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關鍵詞：艾灸溫通作用的理論探討，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

中國針灸 2011 年 1 月第 31 卷第 1 期 Chinese A cup uncture & Mox ibustion, Jan. 2011, Vol 31 No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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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號: 0255 2930( 2011) 01 0051 04 中圖分類號: R 245 8 文獻標志碼: A

刺法與灸法

艾灸溫通作用的理論探討
張建斌1 王玲玲1 胡 玲2 常小榮3 吳煥淦4
( 1. 南京中醫(yī)藥大學第二臨床醫(yī)學院, 南京 210046; 2. 安徽中醫(yī)學院; 3. 湖南中醫(yī)藥大學; 4. 上海中醫(yī)藥大 學) [摘 要]

從艾灸治病的特點、 適應證和效應特點等方面闡釋了艾灸溫通作用的理論基礎, 艾灸以

溫熱刺激為起始動因, 以疏通經(jīng)絡為作用機制, 以溫促通是艾灸產(chǎn)生諸多治療效應的主要機制�？� 結出艾灸溫通作用存在強弱和緩急的差異, 并對臨床應用作了初步的探討。 [ 關鍵詞] 艾灸; 作用機制; 中醫(yī)基礎理論 Theoretical study on warming and dredging function of moxibustion
ZH A N G J ian bin 1 , WA N G L ing ling 1 , H U L ing 2 , CH A N G X iao r ong 3 , W U H uan gan 4 ( 1. T he Second Clinical M edical College o f Nanjing U niver sity of CM , N anjing 210046, Jiang su Pr ov ince, China; 2. A nhui U niv ersity o f T CM ; 3. H unan U niver sity o f T CM ; 4. Shanghai U niv ersity of T CM ) ABSTRACT T o illustr ate the theo retical basis of w arming and dredging function of mox ibust ion from the treatment feat ur es, indicatio ns and effect s. T he causation o f mo xibustion is w ar ming st imulatio n, and t he mechanism of action is dr edg ing mer idians and co llaterals. In a wo rd, pr omo ting the dr edg ing functio n by w arm ing is the main mecha nism of ther apeutic effect of mox ibust ion. I t is summar ized that w arming and dredg ing functio n of mox ibustion has the differ ences in weakness and st rong ness, and deg ree o f ur gency; and the init ial study o f clinical application is dis cussed as well. KEY WORDS M o x ibustio n; M echanism; Basic T heor ies ( T CM )

艾灸療法是以艾葉或者艾絨為主要材料, 點燃 后在體表穴位或病變部位燒灼、 溫熨, 以達到預防保 健和治療疾病為目的的一種外治方法。艾點燃后的 溫熱刺激, 直接或間接地作用于人體體表的特定部 位, 并通過經(jīng)絡等作用, 產(chǎn)生局 部和遠隔部位 的效 應。相對于針刺治療, 艾灸治療中的溫熱刺激是其 產(chǎn)生療效的主要特性和原因之一; 與針刺治療一樣, 疏通經(jīng)絡是其所產(chǎn)生諸多治療 效應的主要作 用機 制。因此, 溫通是艾灸治療的主要作用之一。本文 試就艾灸溫通作用的理論基礎, 作一系統(tǒng)概述和探 討。 1 艾主百病, 灸為用 艾是艾灸治療的主要原料, 又名冰臺、 艾蒿、 醫(yī) 草等。 名醫(yī)別錄 記載 艾味苦, 微溫, 無毒, 主灸百 病 , 一方面提示了艾草在溫灸治療中的重要作用, 另一方面也提示艾 灸治療的適應 證廣泛。概 括起 來, 艾灸的適應證主要包括寒證和非寒證。 1 1 寒則熱之 是艾灸治療的第一原則 灸法是 內(nèi)經(jīng) 時代最主要的治療方法之一, 源
國家重點 基礎 研究 發(fā) 展計 劃 ( 973 計劃 ) 項目: 2009 CB 522905; 2010 年度南京中醫(yī)藥大學優(yōu)秀科技創(chuàng)新團隊立項項目。 第一作者: 張建斌( 1967- ) , 男, 副教授。研究方向: 針灸理 論的現(xiàn)代 研究。E mail: zh angj ianbi n@ njut cm edu cn

