 ， 生 會(huì)轉(zhuǎn)移 給吃“ 餐” 圣 的人 。Ｉ　 ） 【Ｊ 　 ６
通過 以上 的分析 ， 們看 到 ， 我 現(xiàn)存 的薩滿活動(dòng)　

［］ ３ 愛彌 爾 ． 爾 干 ， 東 汲赭譯 ． 教生 活 的基 本 形式 ［ ］ 涂 渠 宗 Ｍ ． 　
上海 ： 上海 人 民 出版社 ，００　 ２０ ．

［］ 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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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 ， ９． １ ２　 ９

［］ ５ 弗雷 澤 ． 育 新等 譯 ． 徐 金枝 （ 上冊 ）Ｍ］北 京 ： 國民 問文　 ［ ． 中
藝 出版社 ，９ ７ １８ ． 　

與遠(yuǎn)古薩滿 活動(dòng) 的巫 術(shù) 本 質(zhì) 是一 致 的 ： 就是 模　 那 仿性 的儀式 。它所遵 循 的是 交感 巫術(shù) 中最 基本 的　 原則—— “ 同類相生 ” 的相 似律 【 （ ¨。 ５Ｐ 　 】３ 以模 仿愿望 的形式 ， 使神 滿 足人們 的愿 望 ， 是　 薩滿跳 神 的最基本 形式 。神魂顛 倒 的迷 狂舞之所　 以成為 薩滿“ 神 ” 跳 的最 重 要 手 段 ， 在 于 薩滿是　 就 以這種迷 狂舞模 仿神 使 役 神 ； 教 祭 祀 之所 以絕　 宗 對沒有這 種迷 狂舞 是 源于 人 們 對 神 的虔 誠 膜拜 。 　 在一些 薩滿 活動(dòng)中 ， 雖然有 一些 向神祈禱 的現(xiàn)象 ， 　 但那并 非主要 的 、 主體性 的。 主要 的 、 主體性的是　 以順 勢巫術(shù) 的 法術(shù) 形 式 即 薩 滿 跳 神 的形 式來 控　 制 、 迫神滿足人們 的愿望 。因而 ， 強(qiáng) 薩滿 活動(dòng)應(yīng) 稱　 薩滿巫術(shù)而 不應(yīng)稱之 為薩滿 宗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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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社 會(huì)科 學(xué) 出版 社 ，９３　 ｌ８ ．

［５ 楊 １］
［６ 楊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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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ｏ 　 ｏ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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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０ ． ２ ２　 ０

學(xué)報(bào) ，ｏ ３ （ ） ２ ｏ ，５ ． 　

Ｂｅ ｎ 　 ｉｃ ｃ ａ ｔｂ ｔＮｏ 　 ｉ ｇ Ｒｅ ｉ ｉ ｎ ｉ ｇ Ｗ ｔ ｈ ｒ ｆ　 ｕ 　 ｔＢｅ ｎ 　 ｌ ｏ 　 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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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ｙｗｏｄ ］ ｓａ ｎｓ Ｋｅ　 ｒｓ ：ｈｍａ ｉ ｍ；ｃｌ ｒｌ ｎｈｏ ｌ ｙ ｕｔ ａ ａ ｔｒｐ ｏ ；ｗｉ ｈ ｒｆ；ｒｌ ｉｎ ａｕｅ ｕ 　 ｏｇ ｔ ｃａｔ ｅｉ ｏ ；ｎ ｔｒ　 ｃ ｇ

［ 責(zé)任編輯

王 金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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