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關鍵詞：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異質(zhì)性信念與福利成本，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

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異質(zhì)性信念與福利成本 中國宏觀經(jīng)濟論壇

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異質(zhì)性 信念與福利成本＊
□陳彥斌
摘要 ： 當家庭對于中國經(jīng)濟波動具有異質(zhì)性信念時， 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是否會發(fā)
生變化？ 本文試圖對這一問題做出回答。研究結果表明， 異質(zhì)性信念從兩個途徑影響我們對 于經(jīng)濟周期進行的福利評價： 第一個途徑是信念的異質(zhì)性可以

減小家庭的風險厭惡系數(shù) ， 從 而增加家庭的風險容忍能力； 第二個途徑是信念的異質(zhì)性改變了中央計劃者對于經(jīng) 濟波動 的主觀概率分布函數(shù)的形態(tài)。按照本文的這一結論以及相應的中國宏觀經(jīng)濟數(shù)值模擬結果， 中國宏觀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比按照以往模型所計算的結果要略小些。

關鍵詞 ： 異質(zhì)性信念

資產(chǎn)定價

經(jīng)濟周期

經(jīng)濟增長

福利成本

一、 引言
中國經(jīng)濟的研究者和參與者 總 是 無 法 對 中 國 宏 觀 經(jīng) 濟 的 增 長 和 波 動 取 得 一 致 性 意 見 。 例如， 國家統(tǒng)計局中國經(jīng)濟景氣監(jiān)測中心進行的中國百名經(jīng)濟學家信心調(diào)查表明 ， 研究者 對 于中國當前經(jīng)濟形勢的滿意程度、對未來經(jīng)濟走勢的預期以及對宏觀經(jīng)濟政策的建 議等從 來就沒有一致過； 北京奧爾多投資咨詢中心進行的奧爾多投資者行為調(diào)查報告 對于中國宏 觀經(jīng)濟形勢的判斷和預期也是 不一致的 ①。由 于 經(jīng) 濟 波 動 的 福 利 成 本 依 賴 于 經(jīng) 濟 波 動 的 大 小， 所以對于認為經(jīng)濟過熱的群體而言， 存在較大宏觀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或者福利代價必 然較高； 而對于認為經(jīng)濟平穩(wěn)的群體而言， 存在較低宏觀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相對較低。一 個有趣的問題是， 在無法忽視任何一個群體意見的情況下， 這樣的宏觀經(jīng)濟異質(zhì)性信念是否 改變了中國經(jīng)濟波動對于家庭的福利影響， 以及是通過何種途徑來實現(xiàn)這種影響的？ 本文試 圖結合中國經(jīng)濟具體情況從理論上回答這個問題。 關于經(jīng)濟波動對家庭的福利影響， 盧卡斯（ Ｌｕｃａｓ， １９８７ ） 首次使用數(shù)值模型給出了定量回 答。他發(fā)現(xiàn)， 如果將美國的經(jīng)濟增長率從每年 ３％ 降低到 ２％ ， 消費者所遭受的福利損失相當 于在其未來無窮的生命期內(nèi)每年減少 ２０％ 的消費數(shù)量； 而經(jīng)濟波動帶來的福利損失卻只需 要消費水平大約每年增加 ０．００８％就可以得到補償。因此， 盧卡斯認為相對經(jīng)濟增長而言， 宏 觀經(jīng)濟波動是一個無須關心的問題。這個定量計算結果和實際經(jīng)濟周期模型一起構成了新 古典宏觀經(jīng)濟學的“ 政府宏觀調(diào)控無用論” 的內(nèi)核。 此外， 盧卡斯是從行為和風險兩個角度建立非常簡單的模型來研究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 本的。這樣處理的優(yōu)點在于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研究經(jīng)濟波動對于家庭的福利影響， 對此問 題給出了一個基準回答， 但是缺點在于完全沒有考慮用一種機制和途徑將家庭的行為和 家 庭所面臨的風險聯(lián)系起來。人們不相信令人討厭的宏觀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如此之小， 所以 盧卡斯的“ 政府宏觀調(diào)控無用論” 激發(fā)了汗牛充棟的后續(xù)研究。這些后續(xù)研究基本上是按照 家 庭 行 為 修 正 和 經(jīng) 濟 風 險 度 量 兩 個 思 路 來 進 行 的 。 例 如 ， Ｄｏｌｍａｓ （ １９９８ ） 、 Ｔａｌｌａｒｉｎｉ （ ２０００） 、

Ｅｐａｕｌａｒｄ 和 Ｐｏｍｍｅｒｅｔ （ ２００３ ） 的遞歸效用函數(shù)福利成本模型， Ｖａｎ Ｗｉｎｃｏｏｐ （ １９９４） 和陳彥斌和
＊ 本文是國家自然 科 學 基 金 （ 項 目 號 ： ７０４０３０２０ ） 和 中 國 人 民 大 學 ９８５ 中 國 經(jīng) 濟 研 究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創(chuàng) 新 基 地 課 題 經(jīng)濟增長、 收入分配與公共政策研究》 研究成果。 作者感謝楊琨、 王洋、 張曉媚、 陸丹君、 唐詩磊、 盧莉娟、 苑雨卉對文章 《 提出的寶貴意見。但文責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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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業(yè)安（ ２００６ ） 的習慣形成福利成本模型， 陳彥斌和 韓旭（ ２００７ ） 的一階自回歸隨機過程福利成本模型， 等等。 在這些研究中， 有兩篇文獻特別值得關注。這 兩 篇 文 章 都 將 盧 卡 斯 （ １９７８ ） 所 開 創(chuàng) 的 現(xiàn) 代 資 產(chǎn) 定 價 理 論 和 盧 卡 斯 （ １９８７ ） 所 開 創(chuàng) 的 經(jīng) 濟 波 動 福 利 成 本問題這兩個非常重要的領域聯(lián)系起來， 試圖 將家 庭行為和風險聯(lián)系起來研究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 使用 問題。第一篇是 Ａｌｖａｒｅｚ 和 Ｊｅｒｍａｎｎ （ ２００４ ） 的《 資產(chǎn)價格度量經(jīng)濟周期的成本 （ Ｕｓｉｎｇ Ａｓｓｅｔ Ｐｒｉｃｅｓ 。 ｔｏ Ｍｅａｓｕｒｅ 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ｙｃｌｅｓ） 》 Ａｌｖａｒｅｚ 和 Ｊｅｒｍａｎｎ 使 用 資 產(chǎn) 定 價 模 型 從 資 產(chǎn) 價 格 來 導 出 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這就必然要將股票市場和宏 觀經(jīng)濟基本面聯(lián)系起來， 因而具有較大波動性 的股 票價格所導出的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比盧卡斯所 估計的要大很多�？墒菃栴}在于雖然股票市場經(jīng)常 被稱為是宏觀經(jīng)濟的晴雨表， 但是不管是像美 國這 樣的成熟資本市場還是像中國這樣的新興資本市 場， 股票市場與宏觀經(jīng)濟的表現(xiàn) 都相去甚遠。因而 惡系數(shù)是主觀的， 而風險則是客觀的。在異質(zhì)性 信 念經(jīng)濟中， 不同的家庭群體對于宏觀經(jīng)濟 增長和波 動的看法具有不同的觀點， 因而不 同群體所感受到 的風險在主觀上是不同的 ， 這反映在刻畫經(jīng)濟風險 的分布函數(shù)在各個群體之間是異質(zhì)性的 ⑤。 引入了異質(zhì)性信念的經(jīng)濟波動福利成本模型 更加符合實際情況， 但是會導致帶來兩個困 難。第 一個困難在于如何計算由經(jīng)濟中各個異質(zhì)性信念 群體組成的代表性家庭（ 中央計劃者） 的總的主觀 風險。代表性家庭的集體福利水平是各個群體的福 利水平的加權之和， 但是代表性家庭對于經(jīng)濟 的總 信念并不是各個群體的主觀分布函數(shù)的簡單加權 求和， 而是由某種很復雜的算法 所得到的。用這種 可能會扭曲了的新分布函 數(shù)來刻畫集體風險， 會導 致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 成本的改變。與 Ｂａｒｒｏ（ ２００６） 模 型相同的是， 引入了異質(zhì)性 信念會導致風險的分布 函數(shù)的改變， 但與之不同的是， 本文所考慮的是集 體的主觀風險分布， 而不是簡單的偏離正態(tài)分布。 第二個困難是異質(zhì)性信念不但改變了集體風 險的形態(tài)， 還改變了集體的行為模式。經(jīng)濟波 動福 利成本需要知道家庭的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注意到 盧卡斯以及后續(xù)的很多研究大多采用粗略估計的 方法， 也就是將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從 １ 到 ４０ 的 取 值都考慮。這樣的處理方法避開了股票溢價之謎帶 來的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的計算的困惑， 但是這 會導 致福利成本有可能會放大 ４０ 倍， 也有可能 會縮小 當然， 對于盧卡斯的 ４０ 倍， 顯然這個結果太粗糙了。 原始模型而言， 這個問題并不重要， 因為即使取很 大的相對風險厭惡的參數(shù)值， 計算得到的 經(jīng)濟波動 福利成本也是很小的， 這并不改變 盧卡斯所要的結 論。但是， 對于那些試圖修正 盧卡斯模型得到較大 經(jīng)濟波動福利成本的 后續(xù)研究而言， 相對風險厭惡 系數(shù)參數(shù)值的 粗略區(qū)間就會導致結論的模棱兩可。 因此， 本文需要研究異質(zhì)性信念是否影響以及如何 影響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的取值， 這對于得到 一個穩(wěn) 健、 可靠的結論而言是非常關鍵的。 本文剩下部分的安排如下。第二節(jié)研究異質(zhì)性 信念如何影響均衡中的資產(chǎn)價格， 數(shù)值模擬結 果指 出異質(zhì)性信念主要是通過影響無風險利率來提高 股票溢價的， 因而可以很好地解 釋著名的股票溢價 之謎， 這也說明我們可以 在福利成本模型中采用更 小的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第三節(jié)研究異質(zhì)性信念如 何影響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 數(shù)值模擬結 果發(fā)