于北方, 主要針對寒證而立。如 北方者, 天地所閉 藏之域也, 其地高陵居, 風寒冰冽, 其民樂野處而乳 食, 臟寒生滿病, 其治宜灸焫。故灸焫者, 亦從北方 來 ( 素問 異法方宜論 ) 。故有 今 風寒客于人 或痹、 不仁、 腫痛, 當是之時, 可湯熨及火灸刺而 去之 弗治, 腎傳之心, 病筋脈相引而急, 病名曰 玉機真藏論 ) 的 瘛, 當此之時, 可灸可藥 ( 素問

記載, 原文指出風寒侵犯人體, 出現(xiàn)痹癥、 麻木、 腫 痛、 瘛等病癥, 是灸法的適宜病癥。故 寒則熱之 當 為艾灸治療的第一原則。 寒則熱之 也體現(xiàn)了先民 對抗性治療的思想。故明代王肯堂著 證治準繩 有 中寒 一節(jié), 其中指出 中寒之癥, 身體強直, 口噤不 語, 或四肢戰(zhàn)掉, 或灑灑惡寒, 或翕翕發(fā)熱, 或卒然眩 暈, 身無汗者, 此寒毒所中也 多為妙
[ 1]

亦可灸丹田穴, 以

。

寒證的主要病理特點是 凝滯不通 。寒主收引 凝滯, 可以導致經(jīng)絡氣機的不通和( 或) 不暢, 出現(xiàn)諸 多癥狀和病癥, 故溫灸治療主要針對了 寒凝不通 病理環(huán)節(jié)而發(fā)揮作用, 通過 溫通 作用而達到治療 效應。由此可見, 寒邪侵犯人體, 病狀種種, 可一灸 了之, 關鍵即在 溫通 作用。而 素問 玉機真藏 論 所載 痹癥、 麻木、 腫痛、 等諸艾灸適宜病癥, 瘛 都存在經(jīng)絡不通的病理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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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艾灸治療非寒性疾病

2

灸效多端, 通為機

雖然艾灸來自寒冷的北方和源于治療寒證, 但 隨著歷史的發(fā)展, 艾灸治療的范圍早已超出了寒證。 就 內(nèi)經(jīng) 記載, 還包括傷食、 膽病、 體重煩冤、 癲狂、 敗疵等內(nèi)臟病、 外科病、 神志病。后世醫(yī)家更是進一 步拓展應用范圍, 如王燾 外臺秘要 記載, 溫灸還用 于內(nèi)科疾病, 如傷寒、 天行、 溫病、 霍亂、 瘧疾等傳染 性疾病及內(nèi)科常見病; 外科方面還包括癰疽、 癭瘤、 痔疾、 腳氣等癥; 以及婦科疾病、 兒科疾病、 五官科疾 病、 口腔疾病等臨床各科, 涉及寒、 虛、 熱、 實諸證多 種疾病。 除寒證外, 溫灸還可以治療熱性疾病。盡管漢 代張仲景 傷寒論 提出 熱證忌灸 說, 在一定范圍 和程度上影響了灸法在熱證中的應用, 但是古今臨 床一直都有溫灸治療熱證的實踐。如唐代孫思邈有 五臟熱及身體熱, 脈弦急者, 灸第十四椎與臍相當 五十壯。老小增損之。若虛寒, 至百壯, 橫三寸間灸 之
[ 2] 301

隨著灸法應用范圍的不斷拓展, 對于艾灸治療 效應的認識也在逐步積累和加深。艾灸的主要治療 效應有: 發(fā)汗。如 諸陽為表, 表始受病在皮膚之
[ 8]

間, 故可摩膏火灸, 發(fā)汗而愈 。 溫中散寒。如 臟寒生滿病, 其治宜灸焫 ( 素問 異法方宜論 ) 。 瀉熱。如 灸寒熱之法, 先灸項大椎, 以年為壯數(shù), 次灸橛骨, 以年為壯數(shù) ( 素問 骨空論 ) 。 瀉毒 散結。如 夫瘡瘍之癥, 有諸中必形諸外, 在外者引 而拔之, 在內(nèi)者疏而下之。灼艾之功甚大 毒氣 自然隨火而散
[ 9]

。

止痛。如 寒氣客于脈外則脈

寒, 脈寒則縮踡, 縮踡則脈絀急, 則外引小絡, 故卒然 而痛, 得炅則痛立止 ( 素問 舉痛論 ) 。此外, 還 有疏風、 活血、 消瘀、 利水、 消腫、 補虛等治療效應。 艾灸的治療效應包括多個方面, 概括起來即是 疏通經(jīng)絡、 行氣活血、 扶正祛邪, 體現(xiàn)了 溫通 的作 用和特點。其中, 借灸火的熱力作用于特定的腧穴 或部位, 通過經(jīng)絡的傳導 以起到溫通作用 是關鍵。 故 內(nèi)經(jīng) 有 火氣已通, 血脈乃行 ( 靈樞 刺節(jié)真 邪 ) 的論述。 關于艾灸溫通作用, 古代醫(yī)家有相關論述。如 張仲景有 少陰病, 吐利, 手足不逆冷, 反發(fā)熱者, 不 死。脈不至者, 灸少陰七壯 ( 傷寒論 292 條) , 少 陰病脈 不至, 可 用灸 法以溫 通陽 氣而 復脈。羅天 益[ 1 0] 衛(wèi)生寶鑒 卷八 中風灸法 有 凡治風莫若 續(xù)命湯, 然此 可扶持 疾病, 要收 全功, 必須火 艾為 良 , 艾灸對于中風患者疏通血脈是關鍵性的治療。 故 神灸經(jīng)綸 卷一 說原 [ 11] 有 灸者, 溫暖經(jīng)絡、 宣通氣血, 使逆者得順, 滯者得行 , 即艾灸可宣通氣 血, 防病治病, 凡凝澀不通之證皆可灸。由此可知, 灸法可借艾火之熱, 使氣血運行通暢, 正氣得復, 邪 氣得去, 而溫通作用是關鍵。 3 溫通之要, 氣血調(diào) 說文解字 釋 灸 為 長久當灼 之意, 提示了 艾灸治療的操作特點。李時珍 本草 綱目 還記載 蘄艾一灸則直透徹, 為異也 , 即艾灸治療時, 艾火 的持續(xù)作用, 可以激發(fā)作用腧穴( 或部位) 局部氣血, 并通過疏通經(jīng)絡, 調(diào)整全身臟腑功能, 從而達到預防 和治療疾病的目的。 艾灸的溫熱刺激, 雖然可以產(chǎn)生多個方面和層 次的溫通效應, 其主要機 制是通調(diào)十二經(jīng) 脈氣血。 這一認識在 內(nèi)經(jīng) 中已經(jīng)被記載: 十二經(jīng)之多血少 氣, 與其少血多氣, 與其皆多血氣, 與其皆少血氣, 皆 有大 數(shù)。 其治 以 針艾, 各調(diào) 其 經(jīng)氣 ( 靈 樞 經(jīng) 水 ) , 即闡明了艾灸具有通調(diào)各經(jīng)氣血的作用。同

( 千金要方
[ 3]