Ａｌｖａｒｅｚ 和 Ｊｅｒｍａｎｎ 的模型不符合實際情況。
關 第 二 篇 是 Ｂａｒｒｏ （ ２００６ ） 的 《 于 消 費 不 確 定 性 的 福 利 成 本 （ Ｏｎ ｔｈｅ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Ｃｏｓｔｓ ｏｆ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Ｕｎｃｅｒｔａｉｎｔｙ） 》 。 Ｂａｒｒｏ（ ２００６ ） 更 為 強 調(diào) 資 產(chǎn) 定 價 和
②

福利成本同時研究的意義。因為盧卡斯資產(chǎn)定價模 型和福利成本模型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 而盧卡斯 資產(chǎn) 定價模型最大的問題是會錯誤估計家庭的相對風 險 厭 惡 系 數(shù) ， 所 以 Ｂａｒｒｏ （ ２００６ ） 認 為 一 個 令 人 信 服 的福利成本模型是可以解釋股票溢價之謎的： “ Ｍｅｈｒａ 和 Ｐｒｅｓｃｏｔｔ （ １９８５ ） 已 經(jīng) 發(fā) 現(xiàn) 了 ， （ 盧 卡 斯 ） 計 算的問題在于使用同樣模型和參數(shù)所作的數(shù)值模 擬無法正確地解釋著名的資產(chǎn)定價之謎， 比如高 的 股票溢價和低的無風險利率。模型關于資產(chǎn)收益的 失靈說明模型忽略了重要的消費不確定性。因 此， 用此模型來估計消費不確定性的福利影響是不準
③④ 確的” 。 Ｂａｒｒｏ（ ２００６ ） 提出的模型的核心特征是考

慮了小概率災難事件在模型中的作用。 本文打算沿著上述兩篇文獻的思路， 仍然將家 庭的行為和家庭所面臨的風險結合起來研究經(jīng)濟 波動的福利成本。與 Ａｌｖａｒｅｚ 和 Ｊｅｒｍａｎｎ （ ２００４ ） 和

Ｂａｒｒｏ（ ２００６ ） 以 及 其 他 的 盧 卡 斯 福 利 成 本 模 型 后 續(xù)
研究不同的是， 本 文打算將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所定義的 異質(zhì)性信念引入到經(jīng)濟 波動福利成本的計算中來。 在盧卡斯福利成 本模型中， 刻畫家庭行為的風險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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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異質(zhì)性的信念會顯著減小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第四 節(jié)是結論。 因此， 股票的（ 主觀預期 ） 收 益 率 定 義 為 股 票的主觀預期回報除以股票的價格， 即

二、 異質(zhì)性信念如何影響資產(chǎn)價格
本節(jié)研究異質(zhì)性信念如何影響股票收益率和無風 險利率。通過數(shù)值模擬， 我們將說明引入 異質(zhì)性信念有 助于解釋股票溢價之謎。我們還發(fā)現(xiàn)異質(zhì)性信念是通過 顯著影響無風險利率水平來改進對于股票溢價之謎的 解釋能力的。 本節(jié)的研究思路與 Ｂａｒｒｏ 是一致的， 那就是 異質(zhì)性預期作為一個合理的商業(yè)周期福利成本模型需 要同時可以解釋股票溢價和無風險利率 ， 這是因為前者 模型所依賴的行為參數(shù)可以在后者模型中得到設定 ⑥。 關 于 經(jīng) 濟 的 假 定 與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的 靜 態(tài) 模 型 設 定 是一致的。假設經(jīng)濟中有兩類以上的異質(zhì)性群體， 每一 類群體對于經(jīng)濟狀態(tài)發(fā)生的主觀概率分布是不同的。存 在某個代表性家庭或者中央計劃者使得各類群體的福 利加權之和達到最大化。關鍵是求得代表性家庭的價值 函數(shù)。容易證明， 狀態(tài) ｓ 時阿羅—德布魯證券的價格 π （ ｓ） 由下面方程給出： （ （ π ｓ） ＝ｖｚ（ ω ｓ） ， Ｐ（ ｓ） ） 此處 ω ｓ） ＝ｚ（ ｓ） 是狀態(tài) ｓ 時的均衡稟賦和消費， ｖ 是 （ 代表性家庭的價值函數(shù)。 我們使用價值函數(shù)來描述家庭。 當各類群體的信念 是同質(zhì)性時， 代表性家庭的價值函數(shù)沒有扭曲； 但是當 各類群體的信念是異質(zhì)性時， 代表性 家庭的價值函數(shù)中 的信念的分布函數(shù)發(fā)生扭曲了。為了計算簡便， 我們假 設家庭具有常 數(shù)相對 風 險 厭 惡 類 型 的 效 用 函 數(shù) ， Ｇｏｌｌｉｅｒ 已經(jīng)證明了對于這樣的效用函數(shù)， 價值函數(shù)是乘積可 分 的： ｖｚ（ ｚ， Ｐ） ＝ｐ （ Ｐ） ｈ＇ （ ｚ） 。因而， 聯(lián)合上述方程， 可以通過
ｖ ｖ