卷十六

痼冷積熱第八 ) 宋 卷一百 中指出 小兒

代王懷隱

在 太平圣惠方

熱毒風盛, 眼睛痛, 灸手中指本節(jié)頭三壯 。20 世紀 80 年代, 周楣聲[ 4] 提出 熱證可灸 后又提出 熱證 貴灸 , 進一步強調(diào)了溫灸在熱性疾病中的應用。 虛性疾病的溫灸治療 始于 內(nèi)經(jīng) , 如 陰 陽皆 虛, 火自當之 ( 靈樞 官能 ) 陷下則灸之 ( 靈樞 經(jīng)脈 ) , 楊上善 [ 5] 進一步闡釋 經(jīng)絡之中, 血氣衰 少, 故脈陷 下也, 火氣 壯火, 宣補 經(jīng)絡, 故宜灸 也 ( 太素 卷八 經(jīng)脈之一 ) 。因此, 對于虛性疾病 來說, 無論陰陽還是氣血的虧虛, 溫灸都可以達到補 益氣血、 暢通經(jīng)脈的作用。后世醫(yī)家進一步有所發(fā) 展, 如朱丹溪 有 大病虛脫, 本是陰虛, 用艾灸丹田 者, 所以補陽, 陽生陰長故也 ( 丹溪心法 卷一 瘟疫 ) 。 實性疾病的溫灸也始于 內(nèi)經(jīng) , 無論是寒熱之 邪, 還是有形之積聚, 都可以使用溫灸治療。尤其是 宋代陳自明 外科精要 記載艾灸治療癰疽, 對明清 外科醫(yī)生使用溫灸產(chǎn)生巨大示范性作用。 盡管艾灸治療涉及寒、 虛、 熱、 實諸證, 包括內(nèi)、 外、 兒等各科多種疾病, 但是這些病癥都存在經(jīng) 婦、 絡不通、 氣血不暢的共同病理環(huán)節(jié)。溫灸治療可以 概而治之, 是由于艾草點燃后的溫熱刺激, 具有疏通 經(jīng)絡、 理活氣血的作用是其主要作用機制。因此李 [ 7] 梴 總結有 虛者灸之使火氣以助元陽也; 實者灸之 使實邪隨火氣而發(fā)散也; 寒者灸之使其氣之復溫也; 熱者灸之引郁熱之氣外發(fā), 火就燥之義也 ( 醫(yī)學入 門 內(nèi)集 卷一 灸法 ) 。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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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指出 氣血者, 喜溫而惡寒, 寒則泣而不流, 溫則 消而去之 ( 素問 調(diào)經(jīng)論 ) , 氣血 喜溫而惡寒 的 特性, 故溫灸治療尤為必需。因此, 艾灸治療寒、 熱、 虛、 實諸證, 其機制可以歸納為溫通經(jīng)絡、 調(diào)暢氣血。 經(jīng)絡的不通, 可以有虛實兩個方面, 氣血不足可 以導致經(jīng)絡不暢; 氣血瘀滯也可以 導致經(jīng)絡不通。 扶正祛邪、 調(diào)和氣血亦即通經(jīng)之用也。故高秉鈞 [ 12] 醫(yī)學真?zhèn)?心腹痛 有 夫通則不痛, 理也。但通之 之法, 各有不同。調(diào)氣以和血, 調(diào)血以和氣, 通也; 下 逆者使之上升, 中結者使之旁達, 亦通也; 虛者助之 使通, 寒者溫之使通, 無非通之之法也 。因此, 艾灸 治療的多種適應證和各種治療效應, 都是基于艾灸 的溫通作用實現(xiàn)的。 當代學者陳日新提出了熱敏灸, 認為針灸治病 的精髓是 氣至病所 , 艾灸療法針對臨床經(jīng)絡不通 導致的諸多病癥, 以高效激發(fā)經(jīng)絡感傳為途徑, 開通 經(jīng)絡, 疏通經(jīng)氣運行, 達到治本的目的, 對于臨床上 的常見病、 多發(fā)病及疑難雜病常能取得立竿見影的 神奇療效
[ 13]

的差異。原文也提示, 體質(zhì)強壯、 病情嚴重者每次需 要艾炷量多, 即強的溫通作用; 體質(zhì)羸弱、 病情輕淺 者每次需要的艾炷量少, 即需要弱的溫通作用。 雖然古代醫(yī)生對艾灸溫通作用的強弱沒有直接 闡明, 但是經(jīng)驗性的論述不乏相陳。如陳延之 小品 方 有 灸得膿壞, 風寒乃出; 不壞, 則病不除也 [ 14] ( 醫(yī)心方 卷二 灸例法 ) , 以及 欲得安, 三里常 不干 等, 就是強調(diào)施灸腧穴要造成局部淺表的化膿 性炎性反應, 即屬于強 溫通之作用。再如 針灸大 成 [ 15] 420 有 灸不三分, 是謂徒 冤, 炷務大 也。小弱 乃小作之 如腹內(nèi)疝瘕、 痃癖、 伏梁氣等, 須大艾 炷 , 既指出了艾炷大小意味著艾灸熱力的大小, 從 而影響艾灸溫通作用的強弱, 也提示了不同的患者 或疾病需要不同大小的艾炷, 即需要不同強弱程度 的溫通作用。還可以從楊繼洲的醫(yī)案中發(fā)現(xiàn)這一實 踐, 如 針灸大成 記載楊繼洲通過重灸中沖、 印堂、 合谷等, 起到溫通啟閉、 祛痰息風作用 而治療驚風 案: 是歲公子箕川公長愛忽患驚風, 勢甚危篤。灸 中沖、 印堂、 合谷等穴, 各數(shù)十壯, 方作聲。若依古法 而止灸三五壯, 豈能得愈? 是當量其病勢之輕重而 已。[ 15] 430 這里即是增加灸量, 以加強溫通開竅作用 而達到治愈目的。 需要指出的是, 古代使用的麥粒灸、 艾炷灸多屬 于強溫通的作用, 而明清出現(xiàn)的艾卷灸和雷火針等, 演繹到目前臨床多使用的艾條溫和灸、 隔物灸等, 當 屬于弱溫通之列。兩者之間的強弱差別, 是不容忽 視的。承淡安先生曾經(jīng)依據(jù)艾炷的大小、 軟硬和壯 數(shù)的多少, 制定了艾灸治療強刺激、 中刺激、 弱刺激 的臨床初步應用標準[ 16] 64 , 雖然是就艾炷灸而設的, 但對于從臨床理解和認識艾灸溫通作用不無裨益。 4 2 溫通作用的緩與急 艾灸溫通作用存在緩與急的差異。基于 急則 治標、 緩則治本 的治療原則, 針對慢性或者急性疾 病, 艾灸的溫通作用可以對應有緩溫通或者急溫通。 灸法專著 扁鵲心書 專有 要知緩急 一節(jié), 討論艾 灸宜分緩急。一般來說, 對于急重癥宜急灸治, 對于 慢性病宜徐徐而調(diào)之。 從古代多用灸法于急救的記載來說, 如晉代 肘 后備急方 載有卒死、 尸厥、 卒客忤死、 霍亂、 中風等 28 種急癥的灸治方達 102 首。唐代孫思邈指出 大 凡人有卒 暴得風, 或 中時氣, 凡 百所苦, 皆須 急灸 療 [ 2] 519 ( 千金要方 卷二十九 灸例 ) 治卒中惡 風, 心悶 煩毒 欲死, 急灸足 大指 下橫紋 隨年壯, 立 愈
[ 2] 160

。

4 溫通之用, 強弱與緩急 艾灸的溫通作用, 存在強弱和緩急的差異。由 于疾病性質(zhì)的不同, 針對不同病癥和病癥的不同階 段, 艾灸治療的操作方法和量都存在差異, 治療效應 也各不相同。從艾灸治療的操作和量而言, 存在溫 通的強與弱, 從艾灸治療的效應而言, 存在緩與急。 4 1 溫通作用的強與弱 艾灸治療的溫通作用可以有強和弱的不同, 即 強溫通與弱溫通。一般來說, 不同的操作形式意味 著溫通作用的強弱不同, 如直接著膚灸出現(xiàn)灸瘡和 瘢痕, 即是強溫通; 而艾條溫和灸, 局部皮膚至多出 現(xiàn)潮紅, 即是弱溫通; 另外如著膚而不化膿灸、 雷火 灸的熱力深透、 熱敏灸的灸感傳導等, 當屬于兩者之 間, 姑且為中等強度的溫通作用。就臨床應用來說, 一般出現(xiàn)有形積聚阻滯經(jīng)絡的病癥, 需要通過直接 灸、 瘢痕灸等強溫通的作用達到治療目的; 出現(xiàn)無形 積聚而導致的經(jīng)絡不暢, 可以通過溫和灸等弱溫通 的作用達到治療目的。因此, 溫通作用的強弱, 也是 針對不同性質(zhì)的病癥而設立的。 另外, 就艾灸治療的量而言, 強溫通作用時選用 大艾炷或粗艾條, 量多火足; 弱溫通作用時選用小艾 炷或細艾條, 量少溫熱刺激。孫思邈 千金要方 卷二十九 灸例 有 凡言壯數(shù)者, 若丁壯遇病, 病 根深 篤者, 可倍于方數(shù)。其人老小羸弱者, 可復減 半 , 經(jīng)驗性地指出, 在溫灸治療中, 依據(jù)患者的體質(zhì) 和病情, 存在艾炷壯數(shù)多少的差別, 即溫通作用強弱
[ 2] 518