代表性家庭所感知到的股票溢價定義為 股票收益率與無風險利率之比，

此處

是基于代表性家庭的概率分布

ｐ （ Ｐ （ ｓ） ） 的期望算子。只要知道了概率分布函
數(shù)， 就可以 利用上述公式求得各個資 產(chǎn) 的 價 格 和收益率， 因此關鍵在于求得 ｐｖ（ Ｐ（ ｓ） ） 。 情形 １ ： 同質(zhì)性信念 假設經(jīng)濟中所有家庭都相信消費增長率 ω 服從對數(shù)正態(tài)分布， 即 （ ， ２ ω ｓ） ＝ｅｓ， ｓ￣Ｎ（ μσ） 其 中 μ為 對 數(shù) 增 長 率 的 均 值 ， σ為 對 數(shù) 增 長率的波動率或標準差。為了說明模型對于無 風險利率和股票收益率的影響， 按照 資 產(chǎn) 定 價 理論的研究慣例， 此處取美國的經(jīng)濟參數(shù)： μ ＝

０．０１７ 和 σ ＝０．０３５ 。
將消費增長率的分布函數(shù)代入到股票收 益率 、無風險利率和股票溢價的 表 達 式 中， 容 易計算得到在同質(zhì)性信念假設下的股票收益 率、 無風險利率和股票溢價分別為

代表性家庭的價值函數(shù)來計算經(jīng)濟中的均衡資產(chǎn)價 格。 我們主要關心兩類資產(chǎn)： 無風險資產(chǎn)和有風險的股票。 經(jīng)濟中的均衡無風險利率等于未來一單位消費品 在當前的價格， 因此有： 這個結果就退化到了所熟悉的資產(chǎn)價格模 股票價格定義為稟賦在各種狀態(tài)下的價值之和， 即 型 。這說明基于異質(zhì)性信念的 資 產(chǎn) 定 價 模 型
⑦

確 實推廣了基于同質(zhì)性信念的資產(chǎn)定價 模 型 。 以上 ３ 個表達式與動態(tài)資產(chǎn)定價模型所得到 由于所計算的是均衡資產(chǎn)價格， 所以使用代表 性家 庭關于經(jīng)濟波動的主觀概率分布函數(shù)來計算股票的回 報。股票的主觀預期回報定義為稟賦按照主觀概率分布 計算的平均值， 的相應方程相比， 只有股票溢價方程 是 完 全 相 同的， 股票收益率和無風險利率方程 的 表 達 式 都略有不同。主要原因在于， 本文 所 采 用 的 模 型框架是靜態(tài)資產(chǎn)定價模型， 因而資 產(chǎn) 價 格 表 達式中消去了動態(tài)資產(chǎn)定價模型所特有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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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貼現(xiàn)因子。但是， 這些差別并不影響數(shù)值模擬 的 準確性。 情形 ２ ： 異質(zhì)性信念 根據(jù)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 假設經(jīng)濟中所有家 庭 可 以 等分為兩組群 體， 這兩組群體關于經(jīng)濟增長率的信 念是不同的。第一組群體是樂觀性的群體， 群體中 的每一個家庭都相信經(jīng)濟增長率服從具有較高增 長率的正態(tài)分布： ｓ￣Ｎ（ μ， σ） ， 其中 μ １ １＞０．０１７ 。另外
２

圖 １ 給出了作為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的各種收 益率， 橫軸是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 縱軸是經(jīng)濟中的 均衡股票溢價、 無風險利率和股票收益率。 記號“” ｏ ， 無 “ ，“ ” ?” ＋ 分別表示同質(zhì)性信念情形中的股票溢價、 風險利率和股票收益率。記號“ ”“ ”“ ” ◇ ， ＊ ， × 分別表 示異質(zhì)性信念情形中的股票溢價、 無風險利率和股 票收益率。參數(shù)選取為 μ ＝０．０１７； μ＝－ ０．０５３； μ＝ １ ２

０．０８７；σ ＝０．０３５ 。這樣選取使得兩組群體的平均預期
經(jīng)濟增長率與同質(zhì)性信念模型是相同的， 并且 經(jīng)濟 波動率與經(jīng)濟周期研究文獻所經(jīng)常采用的美國經(jīng)

一組群體是悲觀性的群體， 群體中的每一個家庭都 相信經(jīng)濟增長率服從具有較低增長率的正態(tài)分 布：

ｓ￣Ｎ（ μ， σ） ， 其中 μ ２ ２＜０．０１７ 。此處選取和使得等于同
２

質(zhì)性經(jīng)濟中的平均經(jīng)濟增長率 μ ＝０．０１７ 。也就是說， 兩個群體的異質(zhì)性信念雖然都是錯誤的， 但是 平均 起來卻是正確的。這樣的假設， 保證了信念的均衡。 依據(jù)以上假設， 第一組和第二組群體的家庭對 于經(jīng)濟增長率的主觀概率分布分別為

計算異質(zhì)性信念經(jīng)濟中的均衡資產(chǎn)價格， 關鍵 在于求解代表性家庭關于經(jīng)濟增長率的概率分布函 數(shù)。 根據(jù) Ｇｏｌｌｉｅｒ（ ２００６） 文中的方程（ ３８） 和方程（ ３９） ， 代表性家庭的主觀概率分布函數(shù)具有如下的形式，

其中 Ａ 是一常數(shù)， 使得 ｐｖ 是一概率分布函數(shù)， 即從負無窮到正無窮的定積分等于 １ 。將第一組群 體 和 第 二 組 群 體 的 概 率 分 布 函 數(shù) Ｐ （ ｓ， １） 和 Ｐ （ ｓ， ２） 代入到 ｐｖ 的表達式中， 得到

其 中 Ａ＇ 是 一 包 含 了 Ａ 和 其 他 參 數(shù) 的 常 數(shù) ， 使 得 ｐｖ 是一概率分布函數(shù)。 將概率分布函數(shù)代入資產(chǎn) 價格和收益率的表達式， 就可以計算出具體的數(shù) 值。 但是， 由于 ｐｖ 不再是所熟悉的指數(shù)函數(shù)， 所以無 法求得資產(chǎn)價格的顯示性表達式， 只能使用數(shù) 值積 分的方法給出數(shù)值解。 在此處給出上述模型的具體數(shù)值模擬結果。計 算結果由圖 １￣ 圖 ３ 給出�？偟膩碚f， 異質(zhì)性信念模 型解釋股票溢價之謎的途徑不是通過影響股票的收 益率， 而是通過顯著影響均衡的無風險利率水平。
圖 ３ 資產(chǎn)價格作為信念異質(zhì)性的程度 ｈ＝μ２－ μ１ 的函數(shù)（ γ＝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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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參數(shù)是一致的。還選取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的變動 區(qū)間是（ ０．０１ ， ４ ） ， 以 ０．１ 為間隔單位， 這樣總共有 ４０ 個計算樣本 。在計算期望的時候， 所采用的數(shù)值積 分 區(qū) 間 為 （ μ－ １０σ μ＋１０σ ， 以 ０．００１ 為 采 樣 步 長 ， ， ２ ） １ 充分保證了計算的高度精確性。對比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文中的圖 ６ ， 本文的圖 １ 增加了無風險利率和股票 收益率， 這樣更加深入有助于研究信念異質(zhì) 性是如 何影響股票溢價的。 從圖 １ 可以看到， 當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增加 時， 股票溢價、 利率水平和股票收益率都增加， 這與 同質(zhì)性模型是一致的。但與同質(zhì)性模型不一 樣的 是， 股票收益率的增加并不顯著。因此， 股票溢價得 到增加只是因為無風險利率的顯著改變。這個發(fā)現(xiàn) 是有意義的， 因為股票溢價之謎最大的困難并 非難 以構造模型得到較高的股票溢價， 而是 在于難以同 時得到較低的無風險利率。因此 ， 這說明異質(zhì)性信 念模型有助于解釋股票溢價之謎以及伴隨著的無 風險利率之謎。 圖 ２ 和圖 ３ 研究了信念的異質(zhì)性是如何影響 股票溢價、 無風險利率和股票收益率的。圖 ２ 的橫 軸是悲觀群體的預期增長率 μ， 縱軸是經(jīng)濟中的 均 １ 衡 股 票 溢 價 （ ‘’ 、 風 險 利 率 （ ‘’ 和 股 票 收 益 率 ｏ ） 無 ． ） （ ‘ ’ 。我們選取固定的相對風險厭惡系數(shù) γ ， 以 ＋ ） ＝２ 便將注意力集中于信念的異質(zhì)性。圖 ２ 實際上是 此處消費流定義為
２