( 千金要方

卷八

諸風 ) 。迨至南宋聞

人耆年

[ 17]

編著了我國首部艾灸治療急性病癥的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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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備急灸法 , 并指出 凡倉卒救人者, 惟灼灸

通作用的緩急, 臨床還可以分為急溫通和緩溫通, 前 者要求火足氣至, 產(chǎn)生即刻效 應, 危急 病癥尤其需 要; 后者則要求徐徐調(diào)之, 注重積累效應, 適宜于慢 性疾病的治療。總之, 艾灸溫通作用的認識, 無論對 于艾灸的理論探討還是臨床應用, 都值得進一步深 入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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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第一 。在艾灸治療急性病癥中, 溫通作用不僅體 現(xiàn)在溫陽救逆固脫方面, 也體現(xiàn)了祛風散寒止痛的 即時效應。明 龔廷賢在 萬病回春 中載有用灸法 救治卒中、 厥、 暴 陰癥中寒、 霍亂已死、 陰癥 腹痛冷 極、 破傷風、 溺死等急癥。灸法治療急重癥的文獻記 載, 主要體現(xiàn)了溫灸的急通作用。 此外, 古代醫(yī)家也在實踐中強調(diào)灸法 徐徐而調(diào) 之 的作用。如明代楊繼洲針灸醫(yī)案中多次提到溫 灸 徐徐調(diào)之 , 如 辛未夏, 刑部王念頤公, 患咽嗌之 疾, 似有核上下于其間, 此疾在肺膈, 豈藥餌所能愈。 東皋徐公推予針之, 取膻中、 氣海, 下取三里二穴, 更 灸數(shù)十壯, 徐徐調(diào)之而痊 三 郎患面部疾, 數(shù) 載不愈 予針巨髎、 合谷等穴, 更灸三里, 徐徐調(diào) 之而愈
[ 15] 432 [ 15] 424

。 徐徐 調(diào)之 , 要求的就不是即 時效

應和急通, 而是累積效應和緩通, 這是多數(shù)慢性病癥 艾灸治療的原則。 一般來說, 對于經(jīng)絡阻滯、 氣血不通的急重癥, 艾灸治療需要量大火足, 產(chǎn)生明顯的即刻效應; 對于 痰濁瘀滯、 氣血不暢的慢性疾病, 艾灸治療可以量小 火緩、 徐徐溫煦, 注重積累效應。即: 急通者 量 大火足, 一二次起效 即刻效應 破瘀、 逐痰; 積累效 緩通者 量 小 火 緩, 徐 徐 溫 煦 之 應 化瘀、 化痰。

當代針灸醫(yī)生也非常注重艾灸治療的 緩急之 分, 如承淡安先生 臨床應用灸法時 有這樣的經(jīng)驗: 凡是屬于亢進性疾患( 如疼痛、 痙攣等) , 艾炷宜稍 大、 壯數(shù)宜多; 若證候虛弱、 功能減退、 麻痹不仁、 痿 弛無力, 以小 炷而 多壯
[ 16] 65

。謝 錫亮

[ 1 8]

也 指出:

要掌握灸法技巧, 原則是艾炷由小到大、 由輕到重。 重病重灸, 輕病輕灸, 急病連續(xù)、 慢病間隔灸, 以患者 能耐受為度 。由此可見, 在臨床應用艾灸治療時, 應當依據(jù)患者病情的輕重急慢, 針對性地選擇溫通 作用的緩或急。 5 小結 艾灸的溫通作用是產(chǎn)生各種效應和治療多種疾 病的主要作用機制。按照溫通作用的程度, 臨床可 以分為強溫通和弱溫通, 前者可以在施灸部位出現(xiàn) 明顯的組織反應, 包括局部化膿等; 后者在施灸部位 不出現(xiàn)明顯的組織破壞, 至多出現(xiàn)紅暈等。按照溫

頒發(fā)證書及學分: 應作者要求, 凡在本刊正式發(fā)表的文章均可頒發(fā)證書, 并注明學分。有需要者可直接匯款 50 元至本刊編輯部。請在匯款單附言欄內(nèi)說明 證書費 及文章題目, 發(fā)表于何年何期。務必寫清地址、 姓名、 當?shù)?郵政編碼, 以免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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