厭惡系數(shù)，， 當信念的異質(zhì)性增加的時候， 股票溢價 顯著增加而無風險利率顯著減少， 因而股 票收益率 變動不顯著。因此， 異質(zhì)性信念主要 是通過影響無 風險利率來影響股票溢價的。

三、 異質(zhì)性信念如何影響中國 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
本節(jié)研究異質(zhì)性信念如何影響中國經(jīng)濟周期 的福利成本。我們首先回顧盧卡斯（ １９８７ ） 的經(jīng)濟周 期福利成本模型， 然后提出基于異質(zhì)性信念的 經(jīng)濟 周期福利成本模型。盧卡斯將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 定義為求解如下方程的補償參數(shù) λ， ０ ， ε服 從 均 ｔ

值為 ０ 、方差為 σ 的獨立同分布的正態(tài)隨機過程，
２ 即ε 是對數(shù)消費增長率的均值， Ａ ｔ￣ｉ．ｉ．ｄ．Ｎ （ ０ ， σ） ， μ

是常數(shù)。代表性家庭的效用函數(shù)為常數(shù)相對風險厭 惡型： 。 盧 卡 斯 的 核 心 想 法 是 使 用 參 數(shù) λ的 補 償 性 改 變 來 評 價 消 費 波 動 率 從 ０ 增 加 到 σ對 消 費 者 的 福 利影響。他將商業(yè)周期的福利成本 λ定義為消費補 償?shù)陌俜直龋?使得消費者對于確定性的消費流 和補 償后的隨機性的消費流是無差異的。盧 卡斯指出， 經(jīng)過簡單的計算結果可以得到， 福利成本大約是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的 圖 ７ 的 擴 展 ， 但 本 文 的 圖 ２ 增 加 了
無風險利率 和股票收益率。很明顯， 本文的圖 ２ 和

０．５ 倍 相 對 風 險 厭 惡 系 數(shù) 乘 以 消 費 波 動 率 ： λ≈ ０ ０．５γ ２。盧卡斯估計美國經(jīng)濟的年度消費波動率大 σ
２ 約為 σ＝０．０１３ 。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的圖 ７ 都并不能真正表達信念異質(zhì)性
對于資產(chǎn)價格的影響。這是因為當悲觀群體的主觀 預期增長率在增加的時候 ， 樂觀群體的主觀預 期增 長率必然在減少， 這樣才能保證平均的 增長率是不 變的常數(shù)， 而兩類群體在經(jīng)濟中 的福利權重是相同 的， 從而具有一定的對稱性， 那么悲觀群體的主觀 預期增長率就不能作為信念異質(zhì)性的度量方法。 圖 ３ 避免了圖 ２ 和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圖 ７ 的 缺 陷 。 本文采用兩類群體的預期消費增長率之間的差額

出于簡便的考慮， 盧卡斯的模型中采用了代表 下面我們將 性家庭的假設， 所以是同質(zhì)性預期模型。 異質(zhì)性信念引入盧卡斯經(jīng)濟周期福利成本模型。由 于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與經(jīng)濟增長率無關， 而只與 經(jīng)濟波動率有關， 所以我們將信念異質(zhì)性設定為經(jīng) 濟波動的異質(zhì)性。我們假設經(jīng)濟中的家庭可以等分 為兩類信念不同的群體。 第一類群體是悲觀的群體， 認為經(jīng)濟波動較大： ε （ ０， σ２） ， σ＞σ 其中 σ是同 ， ｔ￣Ｎ １ １ 質(zhì)性預期中的主觀經(jīng)濟波動率。第二類群體是樂觀 的群體， 認為經(jīng)濟波動較小： ε （ ０ ， σ２） ， σ＜σ 。 ｔ￣Ｎ ２ ２ 我們選擇兩類群體的主觀經(jīng)濟波動率 σ 和 σ， １ ２ 使得 ０．５（ σ＋σ） 等于 σ 。因此， 兩類群體都具有錯誤 １ ２ 的信念， 但是平均起來卻具有“ 正確的” 信念。 這樣的 假設不會引起經(jīng)濟模型的扭曲。為了度量經(jīng)濟波動 信念的異質(zhì)性的程度， 我們定義一個新的指標：

ｈ＝μ－ μ 來度量信念異 質(zhì)性的 程 度 。雖 然 信 念 異 質(zhì) ２ １
性有可能是正的， 也有可能是負的， 但是我們只需 要觀察正的部分。圖 ３ 的橫軸是信念的異質(zhì)性程 度， 縱軸是 資產(chǎn)的收益率。關于模擬的其他設定與 圖 ２ 中的設定是相同的。圖 ３ 的計算結果顯然與圖

２ 的結果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從圖 ３ 可以看到， 信念的異質(zhì)性程度可以顯 著 影響股票溢價和無風險利率。對于給定的相對風險

ｇ＝（ σ－ σ） ／２σ ２ １

－ １４ －

因此， 對于事先所設定的 ｇ， 我們可以對稱性地

選取 σ＝σ １＋ｇ） 和 σ＝σ １－ ｇ） 。當然， 參數(shù) ｇ 的選取 （ （ ２ １ 必須要使得波動率為正數(shù)。由于 ｇ 的構造消除了量 綱， 所以可以用來進行跨國比較。 按照我們對于經(jīng)濟的相關假定， 第一類群體和 第二類群體的主觀概率分布函數(shù)分別為：
P ( s ,1) =
? 1 e 2π σ

? 1 e σ 2π σ 根 據(jù) Ｇｏｌｌｉｅｒ （ ２００６ ） 文 中 的 方 程 （ ３８ ） 和 方 程

P ( s , 2) =

（ ３９ ） ， 代表性家庭的概率分布函數(shù)的形式為

p ? ( P ( s ) ) = A [ P ( s , 1)

將兩類群體的主觀概率分布函數(shù)代入， 得到

? ? ? ? ? 我們?nèi)匀粚⒔?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定義為求解
σ γ

? ? 1 ?γ ? p ( P ( s )) = A ’? ? ? e ?? σ ? ? ?

如下方程的補償參數(shù) λ ，

E ? Σ ∞= ? β u [(1 + λ ) c ] = Σ ∞= ? β u [ E ? c ]

與盧卡斯模型不同的是模型所采用的預期算 子 E ? ? [ ?] ， 是基于由兩類群體所組成 的 代 表 性 家 庭 的概率分布函數(shù)的預期算子。

下面求解福利成本 λ。將消費隨機過程代入上 ｅ 述福利成本的定義方程的左邊， 我們得到
E Σ
∞ =

= E Σ ∞= β = Σ ∞=

將消費隨機過程代入上述福利成本的定義方 程的右邊， 我們得到 Σ ∞= β u [ E c ]
=Σ
∞ =

?γ ] ?γ e ? ?γ ? E eε ? ? ? 1?γ 聯(lián)合上述兩個方程， 可以得到含有待求解參數(shù)

= Σ ∞=

λ 的下面方程 ｅ (1 + λ ) ? γ E [ e
期福利成本為

] = ? E [e ε ]? ? ? 求解上述方程， 得到基于異質(zhì)性信念的經(jīng)濟周
?γ ε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管理世界 》（月刊 ） 《

２００７ 年第 ９ 期
e p (s ) ds

λ =

E [e ε ]
?γ ε

{

E [e

]

}

?1 =

?γ

{∫

∫

∞

?∞

∞

?∞

e

?γ

p ( s ) ds
２

}

?1

?γ

對于同質(zhì)性信念情形， ε ｔ￣ｉ．ｉ．ｄ．Ｎ（ ０ ， σ） ， 上面 方

程就退化到盧卡斯模型的計算結果：

?

λo =

e 0.5σ

?

σ

(e

0.5(1? γ ) ? σ ?

)

1 1?γ

? 1 = e 0.5γσ ? 1 ≈ 0.5γσ 2

?

?

這說明盧卡斯同質(zhì)性信念經(jīng)濟周期福利成本

模型是本文的模型的特殊情形。我們可以定義指標

λ／λ 來 度 量 異 質(zhì) 性 信 念 影 響 經(jīng) 濟 波 動 福 利 成 本 的 ｅ ０
程度。

? γ

+ P ( s , 2 ) ]γ

? γ

中 陳 彥 斌 和 周 業(yè) 安 （ ２００６ ） 依 據(jù) 《 國 統(tǒng) 計 年 鑒 》

中 的 “ 國 居 民 消 費 水 平 ” 建 了 １９８５￣２００３ 年 中 全 構

國對數(shù)實際人均 年度消費數(shù)據(jù)， 將消費所服從的隨 歸方程：

γ

? 1 ?γ ? +? ? e ?σ ?

機過程取對數(shù)， 給出了如下關于時間的一元線性回

σ γ

ｌｏｇ ｃｔ＝５．５７２２２２＋０．０６０７３１ｔ
（ ０．００００ ） （ ０．００００ ）
２

Ｒ ＝０．９７５９７６； Ｆ＝６９０．６３０１； σ ＝０．０５５１７２

其中括號中數(shù)值是回歸系數(shù)估計值的 ｔ 統(tǒng)計量

的概率水平。因此， 中國宏觀經(jīng)濟年度數(shù)據(jù)的 波動 率參數(shù) σ ＝０．０５５１７２⑧。

圖 ４ 給出了基于同質(zhì)性信念和異質(zhì)性信念的

美國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圖 ４ 中橫軸是相對風險

厭惡系數(shù)， 縱軸是經(jīng)濟周期福利成本 λ 。圖中記號

β u [(1 + λ ) c ]

‘’表示基于異質(zhì)性信念的福利成本計算 結 果 ， 而 ｏ 記號‘ ’ ＋ 表示盧卡斯的基于同質(zhì)性信念的福 利成本

[(1 + λ ) Ae 1?γ
?γ

? ?

σ ? +ε

]

?γ

計算結果。從圖中可以看到， 異質(zhì)性信 念降低了經(jīng) 濟波動的福利成本。并且， 當信念 的異質(zhì)性 ｇ 不 斷 增加的時候， 福利成本也在不斷地減少。

β (1 + λ )

( Ae ? 1?γ

σ

?

)

?γ

e

?γ ?

E e

?γ ε

圖 ５ 給出了基于同質(zhì)性信念和異質(zhì)性信念的

β

[ Ae?

σ

?

e ? E eε ]

?γ

1? γ

β [ Ae

?

σ

?

?γ

圖 ４ 美國經(jīng)濟的經(jīng)濟周期福利成本

－ １５ －

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異質(zhì)性信念與福利成本 中國宏觀經(jīng)濟論壇
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圖中記號“ ” ◇ 表示基于 異 質(zhì) 性 信 念 的 福 利 成 本 計 算 結 果 ， 而 記 號 “” 示 ＊ 表 盧卡斯的基于同質(zhì)性信念的福利成本計算結果。從 圖可以看到， 與美國經(jīng)濟相似， 異質(zhì)性信念的存在 確實明顯降低了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圖 ４ 和圖 ５ 除了縱坐標單位不同之外， 形狀較為接近， 很難區(qū) 分異質(zhì)性對于兩個國家經(jīng)濟波動 福利成本的影響。 我們采用前面所定義的指 標 λ／λ 來度量 異 質(zhì) 性 信 ｅ ０ 念對于福利成本的影響， 計算結果畫在圖 ６ 中。 ６ 圖 的 橫 軸 是 相 對 風 險 厭 惡 系 數(shù) ， 縱 軸 是 λ／λ， 圖 中 記 ｅ ０ 號 “” ◇ ” ｏ 和“ 分別 表 示 美 國 和 中 國 的 λ／λ。從 圖 ６ ｅ ０ 中可以看到， 兩個曲線基本上是重合的， 這說明異 質(zhì)性對于兩個國家的影響基本上是一致的， 并且 這 種影響是顯著的： 對于可信的相對風險厭 惡系數(shù)， 基于異質(zhì)性的福利成本占基于同質(zhì)性的福利成本 的比例大約為 ６５％￣９０％ 。 濟波動福利成本， 并且使用數(shù)值模擬技術定量 地計 算了這種影響。這一研究的理論意義在于給出了解 決一直困擾著資產(chǎn)定價理論的股票溢價之謎的可 行之道和更加可靠的評估經(jīng)濟波動福利成本的方 法。研究結果表明， 當我們將異質(zhì) 性信念引入到模 型中時， 無風險利率水平會 顯著減少而股票收益率 的變動卻不顯著， 因 而股票溢價增加了。由于相對 風險厭惡系數(shù) 可以取更小的數(shù)值， 所以經(jīng)濟波動的 福利成本也就更小一些。此外， 異質(zhì)性本身也會減 少 福利成本大約 １０％￣３５％ 。這兩種 因 素 合 在 一 起 可以較為顯著地減少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鑒于大 部分相關研究都是擴大了盧卡斯的估計結果 ， 本文 的結果值得更加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本文模型的研究具有理論上的一般性， 并且對 于中國這樣一個轉型經(jīng)濟而言， 本文的理論 研究放 在中國的具體數(shù)值模擬中則還具有一定的實踐意 義。中國的宏觀經(jīng)濟增長和波動比美國的經(jīng)濟增長 和波動得到了更多的關注。因此， 新古典宏觀理 論 的“ 政府宏觀調(diào)控無用論” 似乎在中國是不 成立的。 筆者曾經(jīng)使用多種經(jīng)濟波動福利成本模型計算中 國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 均表 明其數(shù)值大約是美國 經(jīng)濟波動福利成本的 ２２ 倍， 并得出中國應兼顧經(jīng) 濟增長和經(jīng)濟運行的平穩(wěn)性的結論。雖然本文并沒 有從根本上改變這個結論， 但是也必須注意到 在新 的模型下， 福利成本下降了接近一半。對 于可信的 行 為 參 數(shù) ， 福 利 成 本 大 約 為 每 年 減 少 ０．５％ 的 消 費 品。應該說， 這是一個較小的數(shù)值， 因而更加弱化了 中國經(jīng)濟波動的危害性， 而強化了中國經(jīng)濟增 長的 相對重要性。 （ 作者單位： 中國人民大學經(jīng)濟學院； 責任編
圖 ５ 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福利成本

四、 結論
本文研究了經(jīng)濟中不同群體對于經(jīng)濟波動的 異質(zhì)性信念如何影響經(jīng)濟中的均衡資產(chǎn)價格和經(jīng)

輯： 蔣東生）
注釋 中 ， ① 詳細調(diào)查結果數(shù)據(jù)參見 《 國 經(jīng) 濟 景 氣 月 報 》 ２００６ 年 第 奧爾多投資者行為調(diào)查報告（ ２００６ 年） 》 。 １１ 期和《 ②Ｂａｒｒｏ （ ２００５ ） 重點研究 了 小 概 率 事 件 對 于 股 票 溢 價 的 影 響 ， 而 Ｂａｒｒｏ （ ２００６ ） 重 點 研 究 小 概 率 事 件 經(jīng) 濟 波 動 福 利 成 本 影
響。

③ 英文原文見 Ｂａｒｒｏ（ ２００６ ） 引言部分的第 ２ 段。 ④ 無風險利率之謎是 Ｗｅｉｌ （ １９８９ ） 年提出來的。 ⑤Ｇｏｌｌｉｅｒ 研 究 的 是 對 于 經(jīng) 濟 增 長 的 異 質(zhì) 性 信 念 ， 本 文 研 究
的是對于消費波動的異質(zhì)性信念。信念的異質(zhì)性不是體現(xiàn)在不 同的消費流上， 而是體現(xiàn)在對于同樣的消費流的不同的主觀的 分 布 函 數(shù) 。 文 章 所 研 究 的 角 度 是 和 Ｂａｒｒｏ（ ２００５ ， ２００６ ） 所 提 出 的 新思路一致的： 尋找一種合理的模型以使得同時可以解釋股票

圖 ６ 異質(zhì)性影響福利成本的程度

溢價之謎和度量經(jīng)濟波動的福利成本。不同之處是我采用了

Ｇｏｌｌｉｅｒ 的 異 質(zhì) 性 信 念 模 型 ， 而 Ｂａｒｒｏ 采 用 了 （ 下 轉 第 ５５ 頁 ）

－ １６ －

管理世界 》（月刊 ） 《

２００７ 年第 ９ 期
（ ２４ ） Ｈｅａｄ， Ｋ ａｎｄ Ｔ． Ｍａｙｅｒ， ２００４， “ Ｍａｒｋｅｔ 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 ａｎｄ ｔｈｅ Ｌｏ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Ｊａｐａｎｅｓｅ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 ｉｎ ｔｈｅ Ｅｕｒｏｐｅａｎ Ｕｎｉｏｎ ” Ｒｅｖｉｅｗ ，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ａｎｄ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 ， ８６，ｐｐ．９５９￣９７２． （ ２５ ） Ｈｅａｄ， Ｋ ａｎｄ Ｔ． Ｍａｙｅｒ， ２００６， “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Ｗａｇｅ ａｎｄ Ｅｍ－ 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ｓ ｔｏ Ｍａｒｋｅｔ 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 ｉｎ ｔｈｅ ＥＵ”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Ｕｒｂａｎ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３６，ｐｐ．５７３￣５９４． （ ２６ ） Ｈｅｒｉｎｇ， Ｌ． ａｎｄ Ｓ． Ｐｏｎｃｅｔ， ２００６， “ Ｍａｒｋｅｔ Ａｃｃｅｓｓ Ｉｍｐａｃｔ ， ｏｎ Ｉｎｄｉｖｉｄｕａｌ Ｗａｇｅｓ：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Ｃｈｉｎａ ” ＣＥＰＩＩ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 ｐｅｒ， Ｎｏ．ｐｐ．２００６￣２３． （ ２７ ） Ｋｉｓｏ， Ｔ．， ２００５， “ Ｄｏｅｓ Ｎｅｗ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Ｅｘ－ ｐｌａｉｎ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Ｗａｇｅｓ ｉｎ Ｊａｐａｎ？ ”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 ， ｐｅ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Ｔｏｋｙｏ， ｍｉｍｅｏ． （ ２８ ） Ｋｒｕｇｍａｎ， Ｐ．， １９９１， “ Ｉｎｃｒｅａｓｉｎｇ Ｒｅｔｕｒｎｓ 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９９，ｐｐ．４８３￣４９９． ， （ ２９ ） Ｋｒｕｇｍａｎ， Ｐ． ａｎｄ Ｌ． Ｅｌｉｚｏｎｄｏ， １９９６， “ Ｔｒａｄｅ Ｐｏｌｉｃ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Ｔｈｉｒｄ Ｗｏｒｌｄ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ｓ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 ４９，ｐｐ．１３７￣１５０． （ ３０ ） Ｍａｎｋｉｗ， Ｎ．， Ｐ． Ｒｏｍｅ ａｎｄ Ｎ． Ｗｅｉｌ， １９９２， “ Ｃｏｎｔｒｉｂｕ－ Ａ ｔｉｏｎ ｔｏ ｔｈｅ Ｅｍｐｉｒｉｃｓ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ｒｏｗｔｈ ”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１０７，ｐｐ．４０７￣４３８． （ ３１ ） Ｍｉｏｎ， Ｇ．， ２００４， “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 上接第 １６ 頁） Ｒｉｅｔｚ（１９８８）的災難事件模型。 ⑥至 今 為 止 的 大 部 分 經(jīng) 驗 研 究 均 表 明 股 票 溢 價 問 題 是 跨 國 界的。而關于股票溢價之謎求解模型中的絕大部分都是以美國 參 數(shù) 為 基 礎 的 ， 這 是 因 為 Ｍｅｈｒａ 和 Ｐｒｅｓｃｏｔｔ （ １９８５ ） 和 Ｗｅｉｌ （ １９８９ ） 分 別 使 用 美 國 數(shù) 據(jù) 來 提 出 著 名 的 股 票 溢 價 之 謎 和 無 風 險 利率之謎的。因此， 按照資產(chǎn)定價方面的研究慣例， 本文也選擇 使用美國數(shù)據(jù)來陳述異質(zhì)性信念模型是如何影響資產(chǎn)價格的， 從而如何得到合理的較小的行為參數(shù)的。因此， 本文在第二節(jié)沒 有提到中國的具體數(shù)據(jù)。 行為資產(chǎn)定價理 論 》 ２００６ 年 ， 第 ６ 章 第 ， ⑦ 參見陳彥斌所著《 ２ 節(jié)。 ⑧關于中國經(jīng) 濟 周 期 波 動 性 的 計 算 ， 可 以 參 考 劉 樹 成 （ ２００５ ） 和劉金全和劉志剛（ ２００５ ） 的計算結果。 參考文獻 （ １ ） Ａｌｖａｒｅｚ， Ｆｅｒｎａｎｄｏ ａｎｄ Ｕｒｂａｎ Ｊ． Ｊｅｒｍａｎｎ， ２００４， “ Ｕｓｉｎｇ Ａｓｓｅｔ Ｐｒｉｃｅｓ ｔｏ Ｍｅａｓｕｒｅ 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ｙｃｌｅｓ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Ｖｏｌｕｍｅ １１２， Ｎｕｍｂｅｒ ６， Ｄｅｃｅｍｂｅｒ ， ｐｐ．１２２３￣ １２５６． （ ２ ） Ｂａｒｒｏ， Ｒｏｂｅｒｔ Ｊ．， ２００５， “ Ｒａｒｅ Ｅｖｅｎｔ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Ｅｑｕｉｔｙ Ｐｒｅｍｉｕｍ” 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 １１３１０． ， （ ３ ） Ｂａｒｒｏ， Ｒｏｂｅｒｔ Ｊ．， ２００６， “ ｔｈｅ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Ｃｏｓｔｓ ｏｆ Ｃｏｎ－ Ｏｎ 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Ｕｎｃｅｒｔａｉｎｔｙ” 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 １２７６３． ， （ ４ ） Ｄｏｌｍａｓ， Ｊｉｍ， １９９８， “ Ｒｉｓｋ Ｐ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ｙｃｌｅｓ ” 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ｙｎａｍｉｃｓ， Ｊｕｌｙ， １ ， （３）， ｐｐ． ６４６￣７６． （ ５ ） Ｅｐａｕｌａｒｄ， Ａｎｎｅ ａｎｄ Ａｕｄｅ Ｐｏｍｍｅｒｅｔ， ２００３， “ Ｒｅｃｕｒｓｉｖｅ Ｕｔｉｌｉｔｙ， Ｇｒｏｗｔｈ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Ｖｏｌａｔｉｌｉｔｙ” 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 Ｅ－ ， 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ｙｎａｍｉｃｓ， Ｊｕｌｙ， ６（２）， ｐｐ． ６７２￣８４． （ ６ ） Ｇｏｌｌｉｅｒ， Ｃｈｒｉｓｔｉａｎ， ２００６， “ Ｗｈｏｍ Ｓｈｏｕｌｄ Ｗｅ Ｂｅｌｉｅｖｅ？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ｖｅ Ｒｉｓｋ － ｔａｋｉｎｇ Ｄｅｃｉｓｉｏｎｓ ｗｉｔｈ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ｏｕｓ Ｂｅｌｉｅｆｓ ” ，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 ７ ） Ｌｕｃａｓ， Ｒｏｂｅｒｔ， １９７８， “ Ａｓｓｅｔ Ｐｒｉｃｅｓ ｉｎ ａｎ Ｅｘｃｈａｎｇｅ Ｅ－ ｃｏｎｏｍｙ” Ｅｃｏｎｏｍｅｔｒｉｃａ， ｖｏｌ． ４６， ｐｐ．１４２９￣１４４５． ， （ ８ ） Ｌｕｃａｓ， Ｒｏｂｅｒｔ， １９８７， Ｍｏｄｅｌｓ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ｙｃｌｅｓ ，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ａｓｉｌ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 ９ ） Ｍｅｈｒａ， Ｒａｊｎｉｓｈ ａｎｄ Ｅｄｗａｒｄ Ｐｒｅｓｃｏｔｔ， １９８５， “ Ｔｈｅ Ｅｑｕｉｔｙ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Ｔｈｅ Ｃａｓｅ ｏｆ Ｉｔａｌｙ”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Ｕｒｂａｎ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５６， ， ｐｐ．９７￣１１８． （ ３２ ） Ｍｉｏｎ， Ｇ． ａｎｄ Ｐ． Ｎａｔｉｃｃｈｉｏｎｉ， ２００５， “ Ｕｒｂ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Ｅｘ－ ｔｅｒｎａｌｉｔｉｅｓ， Ｍａｒｋｅｔ 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 ａｎｄ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Ｓｏｒｔｉｎｇ ｏｆ Ｓｋｉｌｌｓ ａｎｄ Ｆｉｒｍｓ ” ＣＥＰＲ Ｄｉｓｃｕｓｓｉｏｎ Ｐａｐｅｒ， Ｎｏ．５１７２． ， （ ３３ ） Ｎｉｔｓｃｈ， Ｖ．， ２０００， “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ｂｏｒｄｅｒｓ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ａｄｅ：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Ｅｕｒｏｐｅａｎ Ｕｎｉｏｎ ” Ｃａｎａｄｉａ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２２，ｐｐ．１０９１￣１１０５． （ ３４ ） Ｏｔｔａｖｉａｎｏ， Ｇ．Ｉ． ａｎｄ Ｄ． Ｐｉｎｅｌｌｉ， ２００６， “ Ｍａｒｋｅｔ 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 ａｎｄ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ｉｔｙ：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Ｆｉｎｎｉｓｈ Ｒｅｇｉｏｎｓ ”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Ｓｃｉ－ ， 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Ｕｒｂａｎ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３６， ｐｐ．６３６￣６５７． （ ３５ ） Ｒｅｄｄｉｎｇ， Ｓ． ａｎｄ Ａ．Ｊ． Ｖｅｎａｂｌｅｓ， ２００１，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ｅ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Ｉｎｅｑｕａｌｉｔｙ” ＣＥＰ Ｄｉｓｃｕｓｓｉｏｎ Ｐａｐｅｒ４９５， ，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 ３６ ） Ｒｅｄｄｉｎｇ， Ｓ． ａｎｄ Ａ．Ｊ． Ｖｅｎａｂｌｅｓ， ２００４，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ｅｏｇ－ 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Ｉｎｅｑｕａｌｉｔｙ”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Ｅ－ ， 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６２，ｐｐ．５３￣８２． （ ３７ ） Ｓｏｌｏｗ， Ｒ．Ｍ．， １９５６， “ Ｃｏｎ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ｔｏ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Ｅｃｏ－ Ａ ｎｏｍｉｃ Ｇｒｏｗｔｈ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７０， ｐｐ．６５￣９４． ， （ ３８ ） Ｓｗａｎ， Ｔ．Ｗ．， １９５６，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ｒｏｗｔｈ ａｎ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Ａｃ－ ， ｃｕｍｕｌａｔｉｏｎ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Ｒｅｃｏｒｄ， ３２， ｐｐ．３３４￣３６１． Ｐｒｅｍｉｕｍ： Ａ Ｐｕｚｚｌｅ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ｏｎｅｔａｒｙ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ｖｏｌ． １５ （２）， ， ｐｐ．１４５￣１６２． （ １０ ） Ｒｉｅｔｚ， Ｔ．Ａ． ， １９８８， “ Ｔｈｅ Ｅｑｕｉｔｙ Ｒｉｓｋ Ｐｒｅｍｉｕｍ： Ａ Ｓｏｌｕ－ ， ｔｉｏｎ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ｏｎｅｔａｒｙ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２２， Ｊｕｌｙ， ｐｐ．１１７￣１３１． （ １１ ） Ｔａｌｌａｒｉｎｉ， Ｔｈｏｍａｓ， ２０００， “ Ｒｉｓｋ－ 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ｅ ｒｅａｌ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ｙｃｌｅｓ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ｏｎｅｔａｒｙ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４５， ｐｐ．５０７￣５３２． ， （ １２ ） Ｖａｎ Ｗｉｎｃｏｏｐ， Ｅｒｉｃ， １９９４， “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Ｇａｉｎｓ ｆｒｏｍ Ｉｎｔｅｒ－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Ｒｉｓｋ Ｓｈａｒｉｎｇ”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ｏｎｅｔａｒｙ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３４ ， ｐｐ． ， １７５￣２００． （ １３ ） Ｗｅｉｌ， Ｐｈｉｌｉｐｐｅ， １９８９， “ Ｔｈｅ Ｅｑｕｉｔｙ Ｐｒｅｍｉｕｍ Ｐｕｚｚｌｅ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ｉｓｋ－ Ｆｒｅｅ Ｒａｔｅ Ｐｕｚｚｌｅ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ｏｎｅｔａｒｙ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ｖｏｌ． ， ２４（３）， ｐｐ．４０１￣２１． 中 （ １４ ） 劉 樹 成 ： 《 國 的 經(jīng) 濟 增 長 與 周 期 波 動 》 《 觀 經(jīng) 濟 研 ， 宏 究》 ２００５ 年第 １２ 期。 ， 劉 我 （ １５ ） 劉 金 全 、 志 剛 ： 《 國 經(jīng) 濟 周 期 波 動 中 實 際 產(chǎn) 出 波 動 性的動態(tài)模式與成因分析》 ２００５ 年第 ３ 期。 ， 行 （ １６ ） 陳 彥 斌 著 ： 《 為 資 產(chǎn) 定 價 理 論 》 中 國 人 民 大 學 出 版 ， 社， ２００６ 年。 周 中 （ １７ ） 陳 彥 斌 、 業(yè) 安 ： 《 國 商 業(yè) 周 期 的 福 利 成 本 》 《 界 經(jīng) ， 世 濟》 ２００６ 年第 ２ 期。 ， 韓 中 （ １８ ） 陳 彥 斌 、 旭 ： 《 國 經(jīng) 濟 波 動 可 預 測 性 的 福 利 分 析 》 ， 經(jīng)濟理論與經(jīng)濟管理》 ２００７ 年第 ２ 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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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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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 ２００７ 年第 ８ 期刊登的殷華方、潘鎮(zhèn)、 魯

明泓所著的《 中央—地方政府關系和政策執(zhí)行力： 以外資產(chǎn)業(yè)政策為 為以下圖示， 特此 更正。并為由此給
誘致性試驗 選擇性服從 政治性背離 高

例》 一文中， 圖 ２ 應

Ⅴ

政 策 Ⅵ 明 晰 認知性背離 低 性

讀者和作者帶來的

Ⅶ
低

Ⅷ
高

不便， 表示歉意！

圖 ２ 地方政府主導下的政策執(zhí)行力

""""""""""""""""""""# － ５５ －

管理世界 》（月刊 ） 《

２００７ 年第 ９ 期
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ｓ Ｒｅａｓｓｕｒａｎｃｅ Ｍａｒｋｅｔｓ ………………………………………… ｂｙ Ｄａｎｇ Ｚｈｅ 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Ｅａｒｌｙ Ｗａｒｎｉｎｇ Ｉｎｄｅｘ Ｓｙｓｔｅｍ ｆｏｒ Ｃｈｉｎａ＇ｓ ｉｎ ａｎ Ｏｐｅｎ Ｅｃｏｎｏｍｙ
……………………………………………………………………………… ｂｙ Ｓｕｎ Ｘｉａｏｙａｎ， Ｓｈｅｎ Ｙｕｅ ａｎｄ Ｑｉ Ｌｉ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Ｓｈａｒｉｎｇ ｏｆ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ａｔａ Ｃｅｎｔｅｒ
……………………………………………………………………………………………………… ｂｙ Ｌｉ Ｗｅｉｄｏｎｇ

Ｔｈｅ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ｉｔｙ ｏｆ Ｇａｒｂａｇｅ： ｔｈｅ Ｉｎｔｒｉｎｓｉｃ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Ｐｏｌｉｃｉｅｓ
……………………………………………………………………………… ｂｙ Ｇｕｏ Ｓｈｏｕ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Ｗａｎｇ Ｊｉａｎｍ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Ｅｘｈａｕｓｔｉｂｌｅ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Ａｒｅａｓ： ａ Ｓｔｕｄｙ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Ｌａｂｏｒ Ｍａｒｋｅｔ Ｏｐｅｒａｔｉｎｇ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ｂｙ Ｚｈａｎｇ Ｋａｎｇｓｉ

Ｆｏｌｌｏｗｉｎｇ ｔｈｅ Ｎｅｗ Ｒｏａｄ ｔｏ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Ｒａｐｉｄ Ｒｉｓｅ ｏｆ Ｃｅｎｔｒａｌ Ｃｈｉｎａ………………… ｂｙ Ｃｈｅｎ Ｑｉ Ｔｈｅ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ｏｍｏｇｅｎｅｏｕｓ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ｉｒ Ａｄａｐｔａｂｉｌｉｔｙ ｔｏ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 Ｐｒｏｂｅ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Ｐｅｒｓｐｅｃ－ ｔｉｖｅ ｏｆ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ｂｙ Ｚｈｅｎｇ Ｘｉｕｆｅｎｇ Ａ Ｐｒｏｂｅ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ｅｓｓｉｏｎ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Ｉｄｅｎｔｉｔ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ｏｗｎｅｄ Ｍｏｎｏｐｏｌｉｓｔｉｃ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 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ｂｙ Ｘｉｅ Ｍａｏｓｈｉ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Ｃｈｉｎａ＇ｓ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Ｐｒｅｖｅｎｔｉｎｇ Ｌｏｓｓ ｂｙ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 ｂｙ Ｚｈａｎｇ Ｘｉｎ ａｎｄ Ｙａｎｇ Ｚａｉｈｕｉ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ｏｆ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ｏｎ ｔｈｅ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 ｏｆ Ｆａｍｉｌｙ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 ｂｙ Ｚｈｅｎｇ Ｊｉａｘｉ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 ＩＮ ＥＮＧＬＩＳＨ Ｔｈｅ Ｈｅｔｅｒ ｏｇｅｎｅｏｕｓ Ｂｅｌｉｅｆ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ｅｌｆａｒ 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ｙｃｌｅｓ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ｂｙ Ｃｈｅｎ Ｙａｎｂｉｎ Ｄｏｅｓ ｔｈｅ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ｓ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ｙｃｌｅｓ ｃｈａｎｇｅ ｗｈｅｎ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ｈａｖｅ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ｏｕｓ ｂｅｌｉｅｆｓ ａｂｏｕｔ Ｃｈｉｎａ＇ｓ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ｆｌｕｃｔｕａ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ｗｅ ａｔｔｅｍｐｔ ｔｏ ａｎｓｗｅｒ ｔｈｉｓ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 ｏｆ ｏｕｒ ｓｔｕｄｙ ｉｎｄｉ－ ｃａｔｅ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ｏｕｓ ｂｅｌｉｅｆｓ ａｆｆｅｃｔ ｏｕｒ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ｃｙｃｌｅｓ ｂｙ ｔｗｏ ｆａｃｔｓ： （１） ｔｈｅ ｆａｃｔ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ｂｅｌｉｅｆｓ ｃａｎ ｄｅｃｒｅａｓｅ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ｒｉｓｋ ａｖｅｒｓｉｏｎ 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ｓ， ｔｈｅｒｅｂｙ ｉｎ－ ｃｒｅａ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ｔｏｌｅｒａｔｉｎｇ ｒｉｓｋｓ； （２） ｔｈｅ ｆａｃｔ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ｂｅｌｉｅｆｓ ｈａｓ ｃｈａｎｇｅｄ ｃｅｎ－ ｔｒａｌ ｐｌａｎｎｅｒｓ＇ ｓｕｂｊｅｃｔｉｖｅ ｐｒｏｂａｂｉｌｉｔｙ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ｆｏｒｍ ｃｏｎｃｅｒｎｉｎｇ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ｆｌｕｃｔｕａｔｉｏｎ．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ａｂｏｖｅ－ ｍｅｎｔｉｏｎｅｄ 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ｏｆ ｔｈｅ ｎｕｍｅｒｉｃａｌ ｖａｌｕｅ ｏｆ ｓｉｍｕｌａｔｅｄ Ｃｈｉｎａ＇ｓ ｍａｃｒｏ－ ｅｃｏｎｏｍｙ， ｉｔ ｆｏｌｌｏｗ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ｗｅｌｆａｒ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ｓ ｍａｃｒｏ－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ｃｙｃｌｅｓ ｉｓ ｓｌｉｇｈｔｌｙ ｌｏｗ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ｅ ｂｙ ｍｅａｎｓ ｏ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ｍｏｄｅｌｓ． 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ａ－ ＡＳＥＡＮ Ｆｒ ｅｅ Ｔｒ ａｄｅ Ａｒ ｅａ ｏｎ Ｃｈｉｎａ＇ｓ Ａｇｒ ｉｃｕｌｔｕｒ ａｌ Ｉｎｔｅｒ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 ａｄｅ ａｎｄ Ｉｔｓ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ｉｎ Ａｇｒ ｉｃｕｌｔｕｒ ｅ ｂｙ Ｑｉｕ Ｈｕａｎｇｕａｎｇ， Ｙａｎｇ Ｊｕｎ ａｎｄ Ｈｕａｎｇ Ｊｉｋｕｎ Ｂｙ ｍｅａ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ｔｒａｄ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ａｎｄ ＣＨＩＮＡＧＲＯ， ｗｅ ｈａｖｅ， ｉｎ ｔｈｉ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ａｎａｌｙｚｅｄ ｔｈｅ ｅｆｆｅｃｔ ｏｆ ｔｈｅ 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ｍｅｎｔ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ＡＳＥＡＮ Ｆｒｅｅ Ｔｒａｄｅ Ａｒｅａ （ＣＡＦＴＡ） ｏｎ Ｃｈｉｎａ＇ｓ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ａｄｅ ａｓ ａ ｗｈｏｌｅ ａｎｄ ｏｎ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ｇｒｏｗｔｈ． 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 ｏｆ ｏｕｒ ｓｔｕｄｙ ｉｎｄｉｃａｔｅ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ｆｏｕｎｄｉｎｇ ｏｆ ＣＡＦＴＡ ｗｉｌｌ ａｄ－ ｖａｎｃｅ ｔｈｅ ｔｒａｄｅ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ＡＳＥＡ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ｏｆ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ｌｌｏｃ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ｂｉｌａｔｅｒ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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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關鍵詞：中國經(jīng)濟周期的異質(zhì)性信念與福利成本，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